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指绮罗生么?他在院子里,过来,他应该会很高兴看到你。”葬云霄笑道,说着就在前面带路,一边疑惑的问道:“你头发怎么了?”
“不碍事。”殢无伤答道。
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一边卖萌的大型犬,越修罗瞬间明白了,依旧保持着优雅姿态,强忍着抽人的冲动,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对殢无伤说道:“你长大了,也成熟了不少。”
殢无伤看着绮罗生,好一会不答话。
越修罗也不介意,照旧坐在廊下,煮他的牡丹花茶。
“你是苦境人。”殢无伤问道。
“是。”越修罗道:“倒是你,怎么会来此地?”
“有心人设计罢了。”殢无伤答,说着便走到越修罗对面的位置坐下,拿起越修罗递给自己的牡丹花茶喝了一口,的确是记忆中的味道。
“看样子,吾离开渎生暗地之后,你遭遇了不少,那位有心人,想必就是放你离开渎生暗地之人了。”越修罗微笑,拿起一碟子牡丹饼递给葬云霄道:“去书房呆着。”
“哦。”葬云霄点头,乖乖的拿着点心走了。
“他一直与你隐居在此?”殢无伤问道。
“不,前不久吾才与他见面,之前吾与他分别闭关,他一人呆着无聊,便来了这里,陪吾赏花。”越修罗答道:“你来此地,想必是也喜欢这里景色。”
“恩。”殢无伤点头:“与慈光之塔的雪绒花一样。”
“既然喜欢就留下,此地吾本也不打算久留,这苦境的江湖与吾而言,终究是水太深啊……”越修罗装模作样的感叹道,面上神色半点不漏,咱真是演技派。
“你不住在这里么?”殢无伤皱了皱眉道:“那吾该去哪里寻你。”
“要寻吾,只需一瓶雪脯酒,倾倒玉阳江岸,闻到酒香,吾之画舫自然会出现。”越修罗答道。
“玉阳江……”殢无伤将之记在心里。
“好了,既然来吾这里,就好好的喝茶吧,在吾这里,问花可以,听琴可以,品茶可以,就是江湖事不可以。”越修罗道。
殢无伤闻言不在多话,乖乖的喝茶吃点心。
只不过等到晚上,殢无伤倚在越修罗肩膀上睡了,葬云霄早就习惯了这画面,见怪不怪,继续看他的书,练他的剑去了,并且在第二日,与殢无伤打了一架。
原因么,大约是越修罗一句:“你虽然剑术有成,但是却缺乏对敌经验,难免有几分笨拙浅陋之处,所以轻易不要用剑。”
于是葬云霄就去找殢无伤比剑。
越修罗见状也笑眯眯的围观。
在这里住了几日之后,无衣师尹找上门了。
葬云霄此时正在书房扎堆,所以无衣师尹看到的,便是风雪飘摇下,那对立的身影。
殢无伤冷淡道:“你来得慢了。”
无衣师尹:“哈。吾还以为你已经不欢迎吾来找你了。”说着看向越修罗,有些疑惑。
殢无伤则答道:“他人意愿,向来不是你考量的重点。”
无衣师尹:“嗯。来到此地的你,似乎有变,又似乎如常,这位是?”
越修罗见到无衣师尹,拿起折扇起身道:“既然你有客,吾就不打扰了。”说罢进了屋子,去了后院找葬云霄去了。
无衣师尹很是疑惑,那个纯白的身影,面容俊美让人难忘,看殢无伤之神色,似乎是熟人,但是殢无伤刚进入苦境不久……“你朋友?”
“直说来意吧。”殢无伤岔开话题道:“常如何,变又如何。话题转绕之下,你还是会说回你来此之重点。吾变或没变,只是你的閒絮。”
无衣师尹:“你对吾一直怀有一份不能淡去的敌意。为什么?因为吾无能保下即鹿吗?因为吾对即鹿疏于照顾吗?还是,你怨吾为大局而舍去即鹿?”
殢无伤:“问题,你的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