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浴血魔功不是练成了吗?”契紧抿宽厚的唇,一双漆黑的眼珠闪过挣扎的神色,问得有些低沉。
“靳长恭”有些无辜地垂下眼睫毛,扬唇道:“不,寡人的浴血魔功不过才练就第一阶的巅峰,这种程度的功力还远远不够,至少跟靳微遥的差距还差很多啊……”
听靳长恭说起靳微遥,契就联想到先前靳长恭被他打伤的事情,凭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所以她现在是打算就算是踏着尸骸堆成山,也要尽快将功力提升上去,再去找他报复!?
“难道除了杀人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不是也曾经吸过我们的血吗?当时你虽然神智不清,可是也能试着控制一下嗜血的本能,不需要每一次都将人吸食而亡不是吗?”
契不是什么卫道者,也不是标榜自己是一个多么仁慈的人,他也曾经生存的丛林中,过着危机四伏,杀戮成性的生活,自然他能存活下来必然是保持着一颗坚毅心性。
可是杀戮并不意味着,丧心病狂。像她这种将同类当成一种“食物”,或者说是当成一种练功的“道具”,不断没有截止的夺取无辜人的生命,这对她的帝途,对她的末来,根本就是一种摧毁,是一种堕落!
“吸食你们的血是为了祛除滞留在体内的寒气,而吸食他们血,寡人体内运转的浴血魔功是凭着本能的*,根本无法停下来的,这件事情你问问花公公就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靳长恭”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气急败坏,用一种十分稀疏平常的态度回答道。
花公公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沉默,完全没有平时狗瞅包子,他瞅靳帝的那股子热呼劲儿,反而立规立矩站着,契不解地望向花公公。
成为众人关注重点的花公公,蓦地神态一转,取出随手小手帕,魅长的凤眸一眯,一副不依的模样:“嗯啦~陛下以前确实曾经提醒过奴才这件事情,不过奴才怎么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竟知道浴血魔功还有第二阶了呢~”
众人雷倒,公公你这个伪娘!
“靳长恭”歪着头,勾起嘴角,道:“误打误撞而已。”
这个回答,有等于没有,谁都知道。
“那奴才真是失职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曾留意到~还是说陛下真拿奴才当外人看了~嗯?”花公公凤眸眨了眨,抿起起幽怨的红唇。
契看着眼前恶心巴拉的花公公,汗,大汗,那叫一个瀑布汗,这人妖啊整个,这、这、这什么品种造出的非人类,一眨眼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真当你是外人,现在便不会告诉你这件事情了不是吗?”“靳长恭”处之不惊,端起矮榻上一杯酒盏,依然很平静。
而他身边的那几个同样的非人类,则点亮的眼睛。
“那倒是,陛下可是奴才从小便瞅着长大的,您的心思奴才可最清楚了~”花公公终于捂着唇“破涕而笑”道。
说些什么呢?啊,他们刚才不是正在谈着一件十分正经、七略带悲痛、三分沉重的事情吗?怎么花公公一搭话,整个就qj四射,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闲扯淡就脑仁痛。
“陛下!”契准备好呐喊状。
“陛下~您制作的好批武器契带回来样品,您瞧一瞧哪里还需要改进的吗?”花公公截下契的话头,不顾他傻x的模样,接过他手中捧着的箱子,婀娜着身姿便摇到了“靳长恭”面前。
很明显因为他大胆的接近,七怪气息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躁动,不过却因为某些原因而按耐住了。
武器?“靳长恭”脑中迅速闪过契曾经提过的那件事,他难得直起身子,面露一抹兴致,而他周围的七怪就像得到某种暗示,也一道凑上来。
“咦~这几位同僚怎么奴才从来不曾见过呢~陛下?”花公公嗔怨地睥了他们一眼,眸底有着不动声色的风起云涌。
“靳长恭”笑了,但是他的笑容有着太多让人难以看明的意味,道:“新收的几个侍卫罢了,给花公公自我介绍一个吧。”
前面的话是说给花公公听的,后面的则是将七人公布以众。
一名软骨一样,绿色皮肤附著深绿暗纹的男人,约二十几岁上下,给人一种阴阴沉沉像蛇一样阴险的感觉。
“七怪之一,蟒。”他绿幽幽,舔了舔舌头。
他旁边穿着黑衣,异常宽大的袍子展开像一对羽翼,他只露一双绿瞳,下面全数罩着一块布。
“吱吱~七怪之一,蝠。”
之后自我介绍的是骸,他笑了笑,顿时一种腐烂的气息散发出来:“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不过不妨再说一次,我是七怪之一的骸。”
长得像猩猩,双臂异长粗壮垂地,一脸凶相的猿,一脸胡须,高大二米以上,肥头大耳,憨憨的鲨,黑得像一块炭,牙白眼白的兽……
这七人的存在简直就是为了颠覆人类的想象,他们七人怪,放在一起更怪,契看了看他们,再看了看“靳长恭”,都快给哭了,哭出血泪了呀喂。
陛下,您从哪旮达收集来的怪物啊,有碍视瞻啊,而且,而且,一看就是人形凶器,果然皇宫好危险,他开怀想回商族养老算了!
花公公不愧是在靳长恭身边待得最久的“老人”,问他什么反应,答案就是没有反应。要说怪又如何,他们能够怪得过他?要说他们凶残,可再凶残的人落在他手中,也就是一渣!
靳长恭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他起身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组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