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派人求和!”
吴三桂转过头来猛喊,可感觉身旁空了许多,原来是一直跟在身边的传令兵早不知跑到了何处。
吴三桂跑了几步,又随意沿路点了几名将佐,让城上的明军立上白旗。
可紧接着又是巨大的炮声,伴随着不绝枪鸣。
夏军似没看到投降信号,举白旗的将兵也跑了......
山海关内人声嘈杂。
再加上部分叛离吴三桂的兵马,下边的军士混乱,一时间敌我难分。
而此时已经是深夜。
吴三桂就着夜色逃跑,好不容易在前方碰上了几名心腹。
砰!
后方又是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城破了,夏军进来了!”
惊恐的喊声不绝于耳。
两百多年以来,山海关这座内城,是第一次被外敌从正面攻破。
吴三桂也没有见过这样打仗的。
但凡是站在显眼一点的地方,都少不了受到夏国军队射击。
最外围的明军彻底溃散。
翁城也不顶用,因为内部早有人打开了防御线。
“逆贼!周先志等人死不足惜!部众也不得好死!”
吴三桂接连骂了数声。
可在危难的时候,最易见人心。
吴三桂的心腹大多是为了利益纠集在一起,兵败后立马就做四散而逃。
有私兵在手的将领,就直接攻闯明军自己的防守关口。
为了从山海关后逃亡。
夏军自从入了关内,就打得毫无兴致,因为愿意死守的明军寥寥无几。
吴三桂的兵马在历史上是最会保存实力,见不着好处的仗是绝对不会打的。
“传令下去,往府衙走!”
吴三桂忽然下定了决心,他绝不能离开山海关,沿路纠集起仅存的亲兵。
在山海关内的防御工具同样很多。
沿途许多暗堡箭楼,并且内城中还是有诸多防御的高墙,外敌进来的时就如同迷宫。
就算夏国火器再犀利,想要冲到山海关中心,还需要一段时间。
吴三桂原本两万兵马,能调动者不及十分之一,进入了府衙周遭,家兵倒是多了起来。
有一位身材高大的猛将,从内衙冲出,砍倒几名想要往外逃跑的明军,转眼来到吴三桂跟前。
“大人!衙内衙外的堡垒布置完毕,可在此暂避,再谋求退路!”
跟前的猛将正是杨国柱,吴三桂麾下得利战将之一。
要是按照正常的发展轨迹,杨国柱后续会是吴三桂麾下的十大总兵之一。
可当下还只是一名将佐。
在松锦大战时被吴三桂救出,至此是忠心耿耿,可现在除了杨国柱,再无他人......
“快,快再去派信使,我吴三桂愿降!”
吴三桂进了府衙,屁股还没坐热,想的就是这投降之事。
吴三桂感觉自己亏了,要不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也不至于把山海关给搞砸。
“尊令!”
杨国柱点了数名家兵出去传信。
可许久未见人归来,倒是爆炸声越来越近。
想来是外边的防御完全不顶用。
“快,再去派人!
我吴三桂不用做王,做侯爷也可以!
至此为大夏王鞍前马后,刀山火海!”
吴三桂退而求其次,又再急忙点了数名亲卫,兵分数路,催促着定要将乞和信送达。
周围的亲卫又少了几人,吴三桂显得很是烦躁。
按正常规矩来讲,此时明军退无可退,夏军也该过来招降了。
“我吴三桂战功卓著,夏国人竟如此失礼,此乃暴虐之国!”
大厅里,吴三桂重新瘫坐在椅子上,摇头悲叹。
“大人莫急,怕是传令兵还未到夏军帐前。
以大人的才华,冠绝山海关内外,在中原声望之高,夏国怎会容许失去......”
杨国柱在一旁劝慰。
“也的确如此。”
吴三桂听言倒是舒坦了几分,可心头那股遗憾之感未却,又是说道:
“也罢,此后做个侯爷倒也不错。
至于更大的念想,暂不奢望了......”
吴三桂的话音刚落,外边又传来了枪鸣,以及明军中弹的哀嚎声。
吴三桂不为亲兵的惨死感到痛惜,再多的抵抗也是于事无补,只在府衙内等待议和的消息传回。
......
一夜而过,临近拂晓。
山海关总兵府外,明军的堡垒已经被夏军全部铲除。
几乎再也见不到明军抵抗的身影。
乌拉带着三个排的夏军,围在府衙大门外,四周的墙垛上都是狙击手。
刘青峰也带着人马赶到,他心中还有些感慨。
多少年过去了.......当下入了山海关,就算是回到了中原故土......
“昨夜吴三桂可派人请降?”
刘青峰下了马就询问。
昨夜他在东城进攻,前锋的士兵却是乌拉在亲自指挥。
“不知道,出来的人都杀了。”
乌拉抬起头来,很是干脆的说道。
昨天晚上杀得太猛,主要乌拉对吴三桂此人反感。
昨夜只要是对不上投降暗号,又报上是吴三桂来人的,都第一时间就吃了枪子。
“杀了?”
刘青峰先是有些遗憾,可也很快平静下来,吴三桂是京畿世族,且名头正旺。
要是招降的话,对后续控制中原大有裨益,甚至还能极大影响到京城内的官僚。
按照正常的流程来看,是要有招降这一步。
但以夏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