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关羽覆灭的消息早已从麦城传到了这里,前段时间因為其兵锋所指,弄得人心惶惶,如今听闻其败亡,许都的百姓不由皆是鬆了口气。
非但是普通的百姓,连曹cao亦是感觉到大為轻鬆,早已没了当初被逼要与眾臣商议迁都时,那股芒刺在背的感受。
而今i是司马英班师回朝的i子,他在府中备下了一席丰盛的酒宴,特意為司马英庆功。
“臣司马英见过魏王殿下。”司马英甫一走进大堂,曹cao端坐在堂上,当即行礼道。
“无需多礼,无需多礼。”曹cao大笑著走下堂来,伸手将司马英扶起,好生将其打量一番,朗声道,“得此良将,何愁天下不平啊!”
“殿下谬赞了,司马英何敢言功,不过是三军将士用命.”司马英连连道。
“不消说了,司马英你也无需自谦,来,上座。”曹cao显然是心情好极,执著司马英的手将其一路送到堂下右首首位让他坐下。
“来人,上酒。”曹cao拍拍手,让人给司马英倒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朝向司马英,笑道,“孤敬你一爵。”
“多谢丞相!”司马英朝曹cao行了一礼,然后捧著酒杯站起身来,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云长一死,孤终可卧榻安枕了!”曹cao亦是饮下一杯酒,朗声笑道,“对了,云长的首级在何处?”
司马英面se微微一变,一抹复杂的神se一闪而过,旋即拍拍手,不多时便有他的亲卫捧著一玉匣上到大殿来,献给曹cao。
曹cao接过玉匣放在案上,缓缓打开来,只见内里的关羽面庞如往常一般,不由笑道:“云长,别来无恙啊!”
话音刚落,曹cao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顿时一阵剧痛,让他几乎不能自己,恍惚间仿佛看到玉匣中的关羽唇目微动、鬚髮皆张,他不禁大喝一声,将玉匣扫倒在一边。
“殿下!殿下!”诸臣见状,皆是大惊失ao急救。
“华佗神医呢,他在何处,还不快快唤华神医出来為殿下诊治!”司马英见曹cao的模样,知其头疾又再次复发了,本yu也上去看望,不过他心知自己不通医术,去了只怕反而碍事,便是立在一旁,焦急的开口道。
“不用了,华佗已经死了。”却不想,司马懿缓缓来到他的身边,冷冷的开口道。
司马英诧异的望向自己的父亲,竟是发现他嘴角隐隐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大哥,你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司马英抬头望去,只见一张绝美的容顏映入眼帘中,不是刘嫣又是何人?
“嫣妹.”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司马英终於能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沉重,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大约是二人这麼多年来,分别时间最长的一次,再度相逢,司马英和刘嫣似乎都有千言万语想要向对方倾诉,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出口,他俩就这样静静的凝视著对方,久久未发一语。
良久,司马英终於走上前去,轻轻的将刘嫣揽入怀中,缓缓道:“嫣妹,让你担心了。”
“大哥这是哪里的话。”刘嫣将臻首紧贴在他坚实的臂膀中,感受到司马英怀中熟悉的气息。
“大哥一路奔波,必然是累了吧,小妹在屋内给你準备了吃食,你先吃点东西。”须臾,刘嫣抬头望向司马英,轻声道。
司马英点点头,随她一道进到屋内,内里果然备了一席jing美酒食,可见刘嫣花费不少心思,不过他刚才在魏王王府已经吃了不少东西,而且怀有心事,因此每样菜动了一筷子,便浅尝葜梗没有继续进食的想法了?nbsp;
“怎麼了,是不是这些菜不合大哥你的胃口,那我现在就去换了。”刘嫣眼见司马英没有食yu,当即开口问道。
“不用了,都很好吃,只是我实在.”司马英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大哥你有心事?”刘嫣问道。
司马英望向刘嫣,努了努嘴唇,yu言又止。
“此番大哥你出征樊城,小妹未能随行,不知其中发生了何事,何不与我说说。”刘嫣心思灵巧,眼见司马英如此,心知必然与此番樊城之战有关,当即开口问道。
“此番樊城之战.”司马英见她问起,也不隐瞒,缓缓将樊城之战的经过与刘嫣说了一遍。
“大哥可是还在对关云长之死掛怀?”听完了司马英的敍述,虽然他刻意将麦城之战一笔带过,但刘嫣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心中对关羽的愧疚之情,当即开口问道。
“云长虽非我所杀,然却始终与我脱不了干系。”司马英站起身来,面se凝重,“云长何等重情重义之人,為我所逼死,我心何尝能安。”
“大哥此言差矣。”闻言,刘嫣却是正se道,“关云长之败,败在其太过自傲,為胜利冲昏了头脑,这才让东吴有机可乘,以至於失了荆州,与大哥你有何干?”
“可是.”司马英还想说点什麼,刘嫣已抢先开了口,“何况你也说关云长乃是自己不愿回西川见兄长,然后自尽而亡,大哥你已对他仁至义尽,何必还自寻烦恼?”
“哎,嫣妹你不用开导我了,无论如何,云长之死我确是有愧於他,非但是我,连魏王殿下也是心中有愧。”司马英摇了摇头,“当初华容道前,若非云长义薄云天,魏王他.”
华容道关羽义释曹cao等人时,刘嫣亦是随司马英在在现场,她忆起当初的经过,顿时更加理解司马英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