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直接去见父皇刘启,到了未央宫门口,瞅瞅还是午眠时分,便向侍卫打听父皇是否已醒来。
恰在这时,刘珓公主也来见父皇,见太子先来了,笑嘻嘻地说:“太子也一样心急了吧?”
太子见是刘珓公主,“嘿嘿”一笑,故意板着脸说:“刘珓公主是自己等不及嫁了,还是急着嫁妹妹呀?”
刘珓公主听太子嘲弄自己,重重地哼一声,生气地威胁着说:“呆会儿,看我怎么向父皇告太子哥哥的状!”
太子心知刘珓公主的来意跟自己一样,便陪着笑脸哄着说:“喔,刘珓公主是天底下最疼爱太子的妹妹了。
不生气哦。
不然,到时太子哥哥准备一份重重的大礼送给刘珓公主和国婿,这样总可以了吧?”
刘珓公主耍赖地挽着太子刘荣的手臂,半央求半威胁地说:“要两份一样的大礼,国婿也要一份的!”
刘荣听了戏谑地说:“呀!这就是女大不中留的嘛!看看,这么快就向着国婿爷,敲榨起太子哥哥来了。”
刘珓公主索性大耍赖起来,缠着太子的手臂不放,嗲声嗲气地说:“太子哥哥,人家就要嘛!”
旁边的侍卫,从未见过刘珓公主发嗲的情形,听了禁不住在一旁偷偷地乐着,相互使着眼色。
刘珓公主发觉了,扭头瞪视着侍卫们,吓得侍卫们噤若寒蝉,一脸正经地挺胸昂首,目不斜视地望着正前方。
这时,刘荣一眼望见三弟河间王刘德正大步向未央宫走来,便对刘珓公主说:“河间王来了,呆会儿,我们三个一起进去跟父皇讲吧。”
见太子和刘珓公主都在,河间王刘德开心地喊着跑过来。
刘荣内心虽然藏着事,但他不是个将心事轻易表现在脸上的人,便故意向河间王大声说:“三弟快来帮大哥一把,刘珓公主要把大哥给撕了!”
河间王刘德听了,心知刘珓公主在跟太子哥哥开玩笑,便笑嘻嘻地问:“太子哥哥,为什么呀?”
刘珓公主故意板着脸说:“刚好,三哥来了就给评个理。我向太子要两份大礼,要给国婿爷一份,太子竟然说我女大不中留,这么早就开始敲榨起太子哥哥了。”
刘德笑嘻嘻地说:“太子大哥,别这样啦,你替我多备一份给刘珓公主妹妹吧。”
刘珓公主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搂着河间王刘德的脖子笑嘻嘻地说:“还是大表哥心疼妹妹!太子哥哥得备六份大礼啦!啊哈!”
太子佯怒道:“凭什么要我替三弟备下呀?就三份,多一份也别想!”
三个兄妹正在门前嬉闹着的时候,刘启听到门口传来的儿女吵闹声,开心地让太监将他们叫进去。
刘启很少看到儿女会这样亲热地吵闹着,这时听了觉得特别开心。
待太子带着刘珓公主和河间王见过礼后,刘启含笑问:“太子,今天好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哦,说来也让父皇开心开心。”
刘珓公主正欲开口,河间王轻拽一下她的裙角,朝太子看了一眼。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总是河间王争着先说话的,太子一般是在河间王说完后,才补充说明一下。
此时,太子正习惯性地等着河间王先说,见没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朝三弟看去。
河间王刘德笑嘻嘻地朝太子笑一笑,面带微笑望向父皇。
刘启好生奇怪地问:“怎么了?刚才还叽叽喳喳的,这时候谁也不说了?不会不想让父皇也开心开心吧?”
刘荣闻言,急忙笑嘻嘻地说:“是这样的,父皇。
阿珓妹妹要我准备下两份大礼,说是要给国婿爷一份,她自己一份。
三弟也要我替他备下一份,算是他送给阿珓妹妹的大礼。”
刘启听了哈哈大笑,收住笑指着刘珓公主说:“真是女大不中留呀,这么快就心疼起国婿爷来了!”
太子听了,开心地微笑着说:“刚才儿臣也是父皇这样说阿珓妹妹的。阿珓妹妹,父皇也这样讲了,这下你没脾气可发了吧?”
刘珓公主见父皇也这样讲,将嘴唇呶得老高,连摇几下身子,眼睛朝刘启一翻,便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嗔着:“父皇!”
刘启乐嘻嘻地说:“好啦,荣儿,你是长兄,又是太子,自当多备几份大礼的。要是钱不够,就算在父皇名下,你可要好生准备去哦!”
听父皇如此讲,刘珓公主开心地跳了起来,说:“还是父皇最疼阿珓了!阿珓谢过父皇的恩典。”
说完转向太子,刘珓公主一字一顿地说:“太子,钱不够算父皇名下了,你备下的大礼,可得令本公主满意才行喔!不然,便是办旨不力!”
刘荣乐呵呵地说:“好啦,阿珓妹妹自行先列一份大礼清单,我按单照办,这不就好了!”
刘启见常日最喜说话的次子河间王,竟能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凑趣,心生奇怪,不由笑望着他,问:“多嘴婆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河间王刘德这才乐呵呵地说:“太后让儿臣跟太子一道,来跟父皇说一件事的。”
刘启望向太子问:“太子,是什么事情?”
刘荣很是诧异地望了河间王一眼,回答说:“回秉父皇,儿臣跟阿珓妹妹和河间王弟弟商量后,觉得三位妹妹已成人,国婿爷刚好有两个弟弟还未娶妻,因此,就想跟父皇提起给他们指婚的事情。”
刘启本来就有这个念想,只是不好意思由自己提出来。
听了太子这样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