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大头说。
“小小小队长……”拐子叔开始结巴了,他实际上是不结巴嘴的。
“小五!简单点!”
“哎!小小五!俺俺有钱也有粮,但是……但是,拿不定主意!俺怕娶来了过不久,人跑了,鸡飞蛋打,就落一床女人味儿!”
“我也是!”二憨说。
“只要你是个男子汉了,咱们队再搞好一些,有吃有穿有钱花,谁脑抽了,还走?还不安心过日子?”
“嗯!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俺们俺们都听你的,小五队长!你说俺要不要娶?”
“要娶!过了这村,难再见店!你们四个都娶!钱和粮不够的,我借给你们!以后努力劳动,慢慢再还!我还要主持给你们四人办个集体婚礼呢!既简单又热闹,还能响响咱周家庄的名儿声!呵呵呵……一举多得!”
一听这话,四个光棍汉可高兴了,心花怒放到落泪。瞅着老光棍那老脸上噼里啪啦跟竹竿打枣子似的往下落泪珠子,人们都在心里颇有感慨啊!
小五心里也有数了!乡亲们的生活要求其实并不高,只要谁能满足他们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伟大理想”,那谁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有本事的人!
于是,小五回家拿出自己的存款,然后暗暗地用生产队里的储备粮借给钱粮不够的小山和大头他们俩。
大队长乐了,捏着烟袋窝子说:“我就知道你小五不会放过这个为你们队添丁加口的机会!……可是,这一下子四个人都要,你这胃口也太大了点吧?钱粮可都加码了哦!”
“没问题!我就担心……”
“担心是‘放鹰’的,是吗?不是!放心好了!我都打听清楚了,北面不到300里的黄土坝子镇里的人,因为去年天旱几乎绝收,才导致的生活无着逃荒出来的!”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让四对新人相互认识认识,去男方家里看看,后天就可以送钱送粮领人了!我准备统一给他们办个集体婚礼,简单、热闹!”
“都依你!”
先见面,再看家,然后双方亲人、家长见个面。
这中间小五找到随聪说:“我心里还是不能百分之百地放下来!这时候毕竟不能录像、录音看身份证!听说南方已经出现女子利用假婚姻骗钱骗粮的现象了,要是被咱们遇上,那可就不妙了!”
随聪愣愣地看着小五,显然小五的有些话,他没听懂!然后傻傻地问:“你想更保险一些对吗?”
“对!”
“那让他们去登记办个结婚证不就……不对!办不了!女方不能回去开介绍信,也不够结婚年龄!那可怎么办?”
“老随!你能借到相机吗?或者……弄个假的也行!咱拍照留影,唬唬他们,增加一点保险系数!”
“相机?哪借去?那玩意儿多珍贵啊!普通人也没有啊!……让我想想!对了,你说假的也行,是吧?
公社照相馆里有个坏了的相机架子,遮光布、机头、木机小箱子,还有那手握的开关都有,就是没有了相机本身,空壳一个,我还专门摆弄过看看!”
“什么时间的事?”
“就我和小菊拍结婚照的那会儿,没多久!”
“你去借过来,不,给那个老师傅点钱,算是租来用一天。这其他都好骗,就是那里面在拍照时会有闪光,不好办!”
“嗨!老大!这能难住咱们吗?多大的事儿!你那里有手电筒,到时候在里面闪一下不得了?”
“嗯!我咋把这给忘了?造假就要造得让人看不出来是假的才行!呵呵呵……”
随聪便奉小五之命,带着几块钱,骑上小五的自行车去了公社照相馆。
还真让随聪给借来了,严格地说是花八毛钱买了两包烟给了那个老师傅,借出来玩儿两天的。反正是公家的东西,也不值钱、不妨碍着什么,老师傅送个人情,自己落点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把随聪给乐坏了,本来以为这事不太好办,准备花个三块两块地租出来的,没想到还挺容易。可是,他没高兴多大会儿,抱着出来往自行车上一放,坏了!这下高兴不起来了,还犯起了愁来了呢!
这家伙三只长腿,顶着一个蒙着厚布的“头”,虽然不重,但个头儿不算小啊,横在自行车后座上,走路上太招摇,霸占的路面太宽,会影响别人走路的。竖着绑在自行车大杠上,随聪的腿短,骑不了车了。
怎么办?可把随聪给难为坏了!这好事立马变成了愁事。反反复复掂量后,还是立着绑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人从大杠上抬脚骑上车。对随聪这个小个子来说,如此上车还真没少为难他呢!
晃晃悠悠、提心吊胆地一路慢行,总算把“相机”运到了周家庄,藏在保管室里。随聪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向小五交了差。
“笨!不能把仨腿卸掉背在身上骑车,又不重!那样再怎么上车骑车不就方便多了?”小五嘲笑他不动动脑筋说道。
再说四对新人,双方都谈好了之后,小五组织人把四家的新房都给布置了出来,然后把钱粮交给四个女子的家人,把四名女子领到了各家。
四家放在一起设宴招待的乡亲和亲朋好友,其实就一队一家一个人,最多带个孩子而已,也就几桌酒宴。
连放了四大盘炮仗后,四对新人站成一排,进行了简单的行礼仪式,就是“三拜”!一拜天地的恩赐,二拜爹娘的生养,三拜小夫妻的缘分。
夫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