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面色一顿,险些慌神,猛然却是一惊,寒声道“本郡主却不知与李大人什么时候这般相熟了!”她柳眉一皱“还请大人自重身份!”
李墨浑身一震,好似幡然醒悟,眼望着沉鱼,眸中深沉如墨,好似雾海翻腾,久久才道“下官唐突了!”这是今天他说第二遍这句话,只是他的表现却好似并未觉得自己唐突,眼神只一味的胶着着沉鱼。
沉鱼到底发怒,拂袖道“大人所来为何,还是快快说了吧,本郡主并无闲情陪着大人浪费这大好春光!”
李墨闻言却是不言,只缓缓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忽的低声念了一句。
沉鱼本离的远,只听到“鸳鸯,春光”二字,心中一惊,知道他念的是“枕上鸳鸯残泪,且住,且住,宁负春光不负卿”她心中一涩,忆起旧时岁月,不由心中更恨,当下正待拂袖离去,冷不防却听李墨道“郡主可曾去过乌镇?”
沉鱼一径的冷笑只是不答,却见李墨灿若星子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下去,良久只道一句“郡主若差些什么自可派人说与我听!”说完,也不行礼便匆匆退了出去。
李墨的第二次造访搅乱了沉鱼的一江春水,如果说见面之前,问问沉鱼希望如何报复李墨,她一定会说,恨不得生嚼其肉寝其皮,然而现在她却混乱了,在生下了现在的这个孩子后,她的心柔软了起来,她的重心放在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上对李墨的仇恨反倒不那么深了,有的时候她也会想到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不是不恨,只是不能,她安慰自己,现在她还没有能力,日后必定要让李墨血债血偿。
下午的时候月胧回禀说左王司马奕求见。
沉鱼一愣,想起那个放浪不羁的左王,下意识的便要说不见,却不想来人是个素行不良的,尚未等主人同意已径自闯了进来,他嘻嘻对沉鱼露齿一笑泰然落座,觑一眼沉鱼身后的月胧道“还不奉茶?”
沉鱼二人皆是一愣,见过不客气的还没有见过这般不客气的,反客为主做的这样的顺其自然,月胧觑一眼沉鱼,见她没什么表示这才下去倒茶。
司马奕看着月胧转身离去的背影露出一股兴味的笑来“美人的背影都是如此的婀娜动人啊”
沉鱼眉心一皱只当未听见他的疯言疯语。
然某人却是个不安分的,瞅着月胧上茶的机会抓住姑娘的手再不松开,腆着脸对沉鱼道“本王那里有两个善针线通厨艺的婢女不如跟郡主换换你这个月胧姑娘可好?”
沉鱼面色一沉,只吩咐月胧退下,后者慌忙抽了手,急匆匆的便去了。
左王一笑,倒是不以为意的放荡模样。
“不知王爷今日来访所谓何事?”沉鱼却不愿与这人多做牵连,早起了送客之心。
左王闻言,只笑眯眯的看着沉鱼“郡主要出嫁了,本王怎么也得意思意思的送份贺礼不是?只是不知郡主喜欢些什么,特来询问一下,也好着人备下”
“劳王爷费心,沉鱼并无偏爱之物,王爷酌情即可!”
“如此啊……”左王以扇击头,做出一副为难模样“却是叫本王难办了!”他嬉笑了一声“郡主好似跟靖王兄有个儿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偶没有被抛弃的经验,以前看别人写的被抛弃的女人要么是色诱啊,要么是搞得他家破人亡呀,我本来也准备这样写的,只是……哎,可怜,可怜我吧,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