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刚刚传来了第一声的鸡鸣,整个禁宫里分外清冷。(全文字叹嗬朊时天亮还有两个时辰,长乐宫中十分静谧,静得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觉?
而此时刘宏正靠躺在龙椅上,每一次的呼吸都十分吃力,像似在一点点抽取他体内的生命力一般。
而在刘宏的心中,亦是百转千回,疑窦丛生:为何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那何进还没有入宫来觐见?而且不光是何进没有出现,就连那奉命传旨的张让迟迟没有归来。
刘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在心底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朕还活着,只要朕活着,朕便是天下之主,所有的人和事都必须按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其实立刘协为太子,并不单单只是因为刘辩太过懦弱的缘故。更重要的是刘宏实在不愿意他的继承者如自己一般,慢慢长大之后,却发现这天下的大权并不在自己的手中,而是在那些外戚掌控下,从而为了夺回那本属于自己的权利,而与那些恋栈权位的外戚发生惨斗。
就如同在刘宏之前,桓帝和大将军梁翼的争斗,又好像刘宏,在登基后和大将军窦武的争斗。
两场争斗结果,令大汉江山风雨飘摇,也才有了那黄巾之乱。
刘宏很害怕,害怕自己如果立了辩儿为帝,那么有一天还会再演一出已经重复了两次的故事。而这大汉,实在经不起这种内耗了…
刘宏任凭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却始终勉力提着一口气等着,等着何进进宫来觐见,等着看着自己的协儿登上皇位…
然而时间等的越久,刘宏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强烈到他恨不得能够站起身走到宫墙外去看看这天下是否还是自己的。
突然,刘宏蓦地睁开了眼睛,低声呼唤道:“蹇硕…蹇硕…”
“皇上,奴婢在这儿!”一直守候在刘宏身旁的蹇硕听到他轻微的呼唤,赶紧凑过去,开口应道。
“你你可曾听听到了什么声声音?”刘宏嗫嚅着嘴唇,缓缓道。
闻言,蹇硕先是一怔,然后侧耳倾听了片刻后,脸色却是为之一变,从宫外忽然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声响,刀剑碰撞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皇上,大事不好”就在此时,宫外有一衅门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神色仓惶的喊道。
蹇硕不等刘宏开口,侧身走到哪衅门身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领子,厉声问道:“快说,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西园新军校尉袁绍率领羽林卫,一路往长乐宫杀过来了他们口呼清除阉寺,已经冲入宫门之内,宫中护卫根本是抵挡不住”那衅门语速急促的说道。
蹇硕马上反应过来,仰天长叹道:“张让狗贼,焉敢里通外人,谋害于我,皇上,皇上,皇”
蹇硕下意识的扭头向刘宏看去,却骇然发现,不知何时,刘宏圆睁着双目,竟是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望着面色苍白的刘宏,蹇硕顿时心神俱丧。刚才正是因为有刘宏,那么他还能有还有几分底气、几分胆略。然而现在刘宏不在了,蹇硕没了最大的依仗,如何还敢与袁绍大军对抗。
“蹇大人,你快点走吧”那衅门见状,连声说道。
“走,走哪儿去?”蹇硕慌了神,下意识地问道。
“此地已是死局,蹇大人不管走哪儿,总比留在此处好。而您留在禁宫的部队,或者可以抵挡一下。实在不行大人您就先离开皇宫,寻一安全的地方”衅门急促的说道。
蹇硕眼睛一亮。不错,君子不立围墙之下,自己当务之急应该离开皇宫才是。思虑及此,他当下是撇开身边的衅门,独自一人往北宫,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蹇硕的背影消失,那衅门却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扭头看了看不知是否死透了的刘宏,猫步般的走了上去,忽然抓起床上的枕头用力往刘宏的脸上压去,压了一阵子见刘宏没有反应,方才一手拖着枕头,靠着墙跌坐在地上,然后无法抑制的狂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