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连几日,陆文龙挑战,宋军打不过陆文龙,岳元帅只好高挂‘免战牌’,另寻对策。王佐看到岳元帅整天愁眉不展,心中非常焦急。作为岳飞的结拜大哥岂能熟视无睹?这一夜,王佐独自在帐中喝闷酒,他想起元帅一直在为陆文龙的事情伤脑筋,心里寻思着:“我自从归顺朝廷,蒙朝廷封为统制,还没有立下什么功劳,如果我能想出一个好计策解了困境,那我上对得起朝廷,下可以与元帅分忧。还可以留得一个好名声名载入史册。这才是大丈夫所为,也了却我平生之心愿。可是,要怎样才能破解此局?”王佐一边喝酒,一边想。突然,他想起春秋战国时代有一个‘要离断臂刺庆忌’的故事,心里一亮。“我何不效法古人要离断臂,混进金营?如果能够接近金兀术,趁他熟睡之际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岂不是大功一件?”主意已定,他一连喝了好几碗,趁着半醉半醒的时候,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砍下了自己的右臂。
王佐把断臂用旧战袍包裹起来,悄悄地来到岳飞的营帐。岳飞看到王佐浑身都是鲜血,一只右臂不见了,大吃一惊,问道:“大哥为何落到如此地步?是不是被陆文龙砍下来的?”王佐苦笑道:“贤弟不必担心,这是我自己砍的。这些天来看到贤弟一直愁眉不展,我这个做大哥的心里难受。这个陆文龙的确不好对付,我想效法古人用苦肉计打入金营见机行事。就是说服不了陆文龙,我也要亲自把金兀术宰了,以报元帅知遇之恩。愚兄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解此燃眉之急。这是愚兄报效朝廷唯一的途径,特来告知元帅。”
岳元帅听了王佐发自内心的一番话,看到他残缺的肢体,只觉得心如刀割,他叫声:“大哥。你受苦了。”言罢泪流满面。
“贤弟,别难过,我这是给自己名留青史。”王佐诙谐的说道。
“大哥,金营乃虎狼之地,金兀术、陆文龙都不是一般的人物,更何况军师哈迷蚩狡猾非常,贤弟的苦肉计固然好,只是逃不过哈迷蚩的法眼。到时候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哥,本帅自有良策,可以破得金兵。你速回本营安歇,好好调治。”岳元帅说道。
王佐听了说道:“元帅何踝粲冶垡芽扯希就算留在宋营也是个废物,不如让我孤注一掷。若元帅不答应我去,我情愿自刎在元帅面前,以表心迹。”岳元帅听了,不觉失声大哭道:“哥哥既然决意如此,你可以放心前去!哥哥的家眷,本帅自当料理。”
王佐辞了元帅。出了宋营,连夜往金营而来。岳元帅于心不忍,把王佐送出营地,洒泪相别。真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之意。
且说王佐来到金营,要求见金兀术。金兀术闻报,传令宣进来。王佐进帐跪下行礼。金兀术见他脸色苍白,衣服上沾满鲜血。不解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这般模样?见我有何要事?”
王佐听了痛哭流涕道:“小人乃湖广杨幺帐下东胜侯王佐便是。只因被岳飞弄得国破家亡,只好勉强归顺岳飞。本想找机会杀了他,怎奈事情败露。反被他所伤。那岳飞故意羞辱与小人,他把小人弄成这样,让小人痛不欲生。还把小人赶出营帐,让小人自生自灭。小人心有不甘,决心要报这断臂之仇。可小人如今已是废人一个,想报仇也无能为力了。如今大王大军到此,又有一个天下无敌的少将军,那岳飞无计可施,高挂免战牌。小人心中寻思,要报此仇,只有仰仗四太子。久闻四太子求才若渴,又有宽大胸怀,求四太子开恩,收留小人,小人感激不尽。”王佐说罢放声大哭,随即把那断臂呈给金兀术。金兀术见此惨状,心生怜悯,在场的人看到王佐落到如此地步也忍不住悲悯落泪。
“王将军请起,本王答应替你报仇。这岳南蛮也真是太残忍了,居然砍了一只胳膊。对一名武将来说,失去了胳膊等于要了性命,还不如一刀砍了痛快。王佐,本王见你也是苦人儿一个,本王就封你‘苦人儿’官职,你就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供养你了此一生。”金兀术说道。
王佐听了感激涕零道:“四太子仁爱之心,王佐今日算是见识了。岳飞和你相比相差太远,这大宋天下迟早归四太子所有。”
金兀术听了心花怒放,环顾两旁众将说道:“王将军是我的贵宾,你们都不得怠慢。本王特许王将军任意选择住所,可以自由出入营帐,若有不服者,军法处置。”众将听了唯唯诺诺。
王佐跪下磕头,千恩万谢。金兀术命令军士带王佐下去休息,顺便请军医给他疗伤。王佐出来之后,心中暗喜,他想:“此番冒险来金营不但没事,而且金兀术对我格外开恩,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看来遂我平生之志的机会来了。”
再说岳元帅自从王佐出了营帐,心中一直不安,他差人暗中打听王佐的消息,听说金兀术没有将王佐的首级号令营门,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他仍然还是放心不下,时刻注意着金营的消息。终于有一天,探子看到王佐优哉游哉的在金营自由出入,他的心里终于有底了。他知道王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凭着他的智慧一定会大功告成。
再说王佐自从来到金营,得到特许,每日穿营入寨,那此小番见了王佐不敢盘问,有的甚至同情他,邀他一起查看营地,或者请他喝酒聊天。很快王佐和这些金国的将士们都混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