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被推出升降梯,姑姑便不再向前推去,而爷爷推着太爷爷来到整个礼堂最前方正中央的位置,随后他从一位西装革履的下人手里接过麦克递给太爷爷。
我在礼堂前方的角落里能看到礼堂部分场景,而这部分的场景已经把我震撼得无以复加,只见一眼望不到尾的礼堂被四列长长的自助台隔开,难以计数的人正各自端着酒杯或与人交头接耳,或独自浅酌,场面虽大,却一点也不混乱不吵杂。
待礼堂里的人们都意识到我的太爷爷已经进入礼堂,这些人纷纷将身子转向礼堂正前方。
当爷爷递的话筒被太爷爷接住,整个礼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静得仿佛落根针都可以听见。
坐在轮椅上的太爷爷望着礼堂里的人们沉吟一阵,他才将无线话筒放在嘴边,“各位都是我萧世雄浮萍一生所有缘结实之人,我萧世雄有今时今日。。。。。。”
“姑姑,这下面都是什么人?”太爷爷讲话之时,我忍不住回过头问向姑姑。
“都是z国备受瞩目的人物,有政界大佬,有商界巨子,有。。。。。。最重要的是有另外七大家族的当家人。”姑姑蹲下身对我轻声回道。
“七大家族的当家人?”我不解地将姑姑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
“你太爷爷叫来这些人当然不是为了告别那么简单,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姑姑还在对我卖关子。
爷爷讲了足足十几分钟后,他突然侧过头向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后他低头沉吟片刻才将话筒又放回嘴巴,“我孙子安邦十六年前先我而去,这一直是我人生极大的憾事,好在老天开眼让我临终前找到安邦的儿子,让我找到了可以继承我衣钵,可以继我之后执掌萧家家业的曾孙子。”
太爷爷铿锵的话语声刚落下,姑姑竟突然动了,她推着我的轮椅将我缓缓向太爷爷的身边推去。
“哗!”
爷爷重磅的话语一出,刚才还奇静无比的礼堂顿时不再平静,当礼堂内所有人看到我被姑姑缓缓推出,他们纷纷定睛向轮椅上的我打量而来。
我是一个面对班级五十多号同学都会紧张的人,突然被姑姑推到如此之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我紧张得都快尿了。
之后爷爷又说了些什么,脑袋一片空白的我没有再注意,我只知道过了许久,我和爷爷同时被推出礼堂,而我们刚进入升降梯,升降梯的门还没有关上之际,整个礼堂已经变得吵杂无比。
“忠义,吩咐下去把仁义,孝义,定国,建业,芃逸和芘逸叫到‘事堂’见我。”太爷爷对爷爷说完,他又看向姑姑,“巾眉,把萧家七星以上的执事也都带到事堂见我。”
爷爷和姑姑领命而去后,我和太爷爷被曾了结掉段绣程爷爷性命的方平和方常推向这栋巨型别墅的顶层。
当我和太爷爷被方平、方常推入顶层一间足有五百平米的像是会议厅一般的房间,约一刻钟后,陆续有人来到事堂,大约又过了五分钟,所有人都到齐后,事堂的两扇雕龙刻凤的十分气派的大门被守在门口的四个黑衣保镖合力关上。
事堂的门被关好以后,事堂里面的人也站好了。
这些人就像是古代上早朝的大臣们分两边而站,两边人的中间是一个很大很宽敞的过道。
此时我和太爷爷正坐在事堂最前方,我们的身后就是一座异常庄重大气的宝座,这宝座我同样不知是何材质,但看到这宝座左扶手雕有张牙舞爪凶厉无比的青龙,右扶手雕有呲牙咧嘴凶狠异常的白虎,再看到宝座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刻成一只展翅翱翔雄鹰的巨型根雕,我已然看出来,这宝座绝对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坐的。
“忠义,把萌逸抬上去。”太爷爷扫视事堂众人一阵后,他侧过头对爷爷命道。
爷爷闻言赶紧屈身将我抱起,他连跨五级台阶将我放到了青龙白虎座上。
“从今日起,萧家就由我曾孙萧萌逸执掌,尔等可有意见?”太爷爷说完转头环视诸人。
那青龙白虎我此刻已然坐在身下,众人在看看太爷爷一脸肃穆的模样,这会儿哪有人缺心眼提出异议。
“好,如此甚好。”太爷爷捋了捋全白的胡须点了一阵头过后,他突然将目光投向萧家族人这一边。
“我子孙后代不多,各个性子我都看得异常透彻,我的这个决定怎么会没人不满。据我所知,有人已经提前做下准备。”
说到这里,太爷爷突然将目光投向萧定国和萧芃逸父子二人的身上,“定国,芃逸,早在四年前你们二人就趁我出岛游历在我房间按下针孔摄像头与窃听器监控我的一举一动。”
“建业,芘逸,你父子二人更是早在五年前就开始着手拉帮结营,为夺得萧家家业做准备!”太爷爷坐在轮椅上弓着身子用食指点着萧建业和萧芘逸。
“这些年我一直不点明,并不是我不知道。你们自认为滴水不漏,实不知你们的愚蠢举动早就被我了如指掌!你们真是令我失望至极。我人还没死,你们就上蹿下跳图谋不轨了?!!!”太爷爷的手掌用力地拍打着轮椅扶手。
我下方左手边站得靠前的萧定国,萧芃逸,萧建业,萧芘逸四人本就吓得脸色发白,听到太爷爷如此震怒,他们双膝一软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以你们的性子做出这等事情早在我预料之中,可你们四个不孝的东西竟想连结外面势力试图谋害新任家主,意图残害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