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大队长和两个小队长的亲自催促下,一队那边停止收购二队三队人的东西,这才把粮食钱慢慢收上来还给小五他们!又用了两天的时间,还少了好几块钱!
在一队队委会上,小五情绪又有点波动,不是积极的而是消沉。
“小老大!你不会又想着回城走人,考大学不来这里了吧?”王铁有点小心谨慎地问小五说。
“没有!只是想不通这些人都怎么了?何以有这么多自私自利、自以为是,时时事事都以自我为中心,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的人?”
“小五啊!这是生活的原貌!要非说出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多年来一个‘穷’字造成的!你要记住!帮别人要有方法,你要直接给他们钱,他们钱花完了还会向你要。
那样,到了后来,你就不是在做好事了,说个不好听的话,那是一个傻子在为自己养了一批祖宗!像你这样再想帮助二队和三队,那就你现钱买我的,我现钱买你的,我照样赚你的钱,你们买卖自由!”
“对!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给他们一个买卖的门路就是对他们的极大的帮助了!”
到底是八爷和黑瓜爷两位老人有见识,说出的话正映衬了小五的心境。
小五点头称是,决定今后与二队三队做生意,决不再一门心思地想着去帮他们一把了,引领着他们能自力更生是最好的!
其实,一队里的社员也是一样,不能再大包大揽了!柴米油盐让他们自己去劳动争取,给他们指明劳动的方向就是好队长了!
在向公社供销社送去最后一批货物时,刚套好牛车,三家村大队唯一的一个“阴阳先生”周瓦缸,瓦缸伯已窜一窜地跑来,高喊着:“小五队长救命啊——救命!”
小五只好停下来,把怀里的小玉放回牛车上。
“怎么了,瓦缸伯?”
“我哥的‘宝贝蛋’急性阑尾炎,马大夫给判断的,说要马上送公社卫生院,或者直接去县医院,八成要动刀,不然有生命危险!”
瓦缸没跑到,他的二儿子五经跑来向小五说清楚了缘由。这时候,后面抬着“宝贝蛋”的也过来了。小五指挥着把病人放在牛车上,瓦缸伯要爬牛车跟着,王铁拉住他说:“你不要去了!就让四书、五经兄弟俩跟着不就行了?”
坐在车前头的大冰突然说:“我下去!”
金娃按住她说:“你下去,他也不能上来!咱还有好多货物没装上来呢!”
小五来到“宝贝蛋”面前,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长得跟瘦猴似的,估计身高体重都不能达标。此时的天气,小瘦脸上一层汗水,应该是疼的!
小五轻轻地给他检查一下,用手指按压右下腹一角,确实小孩疼得厉害,其他地方都无疼痛。应该是阑尾炎!
“你们装好车先走着,我去拿两片药给‘宝贝蛋’吃!”小五说着就向他家里跑去。
等小五跑回来时,这边正好装好车开始上路!让小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瓦缸老头双手拉着牛车的车边儿,一只脚在车上,另一只脚在地上蹦跶着。
“他们两兄弟跟着不行吗?你非要跟去干啥呀?还要坐车上!要不你走着去!”王铁和金娃都劝瓦缸伯说。
连赶车的八爷都是走着,他非要坐车上看着他孙子。
“不行!我就要坐在我孙子身边!”
八爷气得胡子撅撅地,赶着牛就不停,瓦缸伯就必须一只脚在地上蹦跶,因为他上不去车!
“八爷把车停一下!大冰,你下来跟爸爸走着,让你这个爷爷坐车上!来!‘宝贝蛋’,把这两片药吃下去!”
“快吃!孙子!快吃!小队长拿出来的都是神药!”
牛车走不快,小五也在担心“宝贝蛋”的病情恶化!不过,吃了那两片药后,也许有心理作用的成分,“宝贝蛋”好像不那么疼了,汗不出了,眼也睁开了。又晃悠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便到了公社。
准备把“宝贝蛋”抬到卫生院里去的时候,这小家伙一个蹦跳自己从牛车上“飞”下来。
“好了?”立马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我一点也不疼了!好了!”
瓦缸伯父子三人地小五简直是感激涕零啊!千恩万谢后,小五还是让他们带“宝贝蛋”进卫生院去检查检查,不一定有病了,就做一个体检!
“小队长!你们得等着我们!不然,我们可走不到家!”
“你给人家算卦都走上百里,还都是夜里偷偷地走路,这才二十几里路走不到?谁信?”金娃没好气地说。
小五他们送了货、结了账,年前的制糖与制粉条也就到此了!距离年关没有几天了,都该歇歇,准备年货了!
“铁哥!咱们要是想买辆马车,再买两匹马,你说该在公社里买还是去县里?”
“当然去县里买了!无论是买车还是买马,县里都有挑头儿!”八爷在一旁听到了,接过话茬说。
小五领着俩闺女,和王铁、金娃、随聪等人一起先去了农机站看看。
有一辆轻巧型汽轮马车,小五很欣赏,马车在于轻快,载重应该不是第一位的,这和大部人的观点都不一样。问了问情况,那个瘦小的小老头就是站长,他一见有人问到了这辆马车,便劲头十足地向小五他们长篇大论地介绍起来!
小五心不在焉地听着,他心里想着是去县里看看后,尤其是比较一下价格后再定,所以就不十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