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荣受宥于所扮身份的限制,不能自由地发挥。
但看着田蚡一点点地剥去假太子的面具,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也有心观察一下田蚡的实际能力。
田蚡决心用两个假太子引出阿骨禄王子,再反用阿骨禄王子来拆穿假太子的面具。
田蚡慢条斯理地对依郅邪王爷说:“王爷是否听说过大汉太子善御美女之事呢?”
依郅邪对大汉太子刘荣心存敬畏,见大汉丞相少史田蚡竟然当着大汉太子的面,说太子善御美女,不由瞟了刘荣一眼。
见刘荣微笑着对他微微点下头,依郅邪这才壮着胆子说:“本王确实听过,还心存向太子学习的念头呢。”
依郅邪本身也好女色,但此时说这话,却有向太子刘荣靠拢的意味,以求博取太子的欢心,是为了日后能谋取更佳的地位。
刘荣自然了解依郅邪王爷的这种心思,心想依郅邪王爷能有这样的心思,倒显得其归汉之心很坚决,就再次望着依郅邪微微笑了一笑。
田蚡听了却皱起眉头不悦地说:“但这位自称大汉太子的人,却声称其不喜女色,这说明其中必有诡诈!
依郅邪王爷,能请来阿骨禄王子么?”
依郅邪自知儿子阿骨禄最反对南投大汉了。
见田蚡要唤来阿骨禄,正不知何意地望向田蚡,见田蚡很坚决地朝他点下头,便心怀疑惑地对阿稚禄点了下头。
阿稚禄躬身答应一声,立即退出帐篷,去传找阿骨禄王子了。
不一会儿,阿骨禄王子随着阿稚禄走了进来,朝“伊稚斜”行了个礼,再朝依郅邪叫了声“父王”,便莫名所以地站着,等待左谷蠡王和父王的吩咐。
刚才阿骨禄得到左谷蠡王来到的消息,心里很是吃惊,不知左谷蠡王派伊顿来了后,何以还要亲自来。
不由转头望向伊顿,投以询问的目光。
伊顿很想将这是一个假的左谷蠡王的事情告诉阿骨禄王子,但碍于现场的氛围,只得暗中朝阿骨禄王子眨着眼皮示意他。
阿骨禄王子见伊顿朝自己眨眼,心中没往假左谷蠡王方面去想,还以为伊顿要自己配合左谷蠡王,说服父王改变南投大汉的想法。
微微点下头,阿骨禄便向父王依郅邪望去。
见阿骨禄王子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伊顿心里万分着急,可又不能明着告诉阿骨禄王子,不由急得搓着双手,站立不安起来。
“伊稚斜”望望依郅邪王爷,转眼望着阿骨禄王子说:“王子,我们大漠儿女祖居草原,逐草而居,世享辽阔。
王子素来视大汉如仇敌,本王一再禀告单于,王子乃我草原不可多得的人才,单于还时常念叨着王子呢!
然而大汉朝觊觎我们草原之心久已有之,今又借着问候之名,派其太子来草原鼓动生事。
王子,我们草原部落要如何处置不友好的汉人呢?”
阿骨禄王子大声说:“禀左谷蠡王,对于不怀好意的汉人,凡来我们草原生事者,皆应立斩其首,以示儆尤!”
“伊稚斜”望着阿骨禄王子赞赏地点点头,说:“王子既武功卓然,又爱我草原,不愧为我草原上的雄鹰!
王子,现在有两个自称大汉太子的人,都对我草原上的部落进行挑拔离间,王子说应该怎么办?”
阿骨禄王子望了伊顿一眼,心想伊顿是左谷蠡王伊稚斜所派,自然不会对伊顿下毒手,便大声地说:“禀左谷蠡王,应该立斩他们!”
“左谷蠡王伊稚斜”满意地朝阿骨禄王子看了一眼,回头对郝远说:“带人将他们全部剿灭!
本王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敢再来我草原生事!”
郝远答应一声,带着天龙三英、天鹰五龙和王家两兄弟,直向伊顿三人*去。
伊顿见势不妙,大喝一声“走!”便拔剑冲向帐篷门口。
郝远手底下,哪里容得伊顿走脱?
说时迟,那时快,郝远一错手,匈奴人专用的大弯刀已然挟带着风雷之声,迎着伊顿飘向帐篷门口的身影拦腰砍至。
伊顿迫不得已,只能后纵闪避。
假扮刘荣的都勒和假扮田蚡的札顿,本是凡夫俗子,武功庸俗至极。
伊顿挑选他们,用的是他们精通汉人语言,身材长相又与刘荣、田蚡般若。
他们两个甚至连剑还没拔出剑鞘,就被秦征和王钶点住身子,生生擒下了。
天鹰五龙钩刀剑枪斧双持着*向伊顿,大有要将伊顿身体分成几块的架势。
阿骨禄王子心里存了这是左谷蠡王伊稚斜向另一拨人马开刀前的表演,因而负手得意地微笑着观望着。
伊顿被*,心想此时能救自己的,只有一心反对其父王南投大汉的阿骨禄王子了,惊惧地朝阿骨禄王子大喊:“他是假的左谷蠡王,王子快救我!”
伊顿这一喊,固然拆穿了假扮左谷蠡王伊稚斜的田蚡,也暴露了他们是假大汉太子的身份,还表明他们是左谷蠡王伊稚斜所派的人手,且与阿骨禄王子早有沟通。
扮作田蚡卫士的太子刘荣,见田蚡一招就拆穿了伊顿、都勒和札顿三人的身份,欣赏地望着田蚡的侧影,不由欣赏地点了下头。
刘荣心里暗想:“大汉丞相少史果然智计不凡!”
原本还存着看热闹心思的阿骨禄王子,猛然听得伊顿大喊,略微一楞间,早已被贺兰九雄给擒下。
伊顿见阿骨禄王子被擒,心想今日难免一死了,遂厉叫着挺剑刺向手持双斧的天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