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巩氏夫人一头撞在台阶上,头破血流昏死当场。李氏夫人见了找朱致拼命,被两旁衙役拉住。张英等众家将见了,抄起家伙准备拼命。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朱致看到张英带头闹事,怒喝道:“你这该死的囚徒,怎敢在本官面前放肆!本官奉旨行事,你们全都该死!来人啦!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囚徒。”
张英见朱致有恃无恐,心中非常气愤,大骂道:“你这狗官,和秦桧老贼蛇鼠一窝,坏事做尽,今天本老爷让你尝尝混铁棍的滋味。”说罢冲向朱致。
两旁衙役见了,慌忙拦截。朱致看到岳家家将有些本事,也不敢张狂,他一边退,一边吩咐衙役拦截。忽然,守门衙役来报:“梁王同柴娘娘驾到,快快迎接。”朱致听了,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头门,远远的跪着。恰好梁王与老娘娘已到,朱致接到堂上。
柴娘娘来到大堂,看到李氏夫人被衙役拿住,巩氏夫人被家眷抱着头破血流,慌忙走过去探看究竟,她探了探鼻息,居然发现一息尚存,连忙吩咐带下去抢救。梁王见此情景,问明缘由,当他得知朱致要轻薄巩氏夫人,顿时气得三魂出窍,七魄冒烟,骂道:“你这狗官,竟敢轻薄朝廷命妇,你有几个脑袋?”于是叫家将将朱致绑去砍了!衙役见了,慌忙放了李氏夫人,向她赔礼道歉,请她求情。朱致吓得战战兢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李氏夫人上前对梁王说道:“殿下,看老身薄面先饶了他吧!要是我儿媳没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我儿媳活不成,那就和他没完。”柴娘娘说道:“妹子不必替他求情。若不斩此狗官,将来何以服众?他这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没什么稀罕。”
李氏夫人再三讨饶。梁王于是对朱致说道:“看在我姨母替你说情,权寄这狗头在你颈上。”朱致那里敢做声,只是叩头谢恩。
柴娘娘又说道:“你这狗官,快快的把家眷搬出去住,让岳太太、巩氏夫人等家眷住进来,你早晚在此小心伺候,稍有差池,决不饶你的狗命!”朱致唯唯诺诺。连忙吩咐衙役将家眷搬出去,另借别处居住。梁王、老娘娘于是同岳家一门住进来。巩氏夫人经过抢救,回过阳来,不过由于伤势严重,需要好心调养。
岳家家眷全部安排在衙门内安歇,岳夫人又整备盘费,打发韩元帅差送来的四名家将。修书一封,将一路情形一一细说,并致谢韩元帅、梁夫人的恩德。那家将辞别了。自回京口而去。那梁王在衙中守护着岳家一门,朱致岂敢有异动。他日日同众小爷聊天,聊得累了,就和张英。带了家将,各处打围。
这一日,众人抬了许多獐狸鹿免回来。岳夫人和柴娘娘正在后堂闲话,只见那众小爷高高兴兴的打围回来。不觉坠下泪来,好生伤感。柴娘娘好奇的问道:“晚辈们玩得开心,贤妹为何悲伤起来?”李氏夫人说道:“这些小儿们只知贪玩作乐。全不想他二哥岳雷往宁夏避难,音信全无,到如今不知是生是死,叫我怎不伤心?”岳霆听了,说道:“母亲何必担忧,待孩儿前往宁夏去探个信息回来便是。”岳夫人说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此去宁夏路程遥远,倘被奸臣拿住,又起风波,如何是好?”梁王接着说道:“姨母放心,三弟并无图形,谁人认得?若说怕人盘问,待侄儿给一纸护身批文与他,说是往宁夏公干,一路关津必然不敢为难。”岳夫人听了说道:“如此安排,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他一个人只身前往,倘若路上遇到强盗如何是好?”岳霆说道:“母亲放心,孩儿不会有事的。”李氏夫人见岳霆执意要去,只好依从。
三公子岳霆收拾行李,到了次日,辞别母亲、柴娘娘和众小弟兄。李氏夫人吩咐道:“若见了二哥,便同他到这里来,免得我挂念。一路上难免会遇到凶险,你要好自为之。凡事忍耐,不可与人争强好胜。”岳霆领命,拜别起身,离了云南,进了三关,望宁夏而来。暂且按下慢表。
再说太行山公道大王牛皋,打造盔甲器械齐备,发兵三千,与二公子岳雷带往云南。中军打起一面大旗,上面明写着“云南探母”四个大字。岳雷别了牛皋和众叔伯,同了牛通、诸葛锦、欧阳从善、宗良、韩起龙、韩起凤共弟兄七人,带领了三千人马,都是白旗白甲,离了太行山,望云南进发。王子鹏夫妻也想拜见嫂嫂及家人,他们跟着队伍一起出发。牛皋又派人沿途发起马牌,传檄所过地方,发给粮草。如有违令者,就领人马征剿。那些地方官,有念那岳元帅忠义的,也有害怕公道大王寻仇的,他们不敢不依从。因此岳雷等人所经过地方,沿途官兵不敢阻拦,而且送来供给。在路行了数月,并无阻拦。
眼看离镇南关不远,已是农历五月尽头,酷暑来临,天气炎热,人马难行。二公子传令军士,在山下阴凉之处扎住营盘,埋锅造饭,且待明日清早天气凉爽再行。
那牛通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吃了午饭,坐在营中和众兄弟闲聊了一阵子,岳雷等人又来问候二叔二婶。张胜男此时身怀六甲,长途跋涉身体不适,一见油腻饭菜就想呕吐。王子鹏只好一心照顾胜男衣食住行。牛通没有随众兄弟看望王子鹏夫妻,他走出营来闲步。不知不觉的走上山冈,只见一片茂林阴翳蔽日甚是凉爽。牛通走进林中,拣了一块大石头上坐着歇凉。坐了一会儿,不觉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