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能一样吗?”
“咋不一样?”
“她是我能动手摸,但不能动嘴嚷的人!”
“姐与妹不一样的身份吗?”
“那哪能一样?你是我亲妹子,也姓周;她不是我亲姐,她姓王。所以我对她这个姐不敢动嘴训半句的!谁见过在许多人面前敢训自己媳妇的老爷们儿?除非他不想活了!”
“哈哈哈……小队长这话说得有水平!那叫飞机上挂茶壶——高水平!”
“靠!小队长的这表白绝了!全没有面对面的尴尬了!”
“咯咯咯……露珠打今儿个起,可就是咱们的队长夫人了!”
“小队长!你和露珠啥时候确定关系的?准备啥时候结婚呀?”
……
在哄笑声中,晓晴眼含着泪,还咬着牙离开了活动室,一个人默默地向大门对面的大周水河堤上走去……
闹腾过后,有人问小五,“小队长!你不是说随着随会过来一个大劳动力的吗?啥时候能到位?”
“急啥嘞?我说能来就保证能来,那得时机成熟才行啊!”
天阴得很厉害,指挥着把干蒲草与苇毛缨子都运到西厢房里去的春花婶,过来叫小五别说闲话了,组织男劳力赶紧把整个大院子打扫一遍。
其他男社员都吃惊地看着小五和春花婶,那意思是在说,你春花婶到底是正队长还是只管妇女的副队长?还管起了正队长来!
但小五丝毫没有在意,在布置任务、铺摆农活等方面,小五真就必须听从春花婶、铜头叔、周八爷他们的!
特别是每当这个时候,春花婶指挥小五是正常加普遍的现象!
一切刚收拾结束,收了工的社员有的还没有到家,天便飘起了鹅毛大雪!
“天寒落了雪,队长大人,别走了!咱俩喝一盅?”随聪笑着拦下小五说。正好被小五身后的金娃听见,抢先说道:“不邀请着我吗?‘跟班儿’!我是可以提供三个大个儿头土豆的!”
“那行吧!你拿三个土豆,顺便叫来王铁!我去回家再拿瓶酒,如果有幸还可能拿俩鸡蛋和几个辣椒!老随这里有几个红高粱饼子,咱们几个就凑合着吃喝吧!呵呵呵……”
一拍即合!外面下着大雪,小厢房里却猜拳行令、玩得不亦乐乎!除了小五、随聪、金娃和王铁四人外,又添了三个,饲养员黑瓜爷、保管员心良伯,和外号‘夜猫子’的王大山。
后三个人是吃过晚饭过来的,当然是没吃饱的,半饱都可能不到。还好他们碰巧喝上了几口烈酒,蛋炒辣椒、醋炝土豆丝是不可能吃得到了!就一点,早被吃完了!
“大雪后,我去捉野兔,到时候真能捉到一个,咱们吃着肉喝酒,该有多嘚味儿!”王铁喝点酒,黑脸成了紫脸了,稍有点结巴地说道。
“铁哥在雪地里都是用啥法子捕野兔的?”小五颇有兴趣地问,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小夹子、下套子,这时候没有路;用笼子又没有诱饵!我也正犯着愁呢!”
“不用愁,铁哥!我有招儿!到时候咱们几个都去,多几个人呗!”
“这个不用你说,小五!大雪一封山要不了几天,就会有人出家门,到山里套兔子,到湖里砸冰捉鱼。但是,去的人不少,有收获的了了无几!”
由于大殿里的空间有限,也由于原料不多了,所以小五他们的“蒲苇垫子”的编织与草鞋“龙翁”的制作缓慢了下来,把社员分成三组,一天上工一组,三天一轮!
没有办法呀!方圆近百里的河里、湖边的蒲苇都被收割完了,这是多年来没有的事,小五他们或用一点钱买来的,或直接捡拾来的!
这场雪大呀!一下就是三天三夜,最薄的地方,积雪也有一尺厚,那厚的地方就不知道有几尺了!当然,大家都知道一个常识,薄的地方是相对高的地方,而雪厚的地方就是低洼地了,甚至是深洞或井!
雪停下来后,又阴冷了两天,太阳迟迟不露面,这一下雪化的速度就大大减慢了,贴着地面的雪本来该最早地化掉的,结果这样以来不但没化,反而结成坚硬的冰凌了。
“明天我准备与铁哥一起去山里捉野兔,有谁愿意跟着?”在晚上十几个光棍汉的大通铺上,小五宣布说。
“我去!”
“我也去!”
……有金娃、随聪、大山、银娃、高山等七个人响应了。
其他人各有想法,吴河说他去芦苇丛里扎鱼去,郑空军准备去河里钓鱼,还有想进山用网捕鸟的,更有想在家睡个懒觉的!
“往年雪天,你们都是干什么?”小五突然问了一句。十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回答了他。
“干啥的都有!窝在牛屋里睡觉的最多,也有在车屋里打纸牌的、下棋的……”
“赌博?”
“不是!来顶破鞋的!还有往脸上贴草叶的……”
“破鞋不臭啊?那脱掉鞋子的也冻脚啊!”小五很惊讶于他们两败俱伤的玩法,输的人头顶赢的人的破鞋,又脏又臭。其实那赢的人也没占着便宜,脱掉了鞋,脚受冻。
“顶掉了,还要挨赢的人的破鞋打头呢!好玩儿点就在这里,赢的人想方设法让顶鞋的人动,一动,头上的鞋子就能掉下来了。
而顶鞋的人则百般应对与设法解除威胁,躲闪啊,求别人帮忙扶住鞋啊,还可以叼在嘴里,怎么也晃不掉!反正自己不能用手去摸头上的鞋。”
“哈哈哈……这哪里是玩儿?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