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尔河(黑龙江)的河源地区是蒙古草原地带,开辟一条航道,这对控制建奴的北面山林极有作用。
江浪、武海领了命令就开始着手准备。
训练水师他们懂些门道。
只不过是要前往清国名义上的领土行动,难度很大,这就等同于夏国将要彻底插手,控制住山林地区。
如果成功了就可以建设永久基地。
通过水陆航运完成火器弹药的运送,至此能够把夏国的版图正式拓展到鄂霍次克海。
夏国可以占领原先的奴儿干都司首府,直达库页岛的西面海岸。
历史上的沙俄,在更北面的地方建立了鄂霍次克城,但也只能在黑龙江流域盘桓。
要是更近的话,就会受到山林部落的强烈反扑。
而陆舟现在已经把山林中的刺头灭得差不多了,是要打算完全占据整片流域,甚至可以说是能在清国辽北以外的土地狠狠切上一刀。
毕竟就目前来说,夏国在东面山林的兵力,要比正常历史轨道上的沙俄强大太多。
有数千人的野人武装,以及有生死经验的山林兵,再有充足火炮弹药,完全可以插上旗帜,宣告那片地区光复了。
......
而此时,中原王朝。
京师,乾清宫。
年轻的中原皇帝,在今天迎来了他三十岁的万寿日。
崇祯十二年,是个风起云涌的年头。
皇帝的锐气不减,特别是今年,在建奴撤走的第一时刻,三十余位将臣被朝廷斩杀弃市。
原先建奴入关时不作为的官兵,统统一股脑儿的被“清算”
明面上是雷霆之举,但再深究起来看,总会让人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只不过,朝堂终究是复杂的。
特别是在明末时刻,似乎怪异到了极点。
哪怕是一丝的风吹草动,也能成为言官们捏造的把柄。
人人自危,可又人人相互矛盾。
“万岁爷,自从骆养性入狱后,北夏的形势再无消息。
安插的探子也开始陆续中断。
这些人只认骆养性,却不听朝廷号令。
由此可见,骆养性的意图,实在耐人寻味!”
皇帝今年的万寿节一切从简。
而在宴会的间隙,有人对着皇帝进言。
这时的骆养性都已经入了大狱,但奇怪的是,依旧有人不肯放过。
毕竟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位不讨人喜欢,与许多大臣利益不是一心,骆养性风光的时候无人敢惹。
现在落难时刻,所有人巴不得踩上两脚。
但是从实际上来说,皇帝对于骆养性还是有些心软的。
“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皇帝目光扫视了一周。
自从卢象升战死后,现在朝中的大臣似乎开始有了些许变化。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好像是原先皇帝心中的刺头没有了,可是又少了许多敢于有特殊见解的人。
现在的言官,更贴近于皇帝的心思,说的都是些皇帝心里容易提升警惕的话。
“万岁爷,别的地方不说,原先骆养性探查回来的水泥制造法,可是让我朝吃了大亏......”
崇祯刚一开口,立马有大臣数落了起来。
皇帝本来刚刚松软的心又开始警惕,详细问清情况后,却又是勃然大怒。
“大灾之年,居然也如此荒唐!”
崇祯心头震怒,又是一股脑儿重新牵扯出了数人,革职待办。
下首的大臣们心头满意。
而这时候,皇帝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还有那孙传庭的事情,正被革职,该如何取办?”
身旁的高起潜连忙答道:“万岁爷,孙传庭也不能放过。
此人心高气傲,心怀鬼胎,暗通北夏,道貌岸然......”
高起潜等大臣说得有板有眼,特别在这北夏一事上,朝廷是越来越警惕了。
崇祯皇帝闻言觉得有理,又是大笔一挥。
......
半个月后。
革职待业的孙传庭做梦也想不到。
先前还大放异彩的自己,在短短的两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一省巡抚,到督军,到革职,然后再变成了阶下囚......
爬升得太快的孙传庭,跌落得也快。
先前因为联络北夏有功,现在却成为了致命的污点?
北夏的存在,让历史的轨迹发生不小的影响。
中原大体的进程没有变化。
但是有的事情被消除了,有的影响反而会是加深。
此时的孙传庭觉得自己快挺不过去了,他只不过是因为生病了请个假......
孙传庭青白而憔悴的脸色,望着牢房外面。
忽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
孙传庭的家仆提着一个木盒来到牢房门口,还是如往常般,细心端出来药膳。
“老爷,该吃药了!”
家仆端着温热的药膳和吃食。
孙传庭却是看着家仆身旁的另一位青衫人。
此人是第一次出现,感觉有身形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老爷,此人就是在背后资助我们的善人。
若不是这位善人财大气粗。
我也买通不了狱卒送来药膳。”
憨厚的老仆人解释着说。
“敢问是朝中哪位同僚好意?”
孙传庭嘴里问着,但心中更是疑惑。
他在朝中无人,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孙大人莫慌,我们是自己人!”
跟前的青衫人这时摘下了帽子,孙传庭看清对方,本就苍白的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