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龙有板有眼,大吹大擂,“你记住:疏菜以清淡为佳,荤菜不能太油腻,酱油味别太浓,海鲜不要焖烂;味精、糊精、鸡精、食用香精按比例放就行了,过多则会破坏菜肴原有的味道;水产品虽然好吃,虾类胆固醇含得太多,有害于健康长寿,他不指名道姓,你就别做这道菜;人参汤确实能补肺健脾,生津止渴,安神定志,过多服用非但无益身体,反而会导致血压升高,头昏脑涨,失眠多梦;不管什么汤煲好后,要把面上那层漂浮的油和异物捞出,那白花花的油很败口味,别心疼怕浪费;鱼呀、鸡呀、兔子,特别要把好关口,都要活磞乱跳的,如果贪图便利买了死家禽回来,他看见骂你就是好事,要是一声不吭你就准备拿钱走人。我老妈在世时,每顿饭后都要给他泡一杯龙井茶,后来换了两个女人,口味换没换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妈耶这太难了。”小美闻得心惊肉跳,“听说现在的一个阿姨很漂亮,才三十来岁?”
夜幕中的城市半遮半掩,朦朦胧胧,霓虹灯扑朔迷离,音乐声软软绵绵。两人相拥着走在花坛边,何龙忧心忡忡地说:“年轻漂亮的确赏心悦目,为每个男人所追求,但老夫少妻不一定妥当。那阿姨正是身体旺盛时期,精力充沛,每晚没有两三次不依不饶。我爸毕竟五十岁的人了,夜夜笙歌哪里吃得消?她*得不到满足,于是买一些伟哥、六神丸、爱稀力之类的壮阳药来刺激他,这不是在变相折磨人?色字头上一把刀,不伤气血就伤腰,房事过度会减短寿命的!”
小美嬉笑,“我二十一岁年轻力壮,也不至于声色犬马到那个程度,男人的身体不是橡皮做的,过份纵欲谁受得了?我怀疑她变态!”
何龙停下来,镜片的亮点注视着她,“别骂早了,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到了那个年龄你同样如此。”
“真的吗?我才不信!”小美触类旁通,恐惧地睁大了眼睛,“老天爷,人的*有这么厉害,到时候你不会像你爸一样,变成霜打的丝瓜吧?”
何龙拍肚皮像擂鼓一样,“开国际玩笑,我爸是什么身体,我是什么身体?他斯斯文文,一条腿抵不上我一只胳臂,到时候败阵的肯定是你!”
“牛*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咱们等着瞧!”小美豪情壮志,拖着他在路边条石上坐下。
何龙面色凝重地说:“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把老爸当稀有资源保护起来,他每年几十万元工资,多活十年就是几百万,折寿了那损失都是我俩的。老人家最爱面子,别的事件都好讲,就怕这方面女人瞧不起,力不从心却无处诉说。我想了几天,这事只有你能派得上用场。”
小美莫名其妙地反问:“我怎么保护你爸,不至于要我去做思想工作,让阿姨分房而睡吧?”
何龙从荷包里摸出一小瓶药,神秘兮兮地说:“这药遇水即化,你寻机会放进她茶杯里就行啦。这也是至情至理,阿姨的*降下去,老爸的精气和体力也就保住了,我们才能够达到目的。过去后宫陪皇帝满至半小时,敬事房大太监就会在寝宫外高呼‘时间到啦!’‘时间到啦!’如果室内的人贪恋美色,他就一直要把妃子催喊到出来为止,目的就是要保护皇帝的龙体,不然几百个嫔妃吸附掠夺还有命?所以你要明白利害关系,这是为老父排忧解难,更是为我们自己打造幸福,并且这一行动别人无可替代!”
小美看着手中的药瓶感到了份量,“既不能让你爸知道,更不能让阿姨发现,我不成了你派去的间谍?”
何龙安抚她,“为何让你做保姆,住进别墅?老人家有苦说不出,巴不得我们拯救他,倘若露谄了他脸上无光,阿姨也会发怒。另外,别墅大门口、客厅、卧室很多地方装了针孔摄像头,你务必谨小慎微,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小美又是一惊,“干吗要把房子里装摄像头?”
何龙老于世故,虚晃一枪“老爷子美其名曰提防盗贼,实际上担心阿姨出轨,心眼小得很,他不想任何男人进入他的城堡。因此,以后你要用心留意,一旦有形迹可疑的男人同她往来,你就打电话告诉我。再一个你别到处张扬自己只读了小学四年级,将来进北京至少要个初中文化。言多必失,尽量少将话,我爸和阿姨都受过高等教育,最瞧不起愚昧粗鲁的人,让他们抓住辫子说长道短我也为难。至于工资嘛要得太少人家怀疑你的能力,要得太多别人会骂你贪婪,他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小美时而感叹,时而点头,眉开颜展,激动万分,“还要啥工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先吃苦中苦,后做人上人,熬过两年只要他们接纳了我,船到码头车到站,什么都是我俩的。”
小美进到别墅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她在桌球城做过服务员,在酒楼当过咨客,在宾馆做过迎宾小姐,可谓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目睹了许多楼堂馆所,经历过大小规格的宴请,却从未见识如此豪华奢侈的装饰。而这上下三层,五百多平米的别墅居然只住两个人,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她不相信自己有可能成为房子的主人,因为反差太大,像海市蜃楼虚幻得令人难以置信。有许多家具叫不出名称,有许多设备从未见过,有许多电器还不会使用,小美不得不向女主人请教。
舒金花表面上很热情,该说的说,该示范的示范,每每摆出一副少奶奶的架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