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的耐心将要耗尽时,楚晨才缓缓的开口,嗓音带着欢爱后的沙哑道:“请各位秀恕罪,我楚晨向来是谨遵礼教的男子,发生今日这事完全是被人陷害所至。”
此言一出,私下皆惊。
众人又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上官梦,但是又有些抓不到头绪。
上官梦只是略微的掀了掀眼皮,便再度垂眸,老僧坐定般气定神闲。
众人看着这般镇静的上官梦,气质芳华,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这般狠毒心肠的女子,心中的怀疑又有些消散。
刘晚晴则是抓住楚晨这句话,眼中充满了希翼,因为自己的计划本就没有将楚晨参与其中,虽说自己方才也是十分希翼屋中的女子是上官梦的,但是事已至此,最要紧的是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择干净。于是便开口问道:“楚晨表哥,枉我爹爹这般看中你的才华将你放在府中教导你,而且对你经常赞赏有加。可是如今你做下这种事,难道就一句被人陷害就可以抹去方才你做下的糊涂事吗?”
楚晨则是心领神会道:“表妹,伯父的为人不禁你我,相信在座的众位秀,就是连整个京城的人都是知晓的。这般的正直廉洁,而当初承蒙他的教导,我楚晨才可以得以有此成就,今日之事确实是我莽撞了,虽说是被陷害了,但是我会风光的迎娶这位秀的。还请众位秀在此做个见证。”言罢将身上衣物稍作整理,神态诚恳的对着众人作揖弯腰,深深的行了一礼,只是众人皆没有看到楚晨弯下腰时那双由温润转冰冷的眼神。只是在楚晨起身时,眼神中依旧充满了诚恳之意、
楚晨此言一出,则是造成了更大的波动。这商户在德夕朝的地位可谓是相对低下的,这楚晨可是要去春闱之人,不中也便罢了,但是若是中了,当家主母是一介商户之女,怎么看都不是有益的事情,整个朝堂之上,除却丞相上官清迎娶商户女蒋氏为正室且为了她没有纳妾之外,其他人则都是将商户女当做妾侍甚至有些是外室的将养着的。
席上的众位秀眼中对这楚晨的好感逐渐恢复,纷纷议论着。只有上官梦一直对刘晚晴和楚晨的对话冷眼旁观,心中更是在听到楚晨的话后不禁嗤笑,好个刘晚晴,好个楚晨,两人好个金蝉脱壳,将偷情的事情偷换概念,不禁为刘邢勇管教后宅的事情做了圆场,更是将楚晨描绘成一个负责的男人,并且夺得了众人的赞赏。这样就想将事情轻描淡写的掠过,有那么容易吗?
上官梦眼角掠过地上听闻楚晨的话后有些呆滞的吕柔,心中一动,示意慧心上前扶起吕柔,声音虽轻,但是却压制住屋中的低声议论,“柔儿,怎么这般痴呆?是不是听了楚公子的话太高兴了,虽说楚公子现在并没有功名,但是以楚公子的才华,日后定会高中的,届时柔儿的好日子可就来了呢。”言罢便是恭喜般的对着吕柔一笑。
吕柔尚未从上官梦的话中清醒,但是楚晨却是被上官梦这席话气的够呛,又看到上官梦嘴角那抹恭喜的笑意,心中更是一滞,这上官梦对自己真是无意,不然都是这般田地了,她还是没有表现出异样,依旧这般的平静。
正是上官梦的这种平静使得此次对她的执念更加深厚,就如饥饿到极致的饿狼突然看见猎物般,死死的看着猎物不放,心中则是以如占有物般将其据为己有。
楚晨的目光,上官梦当然有所觉察,但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不仅如此,而且还觉得可笑,前世楚晨可以依仗自己对他的爱慕而充满自信,但是今生这楚晨还没有任何依仗就对夺得自己这般的自信满满,真是不知这刘晚晴背后都做了多少功课才将他的这种自满给充盈到最高。
此时的上官梦则是紧盯着吕柔脸上的神情,只见她脸上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先是闪过一丝惊愕,后又是有些犹疑,最后则是归于不不甘,心知这吕柔定是做了决定了。
吕柔没有违上官梦之愿,开口怒斥道:“楚公子这话说的也过于轻巧,自古以来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时楚公子没有一丝凭信便这般轻率的将这话说出,且不说我与你是否真是有夫妻之实,单是这陷害一事就要说个清楚。只是凭借楚公子的寥寥数语就确定了这陷害的事实,那这些帮我们断明是非的秀们都是榆木不成,对此事没有一丝疑惑?我现在也完全可以怀疑是你故意设下此套,只为了诱骗大家。”吕柔说出这些话时,确实是经过考虑的。
虽说这楚晨前途无限,但这些都是以后的未知数,若是没有成功,那自己岂不是嫁给了白身?但是若是自己嫁给上官烈就是正经的当家之人,上官清夫妻终会老去,上官梦也终将嫁人,届时这丞相府中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了。而且自己听父亲说这上官烈和他爹上官清一样,已经发誓今生就娶一个女子,这般条件符合的人,自己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关于自己的*,吕柔也考虑过。她知道上官清夫妻是重承诺的,而且上官清身居高位,不会这般任不利于自己的消息传出了,届时只要父母施压,自己想嫁给上官烈也是十分容易的。至于这些知道的秀,只要用丞相府的威严压一压,不就可以让她们闭嘴了吗?
此时的吕柔只是十分幸福的遥想以后的情形,故而对楚晨也是越发的看不上眼。
但是吕柔不知晓的是,这上官清和蒋氏为了子女的幸福,早已动了即使丢官回乡也不要这般将子女的婚姻做买卖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