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任先回村去暗暗地安排这事情去了。都是夜里进行的,与巡逻的民兵也错开时间,也避免被他们看到。
只一个多小时便捞出了一个竹篮子,还用麻绳子在上面系着一个盖子,这非常适合盛乌龟,还便于运输。
接下来,几个人便在湖边蹲守捕捉乌龟,用了三个夜晚,终于让他们捕捉到十多只乌龟。乌龟这玩意儿夜里喜欢上岸上溜达,吃个虫子什么的!
“主任!小五领导怎么如此神算?不是神仙真想不起来这么干!这么看来,咱周家湖里进的乌龟可真不少啊!可苦了咱们的鱼了啊!这李安真不玩意儿!”
“小五领导说,李安背后的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那才真不是个玩意儿呢!吃锅里拉锅里!”
第三个半夜以后,村主任便在另外几个民兵的掩护下,亲自将竹篮子和里面盛着的十来个乌龟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了李安家的偏房门口。
村主任带着几个民兵都是照计而行的,一步步都是小五预设好的。他们几个是今夜无眠了,过了一段时间,也就在凌晨三点左右,用石子去打李安家的门,特别是李安住的房子的门。
轻打门是制造一种深夜时分里的诡异气氛,给李安以心理上的压力。这是小五的计谋中最重要的一环!
李安家也没有院子,仅仅是竹篱笆扎出两小块儿菜园子在正房与偏房前。李安住的就是偏房,本门露着洞,小猫小狗的,出入他的房子里如履平地。
掷了几个石子,惊出来一只猫,路过门外的竹篮子,停下来嗅嗅篮子里的甲鱼,不过,看看确定自己摸不着吃,也就无奈地离开了。
李安居然没有醒,也许是醒了没敢出门查看?
村主任他们几个又掷去一阵石子,李安还是没醒。倒是堂屋里亮了灯,不过,听到有人下床声,却仍没有人开门查看。看来,李安的父母胆子也不大啊!
第三拨石子掷过去,时间又是四点多了,天也有点放亮了。这一次李安的父亲起来开门了,手里好像拎着一个什么东西,开门一看,李安房门口放着他们家的竹篮子,那盖还是他用麻绳系上的呢!
“俺滴个天爷爷唻!这竹篮子不是丢了吗?咋自个儿又回来了?安他娘!你来看,那不是咱家的竹篮子吗?安子这个臭小子咋说瞎话了?这哪里丢了?”
就在他站在门口嘟嘟囔囔与他媳妇说话时,李安的房门开了,李安鬼头鬼脑地出来四下里看看,显然,他不是才醒来的。这个家伙可能是听到他爹的说话声了,这才壮着胆子开门的。
李安开门一看,可不得了了,“嗷”地一声又退回门里了,由于是后退着的,又急,脚上绊到了什么东西,也许是门槛儿,“噔噔噔”“咚”地一声,一屁股坐回他的屋里去了。
好一阵子后再出来,就直接挨近竹篮子,一掀盖儿,“啊——”,尖叫声竟然超过他平常的最高音,都变了调儿了,这一吓没再回去,而是直奔堂屋门前的他爹面前跑去!
“怎么了?你不是说竹篮子丢了吗?安子!”他爹有点厉声问他道。
李安他则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还久才不太囫囵地说出来:“俺俺俺盛了乌龟……扔扔……扔到湖里了,咋……咋咋连乌乌乌龟……一块儿又自个儿跑回家来了呢……见鬼了啊!活见鬼!”
“啥见鬼了?快跟你娘俺们俩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安子!”
在老爹的不问下,李安吓哭了,这才把真相说出来。李安的话音一落,把他爹气得小胡子都撅了起来,脱掉一只鞋就要打李安,被李安的母亲给拉住了。
原来李安这个家伙,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文化程度不高,又没有对象,夜里不值班不巡逻时,睡不着觉的时候就狗洞子里猫道儿地爱胡求窜窜!
一来二去与马豁子嘴在家守空房的媳妇牛芬打得火热,本来牛芬比李安要大出十几岁的年龄,二人却黏糊在一块儿如胶似漆。
牛芬因为马豁子嘴的事,也心灵扭曲,恨起来周小五、老村长、马彪以及双湖村里所有与他们不一样的人,或者说是她恨上了所有阻止他们做坏事,改变了她享受的生活的人!
见村民们都捕捉乌龟赚钱,她便怂恿着李安也和一块去捉乌龟,但是,他们捉来的乌龟不卖给周小五,而是让李安偷偷滴在夜里放进周家湖里。
目的很明显,因为她听说了乌龟如果在湖里繁殖开来,便会吃掉不少小鱼,再长大了,成了巨龟还可能吃掉鸭苗鹅苗呢!这女人也是个心肠毒辣又颇有心机的女人啊!
李安一开始也是不敢干的,他毕竟了解老村长的手段与性格,也知道周小五所说的卖乌龟能赚钱,妨碍双湖村民致富、损坏村民集体的利益,会被唾弃的道理!但是终究经不住牛芬的甜言蜜语与各种诱惑,李安替牛芬去做了。
回来,牛芬又给了李安十块钱,作为补偿李安捕捉的乌龟钱。再把一个账本子交给李安,调唆着李安去花溪那边的槐花湖村,卖给花村长。
当时李安就很是不理解地问牛芬说:“卖给人家?人家会要吗?人家又不憨!一个破记账本,啥屁用?”
牛芬“咯咯”地笑着骗李安说:“这是双湖村村民捕捉乌龟周小五等人收购的证据,懂不?花村长一定会要!你就一口咬定二十块钱卖给他们,不多要也不少要,不给钱就不给他们这个账本子!”
李安惴惴不安地一个人偷偷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