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聪说道:“同一个县,相邻的公社,水路并不算很远的临近大队,难保三家村里的人有亲朋好友与这里的人有联系,他们这里发生了鹅鸭瘟疫,肯定能听说咱们那儿小老大治好了鹅鸭瘟疫。
到时候去人向咱们要药了,到周家湖里看到天鹅了,那个刘公子如果去了,认出咱们几个人了等等,都是不必要的麻烦事,还都不是好事!明白了吧?”
众人这才弄明白。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便进入了刘塘右湖往回走了。
“哈哈!小老大!天鹅群和野鸭群又跟着咱们回来了!真的是有咱小老大在,天鹅它们也回来得早了!才在沼泽地里呆了大半天!”
金娃大惊小怪、大呼小叫地在船头蹦跶起来!
“你这货想落水跟母天鹅一块儿游着回去是咋滴?还蹦?船快给你蹦翻了……”大山急忙大喊道。
小五他们十二个人回到周家庄后,果然此行的情况,他们只字没有人提。
日子如流水一般不停地往前过着。小五的高考复习进入了冲刺阶段,时间上自然是夜以继日。今天让小五蛋疼得厉害的是应接不暇的要药人,对!就是要药人。
先是李小虎的儿子来要头疼药,说他娘头疼得厉害,向小五要药。
“你娘头痛,去大队卫生室找马大菊啊!怎么来找我要药?我会生产药啊?再说,我也不是医生!”
“我爹说你有神药,我娘吃大菊姑的药不管用!”
小五只好给三片。
接着是柳叶来要感冒药,说是她爹爹周麦垛冻感冒了,浑身疼,还发烧,哼哼歪歪地在床上躺着呢!派大闺女、二闺女来要药,都不愿来,只好派三闺女一个小丫头来了。这里面还有柳叶与大冰的私交甚厚,更容易办成事。
小五苦笑着给了,三包感冒灵。
又来两个讨要创膏贴、包扎胶布与纱布的。小五也都给了。
最后来个二队的妇女,小五都不认识她,没羞没臊地缠着要保胎药,说她婆婆算的卦,她这胎一定是个带把儿的,前面已经仨闺女了,再不生个儿子出来,她的地位不保,挨打受气是小事,被赶出门有可能!
“我……我真没有这样的药!别说保胎药,就是堕胎药也不可能有!我这只是个家用药箱,不是药店。你去马大菊那里问吗?”
“问了,她没有!”
“还是啊!她那儿都没有,我这里咋能有?”
“你不是神吗?啥都有……”
“我……我是个人!啥也没有!我还在考大学呢,我!真是的……我连媳妇都没有,我还啥都有?谁说的?”
“你是不稀得要!你要要,我立马就能给送来一个大闺女!”
“去去去!啥玩意儿,这都是!”
小五决定再有人来要药一定要收钱,还要收得很贵!甭管是谁都必须要钱!然后也暂时再没有心情复习课了,便连续拿出来三次用作鹅鸭疾病预防的药,只要就是痢特灵、诺氟沙星、抗生素、消炎粉之类的。
“36”
“嗯?我拿出来这么多次了吗?……药用的不慢啊!”
小五带着一袋子药来到湖里,交给几个饲养员,要在天鹅群和野鸭群的饮水里加入药粉,在岛上的主要栖息地面上也要不定时地喷洒些浠水药液。
随时预防消着毒!
“小队长!俺有个建议,”饲养员铜头叔说,“眼瞅着这小鹅小鸭也有长大的了,大的都有六七斤的了,天鹅、野鸭吧,虽然不断,但时来时走的,也不确个定,不如先捉走一批卖了,卖到手里才是钱!”
一句话敲醒了小五,让他马上想起来了,天鹅在这里停留最多俩仨月,还要往北去的,完了到秋季还要回来往南飞!不抓住这个机会捉些天鹅,恐怕过段时间就连个天鹅毛也落不下!
想明白就干,小五高兴地接受了铜头叔的建议,奖励铜头叔一包烟,决定马上就组织人手捕捉第一批出售的鹅鸭。
小五先去了一趟省城见一见二哥,“这个时候正是复习冲刺阶段,小五,你还往家里跑干啥?”
“我的鹅鸭能出售了,不能等,等生了病什么的,那就鸡飞蛋打玩完了!”
“一批一批卖?也好!现在有多少?”
“能给你送来五千只,平均八斤,也能给你运来4万斤不少!”
“好!三天后你往这里运送,我这里一切安排好!不过,小五!不一定能全部都给现钱!”
“成交!我们一个生产队还怕你们省城里的水产供销公司打欠条吗?”
走公社食品站,小五找人弄了两张生猪票,回生产队后立刻召开队委会,布置好工作后,又紧接着召开全体社员会。宣布农业生产将全面展开,先杀两头猪,分肉吃,然后卖出第一批鸭子、鹅。
再收与种农作物。主要是出第一季春红薯,这里的“出”字是周家庄这一带的方言,意思是动词用法,把红薯从地里挖出来!
一听说有肉吃,有收成,那家伙,一队社员同志们群情激昂,欢声笑语直冲云霄。结果还没散会呢,就把大队长给屁滚尿流地引来了。
大队长李锁头披着衣服小跑着就来到了一队的会场,气喘吁吁地问:“这是怎么这是?抽疯还是一个生产队里的社员几十号人一块儿抽啊?”
“不是!大队长!我们这是听说要干生产队里的大活儿了,又得没日没夜的劳累,这些人给吓的,发疯不想干!那哪行?不想干,也得干!你不干,他不干,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