话说杨幺那边正在紧锣密鼓做好防范工作,岳元帅这边也在调兵遣将。这一天,岳元帅正在帐中商议,忽然探子来报:“韩世忠元帅率领十万水军,战船不计其数,正在水口安营扎寨,特来禀报。”岳元帅听了大喜,连忙带了张保,前往水寨拜会。
军土见岳元帅大驾光临,连忙报进水寨,韩元帅大开寨门迎接进寨。二人见礼已毕,分宾主坐定,韩元帅问道:“大元帅到此,与杨幺打过几仗了?”岳元帅听了回道:“初来乍到,不知贼寇虚实,故不敢轻举妄动。我已派人打探去了,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不过,岳某虽然没有和他们正式开战,却领教了王佐的鸿门宴。”岳元帅说到这里,便把和王佐结拜兄弟之事和来潭州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向韩世忠简单的说了一遍。“幸亏我早有防备,要不中了王佐的奸计回不来了。这杨幺手下也有不少能人,日后两军交战,一定要谨防他们的阴谋诡计。”岳元帅补充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杨幺势力越来越大,十多年来朝廷一直束手无策。”韩世忠恍然大悟。
“本帅尚未与他们交兵。要是定下开战日期,还仗老元戎相助一臂之力!”岳元帅说道。
“这个自然,只要那些水寇敢动,韩某一定叫他们葬身鱼腹。岳元帅,陆路作战交给你在我身上。我韩世忠虽然不敢保证全歼,但至少也要伤他十之**。”韩世忠成竹在胸的说道。
“那就有劳了。”岳元帅起身行礼。韩元帅连称:“不敢当!”吩咐摆宴款待。二人上席对饮,边喝边聊,非常投缘。眼看天色已晚,岳元帅辞别,韩元帅把他们俩送出水寨。
岳元帅上了马,沿着湖边一路探看,那洞庭湖真个波涛万顷。水天一色,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葱葱。远远望见湖中央那君山上宫殿巍巍,旗幡密密,十分雄壮。心中寻思:“这杨幺也真是狡猾,居然把宫殿修在君山之上。要想攻打君山,必须经过洞庭湖,而这洞庭湖是杨幺的天然屏障。想要突破,十分困难。”正在观看,忽见水面上一只小船,使着双桨,望着边岸上荡来。张保看见后首有一带茂林,便叫元帅:“那只小船来了,且进林子里躲一躲。”岳元帅忙进林中,张保也走了进林子里窥看。只见那只小船直抵湖岸,
艄子把船拢好。船舱里走出一个人来。四面张望,口中自言自语的道:“我明明看见有两个人在此,怎么不见了?”张保见那人手无兵器,便提棍走出林中。大喝一声:“那里来的奸细,到此窥探?”那人道:“我那里是奸细?要见岳元帅干一件功劳的。”张保道:“既要见元帅,却好在此,你且跟我来。”那人就跟着张保走进林中。张保指着岳元帅道:“这就是我家元帅。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那人便向岳元帅跪下禀报道:“小人杨钦,是杨幺的族弟。只因逆兄不知天命,妄行叛逆。小人要保全祖宗声誉,所以偷偷跑出来想将岳元帅一面。小人在湖中看到你们二人穿着宋军衣服,心里寻思一定是前来侦查的,所以划船过来相见。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大元帅。久闻大元帅威名,早想投奔,只是没有机会,今日老天帮忙,让我终于见到了元帅。于是如果相信小人,明天黄昏,我们再在这里见面,小人有重要情报禀报元帅。”杨钦说道。
“杨兄弟有什么情况今天难道不可说吗?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岳元帅问道。
“事关机密,此时小人还未曾得手。小人乃一介草民,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懂得什么武艺兵法,只知道那件事对元帅非常有用。小人现在还没有得手,回去之后,小人想办法弄到手。明天黄昏,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来这里禀报。”杨钦说道。
“既然如此,本帅姑且相信你,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自己。”岳元帅说道。杨钦拜别岳元帅,坐船离开了,岳元帅和张保也回了潭州。安歇了一夜。到次日下午岳元帅暗暗的命张宪、杨再兴、岳云、王贵四将,各带三千人马,在湖边四处埋伏。但看流星为号,即杀出救应。若安然无事,听炮声回营。四将领令,各自埋伏去了。傍晚时分,元帅唤过张保吩咐道:“你可独自前去会见杨钦,见机而行。倘有意外之变,可将流星放起,自有救应。”张保道:“不碍事!小人腿脚麻利,一旦遇上突发事件,逃跑还来得及。如果杨钦真心实意归降,我就带他回来见元帅。”岳元帅还是不放心,叮嘱道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凡是要小心!”张保辞了岳元帅,出城来到林中,等了一会,果然见一只小船拢岸。杨钦走上岸来,张保走出林子外叫一声:“杨将军来了么?”杨钦道:“元帅在那里?”
张保道:“元帅偶染小恙,故命我到此等候。”杨钦道:“既然如此,我有一物,相烦面呈元帅。切不可被一人知觉!”就在身边取出一个小小册子,封固甚密,递与张保,再三叮咛。言罢辞别张保匆匆下船。张保收了册子,迅速回到城中,进帅府来。岳元帅正在帐中,坐在灯下看书。忽见张保回营来见,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怎么?杨钦没有来?”岳元帅问道。
“来了,他把一件东西交给我有匆匆离开了。他说要元帅亲自打开看。”张保说罢将册子呈给岳元帅。岳元帅看了大喜,立刻命令张保出营放炮。各路埋伏的人马听到城中炮声,就知道事情已经圆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