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并没有向那里走去,那茅房的周围还有积雪呢,仅有大路旁向茅房发叉出去的一条小路。小五就走在那大路上,还没走到那个小岔路口呢!
小五静静地再向那茅房看去,果然看见了墙顶上的白雪处有黑头发露了出来。接着是绿围巾,再接着是一张白脸、两只黑眼睛露了出来!
“来!小五兄弟!嫂子让你看一样好看的东西!”
小五差一点呕吐出来,“好看的是雪里梅花一枝开,你那儿有吗?”
见继续向小五摆手不作用,便变脸威胁道:“你过来,嫂子跟你说个事,谁也不能知道。你要不过来,我就喊!”
“喊啥?想喊你就喊呗!”小五不屑地说。
“我就喊你小五耍流氓,偷看我解手!”
“呵呵呵……就这么喊,大声喊!”
等一会儿不见贾爱花喊,小五就在大路上前后五步内来回走动着。突然大喊起来,“一队社员同志们都来看呀!贾爱花在茅房里摆手喊我,说我向她耍流氓,看她解手了……都来看呀!看看谁才是流氓……”
小五这么一喊,还是跳着脚地大声地喊,结果能不招来乡亲们来看吗?
贾爱花一开始还觉得小五是闹着玩儿的呢,谁知道他一大声喊个不停,才知道小五是在玩真的了。仍然想着躲在茅房里的念头立马就改变了,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跑,正好被第一个赶过来的吴海的媳妇翠平,她的妯娌之一看见。
一看就能让人明白,贾爱花与周小五之间屁事没有,全是贾爱花一个人在不要脸地栽赃!
“切!用这招来诱惑小队长,真不知道她贾爱花的脑壳是被驴踢晃荡了,还是下雨时从耳朵里灌进水了?”
吴江的新媳妇也出来了,看见了贾爱花的落荒而逃,脱口而出:“还色诱小队长呢!你贾爱花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给人家小队长身边的任意一个女人提鞋都不够格!”
小五很奇怪,这里就吴家离得最近,为啥听到情况,吴家男人一个不出来呢?吴海、吴江、吴河都应该在家呀!再想想,也许他上当了就有人出来了!这不仅无耻,还很歹毒啊!
小五摇摇头,也不再去追究了,带着满心的吃惊与忧伤回家去了!他没有恨谁!如果说贫穷能使人铤而走险的话,这件事应该是好逸恶劳又想得到利益,就是想不劳而获吧,让贾爱花丧失了羞耻心!
春花婶、翠叶嫂和晓晴她们听说了这件事后,个个义愤填膺,晓晴立马就要去与贾爱花大吵一场,被小五阻止住了。
“她的阴谋没有得逞,自己也没有讨得到什么好处去,你还去找她干啥?这种丑事不要再扩大了!不然,你以为对你哥我有什么好处吗?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再要是以讹传讹,被有心人利用了,很快就能白变黑黑变白!别给哥找难看!”
晓晴气呼呼地点头想通了。
“这女人太可恶了!……恶心人!不要脸!”
相对于她们几个的反应,王露珠的反应则是最理智的。在没人的时候,露珠悄悄地对小五说:“虽然被狗咬了一口不能咬回来,但指定是疼的!最好能够预防!小五你……你要是想看女人的……身子,我……我让你看个够……”
看着羞答答低下头,红着脸也要坚持说出口的露珠,小五摇摇头。他也知道露珠没有想得太多,绝不是有意地去释放对他的不信任信号,但事实上,露珠这么说就伤到了一点点小五的“以礼节情”、自治自律的道德层面!
“不信任谁?我是那么好色,没有道德、不懂自律的人吗?”
小五不自觉地吼了出来。露珠一听,心想坏了,自己说话伤到了小五了,急得立马就哭了起来。
“呜呜呜……对不起,小五!我可没不相信你!我……我只是担心你心里……难受……”
“好了好了!啥都别担心了!咱们都还小着呢!那些大人的事,等咱们都长大了再说!”
一队赶集卖东西的人回来了,向小五汇报说,这场大雪充分显示出了“龙翁”的优越性,特别是木底儿的!这雪后的头一个集,他们的产品都分外好卖,连那外队和外大队几个学习编制的歪瓜裂枣似的产品都顺带着销售一空!
“哦?外大队也有了?他们也以集体的名义出售的吗?”小五惊奇地问。
“好像都是借着二队三队的人的名义卖出去的。二队三队的出售产品还不少呢!当然比咱们的少多了,特别是质量差多了!小队长!我们打听清楚了,咱们队以外的人都是跟咱们队的人沾亲带故学走的。
一开始把消息放出去的都是吴家哥四个,包括挖泥鳅的事,也是他们向外广播的,特别是吴江、吴洋这俩货!无所不用其极!说咱们卖了多少多少钱,撺掇着二队和三队的人来向咱们要钱!
他们兄弟就见不得咱们好!咱们手里有钱,他们难受,尽管这钱也分给了他们……”八爷向小五慢慢道来。
“胎里坏!从他们爷爷辈就是孬种,他们爹也是孬得用棍子戳,不能用手摸,就那棍子抽慢一点还能烧半截!呵呵呵……”黑瓜爷在一旁评价说。
八爷和黑瓜爷二人做事都很干练,心细如发,又果断老辣,还颇具公平与正义感!
“这就是书上说的‘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这句诗给他们画了像!”小五愤愤地说。
于是,小五准备想一个办法把出卖他们的吴家兄弟给揪出来,虽然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