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乌维的大弯刀口上抹了毒药,刘俊右臂的刀伤倒没大碍,却被刀口上的毒药给毒坏了。
龙全滚身下马,直冲进刘俊的帐篷,见媚姬和潘冰都愁眉不展的,连忙赶近细细详察。一见伤口淤黑,已经蔓延到肩膀,龙全伏身到伤口处验看一番,脸上浮起笑容,说:“那匈奴太子也当真没品,竟然在刀口抹上附子草毒!”
本已神色皆黯的刘俊,见龙全一下子道破他所中之毒,精神立马为之一振,目光含着期望看着龙全。
媚姬一听欣喜欲狂,急声问:“小全儿,你可有解药?”
龙全边伸手向衣襟里伸去,边笑嘻嘻地说:“当然有了!匈奴人常用附子草毒来害人,我们山寨里常备着附子草毒的解药呢!”
掏出一颗枇杷大小金黄色的药丸子,龙全右手食拇两指一捏,就捏碎在左掌上。
将药碎片倒进刘俊的嘴巴,媚姬赶紧舀水喂刘俊服下。
服后不久,刘俊的精神就开始恢复,右臂伤口处的淤黑也开始转淡。
望着小小年纪的龙全,刘俊感激地说:“小全子,大哥谢谢你!”
龙全笑嘻嘻地说:“既然是大哥,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对了,大哥,你知道附子草毒的解药是用什么东西炼制的么?”
媚姬心思何等灵巧,一听龙全如此相问,便知附子草的解药定然是令人作呕的东西所制,心想刘俊刚中毒不宜受刺激,便想阻止龙全说出解药的真相。
媚了龙全一眼,媚姬笑嘻嘻的说:“小全子,刚才太子在问你回来了没有,想来太子有要事找你。现在刘俊已经服用了解毒药丸,你赶紧找太子去吧!”
谁知媚姬不说还好,听媚姬如此说,龙全立即望着刘俊说:“刘大哥,附子草的解药是专食附子草的地王龙大便所制,好恶心吧?”
刘俊一听,顿时恶心得“哇”的一声大呕吐起来,吐的全是黑黑黏黏的胃液。
媚姬凶了龙全一眼,刚想上去帮刘俊,却被龙全嘻嘻笑着拦住了。
心中略一转思,媚姬立即明白了龙全的用意,立即附和着龙全的话,故作恶心难忍欲呕状,手按着胸膛干呕着。
这下子刘俊呕吐得更厉害了,直把他呕吐得七荤八素快脱力的样子,才虚弱地喘着弱气,泛动着无力的眼皮望着龙全。
龙全见刘俊不吐了,反而开心地对媚姬说:“姐姐快喂刘大哥多喝点水,让刘大哥再好好吐一吐。我找太子去了!”
说完,龙全一溜烟跑出了帐篷。
至此,不仅媚姬明白了龙全让刘俊呕吐的原意,连刘俊本身也明白过来了,很配合地喝着媚姬喂他的水。
龙全跑到太子刘荣的车子前,边掀开车窗布帘子边闯进去,望着还跟受伤的潘冰姐姐一起睡觉的太子,兴奋地说:“太子,刘大哥的毒被我解了,现在没事了!”
刘荣脸色略带尴尬地掖了掖被角,依旧躺在车厢里没有起来。
潘冰装睡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
刘荣本想叱责两句,但想龙全年纪还小,根本不解男女情事,便宽厚一笑。
得知龙全解了刘俊所中的毒,刘荣异常高兴地让龙全先去刘俊的帐篷,说他立即过去看望刘俊。
龙全还以为太子真的在使唤他,高兴地答应一声,转身就窜出车帘门去了。
待龙全跑开了,潘冰这才睁开眼睛,“吃吃”地望着神色尴尬的刘荣笑。
刘荣边光着身子跳起穿衣,边解嘲地说:“龙全还小,根本就不懂这事嘛!你也快点起来穿衣吧,我过去看看刘俊。”
跳下车子,刘荣见王琛正有模有样地指挥着卫尉的武士们井井有条地清理着战场,心里不由感叹地想:“龙全和王琛这两个少年,本事真的很大啊!”
王琛见太子下车来,一脸兴奋地策马近来汇报说:“太子,龙全哥哥将受伤的匈奴武士,全送还匈奴太子了。那些战死的匈奴武士,我让卫尉的大哥哥们都就近埋了。”
刘荣没听王琛提及自家战死之人,心知这一战固然受匈奴人的偷袭,但有刀剑阵保护,自己这一方并没有人员战死。
宽慰地朝王琛竖起大拇指晃了晃,刘荣赞道:“两位小将军一极棒!”
王琛虽然没明白什么叫一级棒,但从太子竖起晃动着的大拇指,他知道太子在夸赞他和龙全,立即乐呵呵地拨转坐骑,继续指挥去了。
进了刘俊的帐篷,刘荣见刘俊果然气色大好,开心地连声夸着龙全。
龙全兴奋地将他大战萨木儿的过程细细说了一遍。
刘俊听说匈奴国师巴察师徒也来了,眉头立即皱起,忧心忡忡地说:“太子,看来我们的麻烦事要来了!”
刘荣对匈奴军师巴察一无所知,见刘俊拧紧眉头的样子,心想能令刘俊如此担忧之人,定然十分的厉害。
刘俊见太子刘荣投来询问的目光,微叹一口气,介绍说:“太子或许听说过中行说公公之事,这巴察便是中行说公公的养子。
巴察武从匈奴第一勇士都不勒,学得一身内外功夫公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特别精于计算。”
龙全不信地说:“大哥,不会吧?刚才我一个人独挑乌维手下那么多人,连巴察的徒弟萨木儿也就几招就给打扒下了,也没见巴察跟我动手呢!”
刘俊嘻嘻一笑,说:“小全儿,巴察虽说武功很高,却很有规矩,从不恃强凌弱,从不跟妇孺老幼动手。
也许是巴察见你年纪还不大,才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