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寒游动巨大的身子堵截在蟹精前面,道:“你们刚才提到一个名字——如意。她怎么了?”
虾精道:“她被庆王认作小女儿,号如意郡主,已是被选为和亲对象,几天后就要从皇城出发,嫁去熔逐了。”
白清寒一听,整个心就像漏了一拍一样。他二话不说,化成人形,跃出水面。只见一道白芒于空中急速飞过,向着皇城方向而去。
白清寒很聪明,化成了一个皇城护卫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在了路上。见有三五巡逻的护卫前来,他也不闪不闭,腰杆子硬硬的便招呼道:“我奉皇上之命要给如意郡主送点东西,请问她住处怎么走。”
皇城护卫将白清寒上下扫了一眼,警惕的说:“你是宫中哪个支队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白清寒曾经进过一次宫,大概知道宫里是有东南西北之分的,他便闭着眼睛蒙到:“我是南支队的。”
那巡逻护卫冷哼一声,立刻兵戈相对,刀剑都快戳到了白清寒的喉咙上:“说!你到底是谁,我就是南支队的,可为何从未见过你。”
事情一经败露,白清寒自然不能认怂,他喊了声:“得罪了。”便封住几人穴道,将他们扛到了隐蔽的院中,刨了土坑把几人像种萝卜一般的种了下去。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好喘气。
他又扮作那南支队护卫的样子,寻到了韵莱阁。
韵莱阁外面密密麻麻站了数十号人,要是故技重施说是皇上派来的,怕是会露了马脚。白清寒便跃向空中,自上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入了韵莱阁中,四处找寻如意的身影。
秦笑护送如意前往熔逐已经成了铁板钉钉的事情,圣旨已下不容改变。纵然他们是打算到了熔逐拜堂过后再行逃跑,可谁知道过去后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抗拒之事。临行之前的每一天,秦笑和如意都把日子当成人生的最后一日来度过。
除了必备的一日三餐之外,他们便相依相诉,不忍从彼此身边离开。
这日用过晚饭,夕阳已经西下,天边只露了个金边儿。日头的金线如同辽源的火把,将整个天都烧红了。
和亲的阴云笼罩在所有人的心上,秦笑心疼,如意心累,可二人都怕对方担心,努力的隐去这复杂的情绪,只将笑容摆在脸上。
二人相邻坐在塘边,守着那一池荷花,赏着壮美的天色。
如意的头轻轻倚靠在秦笑的肩膀上。秦笑侧脸望着如意略显疲惫的脸色,一阵心疼。这丫头一定头天晚上又没有睡好……他的肩膀是那样宽厚,可如今他却觉得这肩膀都承载不了如意靠过来的脸。
他将她的指尖攥在手里,按在心头。她的手背感觉到了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扑通、扑通、扑通。她明白,这是他。
“如意……”
如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这声音十分熟悉。语气里带着一丝伤感,更多的是悔恨的颤抖。她猛然回过头,便见到白清寒立在不远处。
“小白?你怎么来了……那天郡主与义兄大婚,你怎么不来呢……”如意万是没想到会在此见到白清寒,一时百感交集,亦喜亦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