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笑笑没有说话,眼神悠远的忘了一下天空,收回视线看着水睿,脸上带了些狡黠,故意卖了个关子,“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水睿无奈的笑笑,玉儿在他面前越来越随性了,这倒是个好事,说明她已经接受自己了,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也没有白做。张了张嘴,正要答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殿下,不可呀!”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校尉说道。
“是啊,殿下万金之躯,万不可以身犯险啊!”这是另一个校尉的声音。
“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吗?”水睿皱了皱眉道,冷森的眼神从身后的骑兵身上掠过,骑兵们纷纷打了个寒战,纷纷低头不吭声。知道自己说中了他们心内所想,水睿微叹口气道:“如今我已在战场,又谈何犯险不犯险,再说身为主将理当身先士卒,不是还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我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再劝了!”
水睿这样说,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骑兵们只能纷纷应诺。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水睿身后,以确保危险时刻能抵挡一二,纷纷慨叹有一个身份高贵又固执爱上战场的将军真是苦命啊!别人家的将军都巴不得整天呆在营帐里呢,就他们家将军老爱冲锋陷阵,就连看着不堪一击的军师都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不过跟殿下一样,也是个爱冲锋陷阵的。
“军师,您,您确定没走错方向?”一直跟在后面的高威看着林黛玉带着大家往一个相比其他地方明显人要稀少的看着轮廓先是马厩的地方奔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讷讷的说。
“没错,前面就是马厩了!”林黛玉头也不回的说,好像没有感觉到身后大家的疑惑,继续策马前行。军情瞬息万变,正所谓迟则生变,要趁着敌军还未反应过来,最快的赶到马厩,她可没有时间跟这些人废话。
众人听了还是一脸疑惑,感情军师知道这是马厩啊,难道要在这放火?只有水睿的嘴角微弯,勾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从玉儿往这个方向走的时候他已经知道玉儿要干什么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连想法都跟他的一样。不过他也没打算向身后的人解释,那些人竟然敢质疑玉儿,就让他们在多疑惑一会儿吧!
马厩的守卫很薄弱,杀退了为数不多的守军之后,骑兵们在林黛玉和水睿的指挥下,纵火烧了马厩,军队储存的马料多是干草,一遇到火苗很快铺天盖地的燃烧了起来。马厩里顿时群马嘶鸣,纷纷挣开缰绳四散逃开。狂怒着的马匹,很多尾巴上、身上还带着火苗,毫无顾忌的冲进大营,原本已混乱不堪的大营更是一阵鸡飞狗跳,很多南夷兵在不知情况的处境下,就被自家的战马踩死了。骑兵们此时恍然大悟,纷纷向林黛玉竖起大拇指:还是军师的段数高呀!
林黛玉摆摆手说:“大家过奖了,只是些雕虫小技罢了!”说完抬头看向水睿,意思是目的已经达到,是不是要退兵了?
“号兵,吹号!”水睿不负所望的吼道。
“呜……”随着悠扬的号声,骑兵们纷纷向营地外退去,一路上欢声笑语,呼号着纵马向约定好的集结点驰去。人人身上都一扫一直以来的抑郁,洋溢着喜悦的表情,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这一仗打的,太他妈的痛快了!”
此刻敌营正乱的一团糟,粮草被烧,战马发狂,吃了这么大的亏却连讨都没法讨,毕竟战马出了意外,骑兵都没法行动,靠步兵去追敌军的骑兵那不是吃饱了撑得吗,金时雨也是南夷的大将,在沙场浸染多年,岂会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因此即使是气得吐血,也断不会做出这自损兵力的举动。只能看着罪魁祸首们潇洒的离去而无计可施,回头狠狠的训斥着吓得缩着脑袋的巡逻兵。
灵州城内,水睿召来了众将,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他清楚这次奇袭只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巧胜,要想有大的胜利还得趁胜再来一次袭击。敌军的粮草虽然被烧光殆尽,但是人员的伤亡并不大。此处据南夷的粮仓并不远,他们很快就可以得到补给。因此必须趁机出击,不能给敌人以喘息之机,否则金时雨整合军队,运来粮草,再有了防备之心就更难对付了。
“殿下,这场仗打的漂亮,真是太过瘾了,看到南夷兵们光着屁股就跑出来了,末将就想笑,奶奶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嘿嘿……”高威直到现在还没有从厮杀中的余韵中缓过来,脸上带着笑容,眸中却不时的闪过狠厉。他这人有一个毛病,一高兴脏话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冒,越是高兴说的就越起劲,军中诸人都早已习惯了。再说军中都是大老粗的汉子,说说粗话也没什么。
但今天不同,水睿听他口无遮拦,满嘴胡言乱语,就皱了眉,狠狠的瞪了过去,这家伙说话也不知道注意点,玉儿还在这呢,也不知道听了会不会生气。想这到,水睿下意识的往林黛玉那看了一眼,见她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还朝着自己笑了一下,顿时放心了不少,他不该把玉儿当一般女子看的!
林黛玉看到他的眼神不由莞尔一笑,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军人直爽粗鲁,说话更是毫无遮拦,这些她早就知道,还真不会放在心上,睿哥哥的担心倒是多余了,不过心内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