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一大早便忙的不见了踪影,大街上的人声,即便是隔着高高的围墙,依稀都能听到,锣鼓声,鞭炮声,一阵高过一阵,一阵紧过一阵。
当战马的嘶鸣声夹杂着铁骑冰冷的“哒哒”声在城内响起时,沉鱼知道那是卫辽的军队凯旋而归的声音,但是卫辽现在是不会回来的,此时他该一路向着那九门之内的中心,那高高在上的紫禁之巅而去,福康太后和熙宗陛下必定已备好美酒佳酿等着他得胜而回的身影。
屋外的鞭炮声,嘈杂声越发显得屋子里静悄悄的宁静,沉鱼静静的坐了一会,起身站到窗边,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开窗户,寒风一下子便涌了进来,带着一股硫磺的欢快气息,她缩了下手,抬眼看向碧蓝的天空,她突然顿了一下,那湛蓝的天空中一个白点猛的沉了下来一下子扑进她的怀中。
那鸽子在她怀中,略带羞涩的抬起头,发出“咕咕”的两声叫唤。
沉鱼似乎听到自己“碰碰”的两声剧烈的心跳,她飞快的解开鸽子脚下的信笺,一扬手,那鸽子便高高的远去了,她猛的关上窗户,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张纸条,飞快的走到门边,带上了门栓,又走到窗户便,犹豫的检查了一遍。
心口“咚咚”的发出剧烈的响动,她抬手按住,走到桌子边坐下,灌了大半杯茶水,这才慢慢的展开手中的信笺。
细密的正楷字,一时却辨不清是谁的手笔,她用拇指与食指细细的碾过那纸张的背面,依稀用针刻了一个“恩”字,她心一紧,却见上书了一句“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门外依稀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步伐很轻却很沉稳,一向便如他的性子一般沉静内敛。
她听到他推门而入的声音,想着不若装睡吧,眼睛刚合上,便闻到一阵酒味搬着露珠清冷的气息传进了鼻腔。
他掀开床幔,在床沿便上坐了下来,似乎在静静的打量着她,沉鱼觉得外的火热,她忍住却是不动。
他探出手,轻轻的在她对着自己的背上一按,沉鱼便猛地从床上弹起身来。
“你还没睡?”他似略微惊了一下,良久方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沉鱼只觉得他身上那股子酒味越发的浓厚了起来,她掀开被子便要下床,中途却被卫辽一把抱住,强行又塞回了被子中“你去哪?”
“我……妾身去给将军倒杯茶水,醒醒神吧!”她依稀嗫柔了一句。
耳畔却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卫辽手抚过沉鱼柔顺的发,却似狡黠的反问了一句“喝了茶水,反而睡不着,该怎么办?”
沉鱼顿了顿,黑暗中,却向右偏了一下,一下子正好歪进卫辽怀中。
他似愣了半响,犹豫着触摸了一下她薄薄的xiè_yī,却又猛地将她抱住,下巴顶在沉鱼头顶,声音略微带着些哑道“这么乖?啊?”
沉鱼没出声,卫辽似犹豫了一下,手略微动了一下,摸到她腰间的衣带,他左右摸索了一下,手停在那处,低头吻一吻沉鱼的脸颊问道“冷不冷?”
沉鱼埋首在他的胸前,只摇了摇头,一下下的却似一团羽绒挠的卫辽心中松松软软麻麻的,脑海中似有一根琴弦“崩”的一声便断了。
黑暗中,沉鱼像一条缺水的鱼一般,张着口,慢慢的摸索到卫辽的嘴唇,轻轻的允吸啃咬着。
低沉的喘息声像天边的闷雷一般在卫辽的喉间滚动,他急急的唤了一声“沉鱼”大掌已探进沉鱼的衣服内。
常年打仗练武的手触摸到那光滑水润的皮肤立刻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沉鱼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略微带着喘息的狠狠的缠紧了卫辽。
卫辽顿了顿,抬眼看了眼意乱情迷的沉鱼,抬手一拉,腰间的衣带立马松了开来,露出里面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
“沉鱼!”他半伏在沉鱼身上,细细的喘着气,眼神深邃的好似深潭“你……”他似乎想说什么,沉鱼却猛然伸出脚一下子勾住他的腰身翻转了过来压在他的身上。
长长的乌发像海藻一般垂落在卫辽的脸上,沉鱼伸出手,细细的抚摸过他面上的每一寸肌肤,衣裳缓缓的从肩膀上垂落,她利落的解了卫辽的上衣,细细的啃咬着卫辽的下巴脖子,胸膛,一路向下。
“鱼儿!”他忽的低吼了句,猛地在床上一翻,带着沉鱼滚到他的身下,“你这么坏,这样折磨我!”
沉鱼似低低的笑了一声,卫辽只觉嗓子一紧,人已伏了下去。
当两人相溶的那刻,沉鱼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声起,脑袋里麻麻的似夏日中暑之时的昏馈。
身下传来的律动却一阵紧过一阵的不知疲倦,沉鱼像一只随波逐流的树叶一般,荡漾着,流淌着。
卫辽的汗“噗”的一声落在沉鱼的面上,她眨了下眼,主动的动了一下,卫辽的笑声似在喉间滚了一滚,更加卖力的抽,动起来。
沉鱼的腿慢慢的卷上卫辽的腰身,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摇动起来,他忽然停了动作,一下子将沉鱼翻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一下子从后面进入。
沉鱼似不堪重负的叫了一声,人已软软的倒在床上,却被卫辽一把带起“余儿!”他似乎低唤了声“我爱你,你爱我么?”
沉鱼睁开眼,眼望着眼前一团漆黑的床幔,嘴里低低的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午夜的梆子声一声一声落在沉鱼的耳中,她静静的躺在床上,一侧头便可以看到身旁睡得安详的男人,她突然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