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令,前方无路了,两翼有警报!”
夏国的传令兵匆忙禀报。
刘青峰举目四望,皆是战旗。
而夏军想要往前走,就必须突破前方障碍,闯出一片缓冲余地。
可枪口前都是百姓......
“是大意了!”
刘青峰摇头苦笑,看来贼军果然都是狡猾的。
想来夏军这段时间安抚百姓的行径被李闯知悉,是想让夏国兵马也残害一番百姓,好拉其下水。
这是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司令,那眼下如何做办?”
夏军的将领们遥望着前方,可无人露出惧色。
都身经百战的人,这点场面不算什么,就是可惜了前方的百姓。
“想法是不错。
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战术都是假的!”
刘青峰摇头。
“我们的兵马灵活,士兵都是轻装,在后方军队的掩护下,绕过去没问题!”
刘青峰言必,随后骑上战马,选取了侧翼的一处就率军突破。
流民百姓不好控制,闯军只能在后方驱逐、
可夏国军队看准了规律,往薄弱突破时,后边的贼军就无法反应。
再者就是有轰鸣的炮声,以及高大冰冷的战车推动在前方。
蜂拥而来的流民受到惊吓,又会往后方跑去。
于此同时,夏军的热气球开始缓缓升空。
有了空中视野作为引导,能提前预知敌军动向,闯军再怎么驱赶百姓都是假的.....
当下无论最后方的闯军如何砍杀恐吓,都全无作用,或者是如瞎子般扑向空白处。
夏军推进缓慢,最大的威胁,还是从侧翼冲过来的孙可望部队。
此时的大西国士兵,身披整齐衣甲,浩浩荡荡,往山坡下冲来。
一个个战意盎然。
对于孙可望麾下的将兵来讲,苟了半辈子,逃亡了十几年,当下终于是逮着了个机会,能够一展大西国的雄风。
而再看夏军侧翼,守军不过是两三千人......
“对面的军服与闯军不同,怕是从南边而来的。”
“应该就是大西国的军队!”
夏国的两名团长讨论说道。
此时的刘青峰带着主力往前挺进了一里多远,而余下的两个团还需要防守侧翼跟后方。
“火枪阵列队!”
“火炮准备!”
......
夏军团长不慌不忙,等待着孙可望靠近,才下达最后的开火命令。
轰!
随着一阵炮响。
前方的骑兵留下道道血路。
紧接着又是不断抛射而下的开花弹,在阵前炸出大量火光。
大西国的士兵顿时间哀嚎不止,方才兴致昂扬的大西国士兵,脸色又变得苍白。
孙可望第一次正面遇见夏军,就获得如此礼遇......
说到底还是贼寇们过于自负。
凭借着些许地利,就想联军设圈套,狙击夏军?
“都给我上!后退者斩!”
孙可望先前的狂妄之语才刚过去半刻钟,军队未冲到夏军阵前,就变成了疯狂督促溃兵。
大西国的兵马装备是要稍微好些,可经不住打也是出了名。
历史上的张献忠,麾下将领从未打过一场死守硬刚的正面战争。
纵观张献忠的一生都是流动作战。
好不容易联合李闯打了次狙击,还是布兵在侧翼,此番谨慎,想趁乱杀出一个威名给天下人看看,可终究还是大意了......
“火枪队,射击!”
夏国团长端起了线膛枪,率先放倒冲到百余米内的披甲兵。
接下来的夏国士兵开始自由射击,两千余条枪,火力不断倾泻。
前方是全身露出,奔跑着,还一边呐喊,生怕不被人注意似的大西国士兵。
“冲入阵前者重赏!”
孙可望口里呐喊。
一颗颗子弹飞射而出,前排的大西国士兵一个个接连倒下,就如同犯了癫痫般,扭倒在地抽搐几番,随即就没了动静......
这样的战争不像是拼杀,反而更像是有一方施了魔咒,直到夏军里有人开始把从北面运来的喷火车推出。
巨大的火焰pēn_shè。
大西国的士兵中还未有几人被烧灼,却直接全线溃退。
孙可望大怒,随手劈杀了几名溃兵,可望着前方的巨大火焰,不做任何犹豫,调转马头逃跑!
“撤,快撤!河南再也不来了!”
孙可望惊惧交加,回头望了望又继续逃跑。
就这么会儿工夫,他这大西国“第四大军团”就被消灭了近半......
而此时的闯军骑兵,才刚刚包抄到后方,就见到孙可望逃跑的背影。
“糟糕!被孙可望耍了!”
袁崇弟率领着骑兵怒骂,本能的还以为,是孙可望直接逃跑,故意引诱闯军来当炮灰。
殊不知孙可望再跑慢些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我们也逃!”
袁崇弟果断下令。
可当前的夏军缓过劲来,哪还容得了闯军逃亡,后方的数百火枪骑兵越阵而出,对着前方数倍于自己的闯军骑兵疯狂追击。
而此时闯军在前方驱赶着的流民百姓,反而成为了自己的障碍物。
袁崇弟眼睁睁看着退路被堵,又气又急,指着另一个方向:“没有退路了,就算逃亡,也得跟夏军拼命!”
袁崇弟的话音刚落,可忽然感觉背后一阵火辣。
衣甲被一道流弹击穿,袁崇弟随即跌落下马,众人面色惊恐......
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