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黛今儿只带了一对儿彩珠蝴蝶簪,剩下的就是早上珍夏给她编头发的金银线。
陶古苏第一次给心爱的女子梳头发。心中有些慌乱,又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期待。
只是当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金银线的头时,那些小期待也全部变成了慌乱。
看着白青黛原本只是有些乱的头发因为他的动作变得一团糟,陶古苏心中越发的没底了。
“线头藏在头发下面呢。”白青黛幽幽地开口道。
她倒是想一直装傻,由着他自己折腾,但是她实在不想结果要面对自己鸟窝一样的头发。
经过了白青黛的提醒,陶古苏终于找到了线头。但是女孩子的手艺。对于男子来讲,总是有些匪夷所思。
珍夏早上不过是绕来绕去的几下,被陶古苏翻弄了一番以后。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模样。
好在他虽然动作慌乱,但手法却很轻柔。
“拿下来了。”陶古苏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将两条金银线取了下来。
“这边还有两条。”白青黛忍不住打击他。
陶古苏虽然心中叫了一声苦,面上却是一脸的志在必得:“这次我就熟练了。”
他这次动作是比上次要快了些。但也花费了不少功夫。
白府,珍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呢!”
“你是不是昨儿又踢被子了?”珍春扫了她一眼说道。
珍春跟着兰卿足足两个月。才又终于回到了白青黛这边,经过了这次,她的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少。
白青黛对她的态度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让下面的那些丫鬟也不会故意刁难嘲弄她。
这让珍春的日子又回到了正轨。
“哪有的事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珍夏没好气的说道,只是心里却有些发虚。
她自己也知道,她晚上老是爱踢被子。
她们春夏秋冬是两个人一个屋。之前同屋的珍春因为犯错去了兰卿那边,她晚上老是被冻醒。
珍夏以前只觉得珍春的性子太爱攀比了。说话又有些尖锐,两个人说不上特别亲近。
但是她走了,她才意识到,其实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等珍春回来,两个人关系倒是亲近了许多。
“郡主,时辰不早了,咱们是回去用膳,还是留在这儿用膳?”珍味在外头轻声问道。
如今白青黛和福慧长公主他们一块儿用膳,若是不回去,现在就该差人先回去说一声了。
白青黛出声道:“你让人回去趟,就说我晚膳在安王府用,用过了晚膳我就回去。”
“是。”
等珍味走远以后,白青黛才似笑非笑地转头睨了陶古苏一眼,“我的头发,梳的怎么样了?”
陶古苏看着自己手下的头发,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我要不再试试别的?”
他以前也没有怎么仔细研究过女子的发型,见的最多的也就是白青黛的,可是她以往打扮都简单的很,当然这个简单的很,也是他瞧着,觉得比较清爽。
但是没有想到,真轮到他动手,他连最简单的挽发都挽不起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白青黛将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里取回,顺便将他插的乱七八糟的簪子取下来。
在陶古苏颇为崇拜的眼神中,白青黛手上几个灵活的反转,再将两个簪子插好,和之前的那个发型倒是有八分相似了。
“我下次一定能学会的。”陶古苏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青黛很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学这个作甚?”
陶古苏定定地看着白青黛,然后缓缓开口道:“以后为夫人你挽发。”
白青黛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这些肉麻的话,真是太让人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