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15
太后却是低咳了一声道:“当日蕙贵妃腹中胎儿夭折的事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哀家对不起阮家的列祖列宗,若是这一次,连芸贤妃的胎的都保不住,哀家百年之后,也没脸下去见他们!”
莫梓瑶直直地看着太后,是么?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么?
太后不叫起,她依旧跪着,放于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低声开口:“以芸贤妃的心智,保下这个孩子应该不会难,而且,任谁都瞧得出来,她喜欢这个孩子胜过自己的生命。难道,太后还信不过她么?”
“她?”太后冷笑,“只怕她,喜欢的只是后位吧。”
太后的话,说得莫梓瑶震惊无比。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应该是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是事情。
芸贤妃想要后位,而太后却并不想给她。难道,是看出芸贤妃的心,不在阮凌政身上?所以,才要选择自己。
是这样么?只因她深知,自己爱阮凌政。只要答应,那么她相信自己定然会全力以赴。可是,自己并不想应。双拳握得越来越紧,太后待自己是不薄。可此事,是她在为难人啊。
亦是知道,太后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她这样做,定有她的道理。可是,于自己,却不是最舒心的方式。对着芸贤妃,心里,始终有芥蒂。
想了想,无味地开口:“如今后宫还算平静,太后何以觉得有人会害芸贤妃腹中的帝裔?”
太后哼了声,朝前踱了几步,才缓声道:“当日你不也是着手调查过多次么?关于芸贤妃腹中帝裔的事情?”
莫梓瑶心下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又道:“这些,自然是有人告诉哀家的。说你在查,蕙贵妃也查了。”
莫梓瑶轻笑:“太后既然知道这个,自然也知,臣妾与蕙贵妃娘娘,什么都没有查到。而且,我们也只查,并没有真的要做什么,太后您有一双犀利的眼睛,不会看漏一处。”
太后却是反问:“若是查到了什么,你会没有动作?”她的话语里,隐隐地夹杂了警觉之意。
莫梓瑶终是敛起了笑,看来太后对芸贤妃腹中的帝裔,真的是很上心很上心。
太后盯着她,欲开口,却被莫梓瑶打断了她的话:“太后您错了。臣妾当日查,只是因为怀疑芸贤妃腹中的帝裔有异,纵然臣妾查出什么,也是断然不会去动手的。臣妾,答应过皇上。只要是他的孩子,臣妾绝不会出手去害。”
太后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一声开口:“难怪皇上对你如此不同。只是,既然这样,要你去保她腹中的帝裔,也并不是难事啊。”
莫梓瑶却摇头:“不,不动手,不等于臣妾愿意去保护她。”那根本就是两码事,不是么?
太后终是拧起了眉心,语气微微加重:“瑶贵妃,难道哀家用这么大的筹码,你都不曾动心么!”
莫梓瑶怔了一下,这么大的筹码,太后指的是后位吧?呵,只可惜,那与后位,无关。
如今后宫之中,唯蕙贵妃是尊。可,她何尝不是空守了一个贵妃之位呢?
曾经的自己,也高高在上过,那是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只是现在,位衔对莫梓瑶来说,已经没有任何诱惑力了。
阮凌政的心都在自己的身上,还在乎那些空名作何?
屋子里,安静了下去。良久良久,才听得太后道:“保她,亦是保皇上,你懂么?”
莫梓瑶不语,太后又道:“你现在不懂,日后,定会理解哀家今日所作所为。”
太后的话,听起来,很重很重。重得,让莫梓瑶觉得,这个担子,她已经扛不起。她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还能以什么样的理由拒绝。
将心比心,太后也不能改变她的初衷。
而太后,突然又问:“你可知,为何你和慧贵妃查探不到芸贤妃的胎有问题?你可知,是谁在传她腹中的孩子,不是属于皇上?”
太后的话,令莫梓瑶的心头一震。说实话,这个问题,她也一直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太后嗤笑一声道:“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为何会查不出问题?很简单,因为根本就没有问题!自然,谣言也都不攻自破。”
莫梓瑶指尖一颤,如果真如太后所言,根本就没有问题,那又何来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呢?
她从来深信,空穴不来风,事出必有因。不由脱口道:“梦修媛临死前,曾要求见臣妾一面。那时候,臣妾只说她是想要臣妾保她父亲一命。此事自然是实话,而她,以一个秘密跟臣妾换她父亲的命。便是——芸贤妃腹中的帝裔,早就没了。”
太后轻笑一声道:“哀家早知道那日梦修媛叫你去,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临都临死的人,竟然会将此事告诉你。”
莫梓瑶有些震惊,听太后的话,她知道?
太后低头瞧着左手上的长长的护甲,轻轻拨弄着,冷了声音道:“芸贤妃之前配那香料的时候,还不知自己已经怀有身孕。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徐正帮她保住了腹中的胎儿。只是那时候,她心里害怕,不敢伸张,便要他将此事,守口如瓶。”
“徐正……是他……”
太后冷冷笑道,“至于,她为何会独独让徐正为她保胎,事后,哀家才知道,原来这徐正竟然是她亲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发小,恐怕,直到现在,两人还纠缠着。”
还纠缠着,呵,这点太后怎么能忍。
原来传出芸贤妃和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