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就不见了.”“是啊,就像是变戏法一样,整个人都不见了.”“这是妖术啊,妖术,我在打黄巾贼时就见过!”望着凭空消失的黑衣人,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如何一回事。而侯惇望向童英,努了努嘴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看到童英朝他摆了摆手。
童英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缓步走到刚才那黑衣人站立的地方,弯下腰去捡起一物。那是黑衣人的衣物,黑se的夜行衣像是一张蜕壳般,似乎还带着些许余温,只是它原本的主人早已消失了踪迹。
童英反复吸入呼出几口空气,让胸膛的热度微微降低一些,众人都屏佐吸望着他,因为大家都能感受到童英刚才的怒意。
不过童英终究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缓缓松开手,任由那件夜行衣从手上滑落,然后望着侯惇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原本我们都已经在军营中歇息下了,不过戌时的时候曹校尉来了军营中,将他的一校兵士都集结起来带走了,临走之时,他嘱咐我也将典军一校集合起来,说是朝中有大事发生.”侯惇缓缓开口道。
“孟德?”童英先是一愣,旋即想起青琐门外,曹cao确是带了自己的部属来的,不由点点头,瞥了侯惇一眼,俄而随口问道,“孟德嘱咐你的?他可是认识你?”
“唔.曹校尉他在军中颇有名气,许多将士都与他熟识。”侯惇想了想,开口答道。
“哦,那然后呢,你们为何又到了这儿?”童英也没有在此事上过问太多。
“后来我看到皇城中似有火光,而西园禁军中的其余诸位校尉大人也尽令其部属前往皇城,所以我亦是率众人前往皇城中.”说到了这里,侯惇不由看了眼童英,拱手道,“请将军恕小的擅断之罪。”
“你何罪之有,其实.”童英忽然想起在府中之时,得知了何进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与曹cao截然不同的选择,他是选择了单枪匹马闯入皇宫之中,而曹cao却是选择了先回到军营之中带出部属。
从后来整个事件发展的进程可以看出,若非袁绍和曹cao等人带领部属及时赶到,只怕那些阉宦的jian计便要得逞了,那么只怕窦武、梁冀之祸又要再现。
如此看来,童英也知道自己这个校尉做得有些不称职了,不由朝侯惇点头道:“你做得很好。”
“多谢将军。”侯惇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后来等到我们赶到皇宫,才知道原来是十常侍等阉党作乱,非但害了大将军,还想要挟持太后和皇上,虽然太后被救下,但是皇上和陈留王却为张让带出了洛阳城,袁校尉也命我们出城,四处搜寻十常侍乱党以及皇上和陈留王的下落。”
听完侯惇的解释,童英微微点了点头,俄而轻声说道:“张让已经死了。”
“死了?”侯惇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开口问道,“莫不是为将军你所杀,那可又是大功一件啊。”
“不是我杀的。”童英摇了摇头,语气却变得有些落寞,“是被刚才那黑衣人所杀。”
童英的怒意虽然渐渐消散,但是心中的愤懑却是依旧无从排解,知道自己师父和师兄之死的张让被杀,而杀掉张让的黑衣人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像是变戏法一般的逃掉,这让他如何不为之气结,眼看到自己原本已经触摸到了真相,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知道那幕后黑手姓甚名谁,其余依旧还是摸不着一丝头绪。
不过木已成舟,再怎么懊恼也是无用,童英只能往前看,他坚信终有一天自己能够抓住这个幕后黑手,为师父和师兄以及卢植报仇,终有一天.
“将军.”侯惇见童英面se时而愤懑、时而懊恼,几度变幻之下,他一时摸不清童英究竟是在想何事,不过此时还有更要紧的事情不得不相问,所以也只能轻声唤道。
“哦,何事?”童英回过神来,望向侯惇,开口问道。
“敢问大人刚才击杀张让之时,可曾见到皇上和陈留王?”侯惇轻声问道。
“皇上和陈留王?”童英这才惊觉,自己只顾追击张让,并未注意到惺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皱眉回忆片刻,他摇了摇头,“我并未发现。”
“唔,袁校尉说皇上和陈留王均为张让裹胁,既然将军你没有发现,那他二人又会去到何处呢?”侯惇困惑的说道。
童英亦是仔细回想自己发现张让等人时的情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你们刚才来的时候,可否在山下看到一女子?”
“女子?什么样的女子?”侯惇闻言,更加诧异,此处怎么会出现女子。
“她.”童英想了想,本想描述一下刘嫣的模样,不过瞥了眼侯惇的模样,显然是没见到过,所以干脆的摆了摆手,开口道,“罢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快些找到皇上,你带人往山上去仔细搜索,切不可遗漏.”
说到这里,童英不由顿了顿,转头望了眼夜se茫茫的北邙山,不由皱了皱眉,摇头改口道:“若是天明之时还未寻找到皇上和陈留王,你便回报于我,我到时再与孟德他们商量。”
“喏!”侯惇拱手应道,旋即带着大部分兵士开始搜山。
望着众人的背影,童英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刚才只顾着张让,完全忽略了皇上和陈留王的行踪,而如今这两人下落不明,若是万一.万一这二人当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先帝刘宏的血脉就完全断绝了,这国不可一i无主,届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