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这音攻倒是还会进化,竟变成了音波攻了!”靳长恭粗鲁地擦掉嘴边的血,身影一闪,狠狠一拳就打在乐绝歌的腹部。
乐绝歌气息受滞,直直的飞了出去,连续撞倒了几根船杆,最后重重地摔在了船舱之上。
“乐主!”十六名行动被制的舞伶面色大变,惨叫出声。
而靳长恭立于舫杆之上,看着一片残骸断木之下,乐绝歌的身影被掩住,瞧不清究竟如何了,可靳长恭却知道,他不会这么弱的。
突然,底下突然炸开,那像箭矢一样激射过来的木碎方块,被靳长恭轻易挡开,她定睛一看,乐绝歌已然迎面杀到,他显然已经放弃地温吞的漫杀行动,开始采取直接的攻式,可惜这种野蛮而简洁攻击方式正是靳长恭的长项。
乐绝歌的玉笛迎风挥去,一道白光骤闪的寒光直腮长恭咽喉,而靳长恭五指关节弯曲似鹰爪,以撕碎西风的气势,直探他的心脏。
可是两人都没有忽略迎面的杀招,纷纷避之出手阻挡,于是两掌相合,那像火星撞地球的威力,使四周的河水炸飞,以他们为中心点,四周一圈的水再也经不起折腾,都炸爆地冲上天。
那原本就摇摇欲裂的花船,顷刻间就在两大高手的对决中,终于寿中正寝,支离破碎地散架沉河了,漫天水花洒落,他们踏落在一块浮板上。
雪无色站在岸边看得目瞪口呆,嘴角抽搐不已:“他们,也太夸张了吧?!”
靳长恭嘴角一弯,眸露诡谲的神色,乐绝歌顿感一阵不安,却见她染血般的红唇微张,口含一根银针,准备直朝他额前射去。
此刻,乐绝歌哪里腾得出手来挡,他正在跟靳长恭拼着内力,亦无法躲开,简直有些怨念地想,她简直就是卑鄙得光明正大,故意引他与她对掌,粘住他双手不得动弹,再任她拿捏,好个步步为圈套,谁说的永乐帝只懂得使用暴力,脑袋空空,他却觉得她的脑子简直转了山路十八弯,弯弯相环,曲折离奇的很哪!
此刻,想再多也没有用了,他既然后退不了,唯有朝前一倾,出奇不意。
靳长恭双瞳一窒。只觉双唇一凉,已被他柔软似花瓣馨香的双唇牢牢贴住,似吐的银针也被一软软,湿润的东西抵住,吐不出来。
她瞪直眼睛,看着眼前那张放大无限的脸,那无暇的肌肤,那高挺的鼻梁,像玫瑰花一般红润的双唇。
此刻就像他再美色可餐,尤物一般的存在,靳长恭也没有半分感觉,直想一掌劈死他!
此时,他们的姿势、动作、行为都十分地诡异,明明上一刻还在斗个你死我活,下一刻却做着世人感觉十分亲密的一件事情。
这突出奇来的景像,简直看傻了岸边的一行人,这时候远远跑来了大批靳国官兵,领头的自然就是莲谨之,他跑得气吁喘喘,额冒豆大的汗滴,却没有想到一来到案发现场,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令他难以置们的画面。
他们——他们在做什么?!这一句话,想必很多人都想问。
其中亦包括靳长恭,擦!她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吻了,虽然她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自救,可是被占便宜的是她,她觉得她完全有理由,不问青红皂白地揍他一顿,以慰她的损失!
然而,此刻另有一个人看着这一幕,简直快气得失去理解了,一道火焰般色彩的身影,若翩绖而至的妖娆魔魅,一把扯过靳长恭占有似地揽进怀中,挥手便是杀气腾腾的直取乐绝歌的命门之处,欲置他于死地才能罢休!
而靳长恭只觉背脊贴在了柔软又不似坚韧的胸膛,一股似曼珠沙华的馨香传入鼻翼,抬眸一看,便看到花公公一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臭脸显现。
乐绝歌当然不会站在那里等死,他长袍一挥,因靳长恭与他同时撤掌,让他多了一丝回旋的余地,花公公的内力并不及他,但是他愤怒的一掌,如果受上,绝对也是非死即伤,再加上方才被靳长恭打出的内伤末愈,他更是不会贸然接下。
于是,他矮身微蹲,错开一掌,再蜻蜓点水急促后仰,但是花公公亦不是吃素的,想当然他跟靳长恭一样,都爱吃“肉”,自然不会放过送到面前的肥肉,一把抱过靳长恭回来,就跨前一步,再度送去一掌。
乐绝歌连忙护住心脉,却也再度咳出一口血出来。
“哪里跑出来的一个无耻之徒,竟然敢轻薄咱家的陛下,不将你挫骨扬灰,何以消咱家的心头之恨!”花公公揽着靳长恭的双臂死紧死紧的,媚长的凤眸一片冷凝结冰微眯,显然气得不轻。
靳长恭乍见花公公出现,一愣,听着他的话,又顿时满头黑线。
在他眼中,她怎么感觉就像一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被轻薄一下就得大发雷霆?
“轻薄……”乐绝歌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紧急下的动作,是有多暧昧,当时情况紧急,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但是男人与男人,他倒是没有多想,现在只觉得双唇的触感十分的软腻。
他看向那个火衣似血的男子,黑潭似的双瞳流露着沉思,不该啊,凭他的功力刚才那一掌,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可是,结果他却着着实实的是伤上加伤。
拥有世上最妖娆如红莲般诱惑的身段,同时亦拥有一张令人所以人都无法直视的容颜,有人说他为虎作伥,有人骂他邪门歪道,更有人怕他若修罗般的手段。
“花公公,久仰了。”乐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