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在她以为他真要吻上时,他生生顿住,唇角淡淡一笑。“骗了我好几天了,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她怔愣,他褐瞳里泛过一缕精光,此刻两人的距离很近,所有的光芒都尽数落在她的眼中毂。
“如果不想让我吻你,就说实话,如果不说……。”他淡淡一笑,扣着她腰身的手缓缓移至腰带边,意图十分明显。“我会告诉你,我不是和尚。”
纳兰芮雪瞬间愕然,没想到心细的叶云还是发觉了。
只是,似乎又有什么不同?他眼底的的光芒是她从未见过的征服,清冷褪去,是一种淡淡的王者般的自信,似乎,跟北宫晟很像。
“你……。”她还是想问他是谁铨。
“回答我!”他却率先表达。
她轻咬住自己的唇瓣,目光有些怔愣的看着叶云,他是如何发现的?她以为她已经隐藏的很好了。
见她迷茫,他淡笑道:“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哪怕只是衣服破了一角,也会发现,更别说你如此反常,虽然你做事一向拼命,可你向来善待自己,如此不顾性命,可是在为北宫晟做打算?”
纳兰芮雪惊怔,没想到叶云竟如此……精明,是她以前太过自负,还是他太内敛?
叶云放开对她的禁锢,起身两手支在床沿边,偏头向外看去。她虽然没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无声告诉了他答案。
良久,他才淡笑道:“不想跟你废话,若还当我是你重要的人,就告诉我怎么做。若觉得我不再重要了,便尽管瞒着吧。反正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雪儿,你有的时候挺精明,有的时候挺笨的。”他低笑,转头对望上她怔愣的表情,轻刮了刮她鼻头。“你不懂男人,既不懂我,也不懂他。”
不懂吗?她含泪侧过头,的确不懂吧,只是这样的叶云,让她心头一颤。
见她彻底怔愣的不开口,他微叹口气,淡淡道:“我还是先去给你弄点吃的吧,不知道他的信什么时候才能来,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你都要对自己好些。”
叶云离去,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翻思。
北宫晟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没办法,明知道对不起叶云,可一个人的时候,满脑子还是那个霸道狂妄的男人。
好担心他,好担心……。
***
北昌的晟王府很快被人换了新的牌匾。
硕大的金笔题字的摄政王府熠熠生辉,衬得原本就高大宏伟的府邸更威严凌霸。
后院的倚月阁内,两人面面相觑的静坐。
男子冷峻隽美,女子更是倾国倾城,明目皓齿,山水远黛,如玉的面容上秋水剪瞳盈光点点,让人一瞧便有心呵护,从穿着到气韵更是无一不透露着世家女子的高贵从容,但她又是如此的清透素雅,不觉得庸俗,只觉得高不可攀,犹如九天玄女。
慕容箐箐的话没错,她很美,美到放眼整个大陆,无人能一较高下。
只是,再美的容颜都激不起某人眼中刹那的惊艳。
宁羽然抬眸,忐忑的望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他面色很淡,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有幽深的目光让她看着如此心中惴惴不安。
良久,北宫晟轻瞥了下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淡吐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轻咬唇瓣,悠悠道:“三个月前,那碗药……臣妾没喝。”
声音如泉水叮咚,极是动听,但对他来说,是如此的刺耳。
三月前的那一天是他娘的忌日,他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是她在照顾,醒来后便是如此。那一天,她也求过他,可他还是拒绝了。
他不想有孩子,虽知道她跟了这么多年,着实委屈她,但子嗣,他无法想象面对一个他毫无感情生出来的孩子,他能给予多少父爱。
就如同当年的他一样,父皇的漠不关心,他日日如炼狱。
药如期送到的时候,他看到她眼中的绝望,继而背手离开。
只是没想到,她竟阳奉阴违。
他冷冷一笑,幽深的黑眸泛过一丝精光:“所以你是打算买断你下半辈子?”
宁羽然惊愕对望,不置信的急忙摇头,不顾腹部隆起,“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在他脚边。
“王爷,臣妾不是有心要违背你的意愿的,可臣妾有什么办法?十四岁嫁你,如今都二十了,同时出阁的姑娘们都已膝下环绕,臣妾再不生养,就生养不出了。”
美瞳中泪簌簌而流,她哭的极其凄切,她心里有多苦,谁又能知道?
当年,她以侧妃位嫁给他的时候,艳羡了多少双眼睛,羡慕,嫉恨,妒火,接踵而至。
他是北昌人心中的神话,没有说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他,但高耸云端过后,便是无尽的深渊。
他娶了她,但真的只是娶了而已,没有如胶似漆倒罢了,但连举案齐眉都做不到。不过十四岁,她就品尝了什么叫望门寡。而如今,她饱受的冷眼与嘲笑,寸寸在凌迟她本就不坚强的心。
“这么多年了,臣妾这算什么?天底下哪里有女人不想要孩子的?臣妾做错了吗?到底是王爷的心太冷还是臣妾不知好歹?”想起这些,她心头的委屈犹如脱缰的猛兽,嘶吼狂啸。
“人前臣妾是人人艳羡的晟王侧妃,人后臣妾只能每夜流泪到天明,爱,你不愿给臣妾,孩子,你也不愿给臣妾。既然一切都不愿!当年为什么又要娶臣妾?”
秋瞳中满是无边的悲伤,颤抖的声音,哽咽的话语,让他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