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书生痛苦的反转着身子,那模样就如同黑暗的兽性正极力挣脱他的躯壳而出一般,不过一小会的时间,再抬起眼睛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尽是冷酷,再也没有半分人情味残留。
他死死的盯着白清寒,在等待一个下手的时机。
白清寒不敢轻举妄动,直立着身子与他对峙,然而额角却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珠。书生所散发出来的煞气过为强大,指使牢中所有的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犯人们全都是吓的变了脸色,纷纷冲到铁栏杆处呼救:“狱卒大哥!救命啊!救命啊!书生又变妖怪啦!救命啊!”
几位狱卒闻声而来,看见书生那副模样腿也是有些软。
他们拿着细长的棍棒往牢房里面戳,长棍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下,好似对待畜生那般的往书生身上招呼了起来。
书生被激怒了,调转身子,面向了外侧的狱卒,他长大嘴巴,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了“嘶嘶”的叫嚣声响。尖牙上下撞击着,有规律的声响回荡在牢房之中。
一个狱卒被书生那凶狠的眼神吓的连连后退数步,一时间也是不敢再拿棍子往里面捅了,他招呼了旁边的人说:“走吧……别惹他了……反正他关在大牢里,也伤不到我们。”
这话一说,里面的犯人们都急了:“那我们怎么办,先前他已经咬死过一个人了……这里连个躲得地方都没有啊!”
狱卒骂道:“你们都是死刑犯人,早晚都要死,最迟也是要到秋后,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有何区别!”
另一狱卒也道:“在外头的时候不是各个叱咤风云,有无数跟班嘛,怎么却被一个白面书生吓成这样,你们十几个人一起上,难道还打不过他吗!真是没种!”
毁容的那个汉子不乐意了,叫道:“娘希匹的,别在那说风凉话!有本事你进来打打看!这书生他娘的不是人!是妖怪!人能打的过妖怪吗!”
有个狱卒也是年轻,一看就是刚上任没多久,被毁容汉子激的,一棍子就戳了进去,直捣毁容汉子的脸。他下手的力气很重,一棍子戳的那汉子眼冒金星。
毁容汉子张嘴吐了一口鲜血,连带着的还有一颗大门牙。
年轻狱卒骂道:“说什么呢,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知道害怕就别犯事儿啊!有本事做杀人越货的事儿,就别怕死。进了死牢,还在这唧唧歪歪的做什么!”
毁容汉子捂着嘴巴,恨恨的看着年轻狱卒,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狱卒们仗着隔了一道铁栏杆,手里又拿着长棍子,所以才如此张狂,要是真挑出来单打独斗,这些个酒囊饭袋的狱卒还真不够看的。
年轻的狱卒盯着在栏杆前面来回爬动的暴躁的书生,有些惊叹的说:“这是个稀罕景,这人是中什么邪祟了?怎地成了这副模样。”
其他狱卒有些害怕,皆劝说他赶紧离开此处,毕竟上次这书生咬死了人是他们亲眼所见,狱卒对书生的恐惧之心并不亚于犯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