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林场中葱翠的绿色已经抚不平众人心中的焦躁和不安,当一个柔弱的少女头戴搞笑的葫芦娃面具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时,巨大的反差微微驱散了众人的恐惧。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松懈,唯有军哥,他眯着眼,看着这个头戴面具的少女走近,拿着枪的手微微紧了紧,食指在扳机着轻轻摩擦着。
“是你?”军哥的疑问语气并不强烈,更多的是恍然大悟的感觉。
岑雪落表面上一声不吭的朝双眸深深望着自己的莫一平走去,但心底却恼羞成怒的暗暗责怪着离。这个葫芦娃面具是怎么回事?离怎么会有这种东西u才营造的气氛全完了,自己哪里还有高手的样子了!
莫一凡黝黑的面孔看似平静,但一直望着岑雪落的目光却无比欣慰。她来了!她果然来了!自己匆忙间写下的地址居然被她发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莫一凡心头蔓延,看着岑雪落带着面具在自己面前站定的时候,莫一凡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用手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这边岑雪落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朝莫一凡那边走过去,完全不把军哥放在眼里的态度,也惹恼了军哥身后的一帮弟兄:“军哥,这妞什么来头?”
“军哥,干她丫的,我就不信这么多人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
“就是,输在女人手上,哥们丢不起那人!”
众人纷纷开口表态,情绪再度被膨胀起来,仿佛完全忘记了刚才马脸瘦子和壮实汉子如何受的伤,而那伤口的剧毒又是如何吓人。
正照料已经昏迷的马脸瘦子和壮实汉子的一个青年轻蹙眉头,清秀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低头看了看两人手上的伤口。咬了咬牙朝军哥走了过去。
这么会功夫,两人的手掌已经完全烂掉,露出发黑的指骨,地上黑漆漆的毒血和烂肉看得让人有些发毛。
不知清秀的青年与军哥说了什么,军哥眼中有一丝不忍划过,随后决绝的点了点头。
清秀的青年回身走到马脸瘦子和壮实男子的身边,蹲下来,左手按住马脸瘦子的右手,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雪亮的匕首,手挥刀落。一只发黑粘连着烂肉的手就活生生被切了下来。
马脸瘦子痛的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的断臂,不由疼的大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所有人的目光被马脸瘦子的痛叫吸引了过来。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断腕和地上烂的只剩骨头的手,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有些人则是满脸不忍的别过头去。
清秀青年却无视众人的目光,我行我素,拉过壮汉男子的手。依法炮制。
岑雪落挑眉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那是黑虎帮的人,外号兽医,平日兄弟们伤筋动骨的,找他治比外面医院都好使。”成飞留意到岑雪落的目光,低声介绍道。“不过这人神出鬼没的,不常在帮里呆着。”
军哥听着两个手下的惨叫,狠狠握住手里的枪。怒视岑雪落:“你就是上次踢了光头场子的那丫头吧?上次就算了,这次还敢管闲事!难道不怕惹祸上身?”
“军哥,灭了她全家给马哥报仇!”军哥身后的小弟也纷纷叫嚷,有几个站在前面的人已经端起手臂把枪口对准了岑雪落的脑袋,就等军哥一声令下了。
岑雪落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手,手很秀气漂亮。手指修长,在那芊芊玉指中间却夹着三根令人胆寒的绣花针。
外号兽医的清秀青年抬起头,看着那几根在阳光下闪着绿色荧光的绣花针,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军哥有这么多人的支持,底气足了很多,他冷冷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忻娘,你不会以为在市我们还查不出你的底细吧?如果不想让你母亲出什么意外,最好别轻举妄动。今天你断了我两个兄弟的手,那就留下你的双手来偿还!不然的话,我不保证你的母亲会发生什么事。”
“卑鄙!”莫一凡一听就急了,往前冲了两步指着军哥大声骂道。
话声未落,立即有几把枪调转枪口指着莫一凡。成飞一见,赶紧伸手拉了莫一凡低声劝道:“一凡,冷静点!对方有枪!”
“军哥,这事是因我而起的,你别冲着她来!你要两只手,拿我的去!”莫一凡甩开成飞的手,笔直的站着,伸出自己的双手冲军哥大喊。
“你?”军哥此时的目光已经对莫一凡已不再有任何欣赏之意,狠戾的拿枪比划了一下,“你还不够格!”
岑雪落一直一声不吭,自从军哥提了她的母亲,她浑身就渗透出一股重重的寒气,让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几分。此时,她两手静静垂在身边,往前走了两步,和莫一凡并肩站着,搞笑的葫芦娃面具带着一丝诡异:“你要我的手?”
拒知道对方年纪不大,但军哥还是被这阴森森的语气和逼人的寒意弄的心底有些发憷,他索性拿枪直接指着岑雪落的头,狠声说:“没错,你要是不想牵连他人,最好自己乖乖过来,不然,别怪我们的子弹不长眼睛!”
“好。”岑雪落爽快的答应,果然迈步就要朝军哥那边走去。
莫一凡猛地伸手抓住岑雪落的胳膊,那冰凉彻骨的温度让他忍不住一个激灵:“雪……你别过去!”
岑雪落胳膊微微一挣,就从莫一凡的手中滑落出来,她周身内力浮动,在体外循环着,莫一凡看似抓住了她的胳膊,其实手与她胳膊间还格挡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