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虎见田蚡和褚斌的对话,很适时地说明王信现在的处境,这才知道大汉太子何以换成了刘荣。
麻龙听了,不解地望一眼麻虎,低声问:“他们是谁?”
麻虎见未能瞒过大哥,只好实话实说:“大哥不必担心,他们对我们都没有恶意。
他们两个就是大汉的丞相少史田蚡和光禄卿褚斌,是跟我一起来找大哥的。”
原来,麻龙江湖经验丰富,见田蚡和褚斌两人总能在自己弟兄四人都感到困惑的时候,及时说话解开自己弟兄们的疑惑,就料到田蚡和褚斌跟二弟是一起来的,这才直问麻虎。
听麻虎这么讲,麻龙朝田蚡和褚斌点下头,回身对麻虎说:“我们三个先走,出西城往北两里地有片林子,大哥在林子里等你们。”
说着,麻龙朝麻豹和麻鹰低声说:“我们先走!”
说着,唤来伙计结了帐,率先离开酒家,往西城门走去。
等自家兄弟走了一盏茶的工夫,麻虎才起身朝田蚡使个眼色,三人结了帐也一起走出了酒家大门。
不时,麻虎就带着田蚡和褚斌来到麻龙所说的那片林子里,见麻家三兄弟正在林子中,田蚡微笑着抱了抱拳,各揖了揖。
麻虎陪田蚡和褚斌走近麻龙兄弟,介绍说:“大哥,这位是大汉丞相少史田大人,这位是光禄卿褚斌大人。
两位大人,他是我大哥,他们是我三弟四弟。”
田蚡微笑着再次作了个团揖,说:“麻家的lóng_hǔ_bào鹰,真乃一门四英杰!”
麻龙带着三位弟弟回了个揖,说:“田大人过奖了。二弟,你跟大人们提过我们四兄弟的名字了?”
麻虎钦佩地说:“没有呢!我只说我们是四兄弟,大汉太子就依据我的名字推出来的。”
麻龙诧异地赞道:“真是聪明的太子啊!两位大人,可否详细说说王信的事情?”
田蚡与王信是异父同母的兄弟关系,褚斌心知不便由田蚡来说,就笑着将王信与皇后合谋发动宫廷政变失败的大体经过说了一遍。
麻家兄弟同时哦了一声,这才明白大汉换太子的缘故。
麻龙嘴角噙恨地调侃着:“没想到王信也有这么一天!两位大人,那现在王信人在何处呢?”
褚斌摇了摇头,说:“不知所踪!不过,王信现在是大汉朝廷的钦犯,人人见可诛之。
以后,你们四位若是遇到王信,尽可合力格杀之,提其项上人头向大汉朝廷请功领赏!
对了,匈奴王爷决定南归大汉,而王子却反对这么做,不知阿骨禄王子何以要反对呢?”
麻龙摇摇头,说:“只听说阿骨禄王子过去对大汉多有侵扰,认为大汉定会趁机报复于他。
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似乎也有单于方面许他为王的考虑。”
田蚡插话问:“听麻虎讲,你们的师父不赞成你们去刺杀大汉太子,有这事么?”
麻龙点下头,说:“是啊!可我们身在王子帐下,各为其主,自然得听从王子的吩咐了。”
田蚡理解地说:“是啊!要是你们刺杀大汉太子成功,必然不见容于你们的王爷;要是你们没成功,同样不见容于你们的王子。
无论能否成功,只要你们来刺杀,事实上就不会有未来。
这一点,相信你们的父母和师父都看得很清楚。”
麻虎不失时机地说:“当然了,我们师父就不同意我们来刺杀大汉纳降使。
只是,我们不来刺杀大汉纳降使,就不能再呆在草原上,那我们就没有可去的地方了。
况且,阿骨禄王子把我们的父母扣押起来了。
要是我们刺杀不成,王子会先杀了我们父母。”
麻虎讲明父母被扣为人质的现况,褚斌和田蚡听了也觉得非常为难。
想了一会,田蚡试探着问:“如果阿骨禄王子不了解你们是否刺杀成功,会不会杀了你们父母?”
麻龙听了眼角一跳,凝思着望向田蚡,问:“田大人的意思?”
田蚡坚决地说:“要是可以拖的话,那阿骨禄王子便没有杀你们父母的借口了,是不是?”
褚斌补充说:“只要大汉纳降使未见到你们王爷,那你们的刺杀行动就不能算失败,阿骨禄王子自然不会杀你们的父母。
因此,只要不让阿骨禄王子得到确切的消息,那你们的父母就是安全的。”
麻虎故意为难地说:“纵然我们放弃刺杀大汉纳降使的计划,可跟我们一起执行刺杀行动的还有那么多人,消息怎么能瞒得住呢?”
麻鹰“哼”了一声,说:“二哥,除了我们的师兄弟,王子的人现在只有四人了。
让他们永远闭口,消息不是可以瞒过阿骨禄王子了么?”
田蚡听了麻鹰的话,心里不由动了一下:“莫非麻家兄弟平时在阿骨禄王子手下很受气?”
田蚡是个相才,对事物的观察辨析自然入微。
麻鹰的一句话,让他猜到麻家兄弟在阿骨禄王子手下混得并不好。
结合阿骨禄王子扣押他们父母的事情来考虑,阿骨禄王子应该不太信任麻家兄弟!
心里得出这个结论,田蚡轻叹一口气,望着麻鹰说:“其实,人的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讲的就是开心顺意。
我们之所以会跟定太子做事,那是太子十分信任我们的缘故。
要是太子既不信任我们,又要我们替他做事,那我们心里可就憋曲了!”
麻鹰眉毛一挑,带着愤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