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全想起刘荣和决曹大人快回来了,立时想到太子回来极可能跟阿莫瑶正好撞上,这才大叫一声“坏了!”急急握刀就向太子宫门口跑去。
李涪经过刚才与阿莫瑶的一番恶斗,感觉大为疲乏,见龙全冲向门口,不得不提点精神,跟聂政一起尾随龙全而去。
龙全刚冲出太子宫门口,就见刘荣正和决曹周轶走回太子宫,阿莫瑶并未现身攻击刘荣,顿时松了口气,收刀还鞘迎着刘荣走去。
刘荣抬眼,远远的看见龙全从太子宫门口向自己走来,便带着笑容快步走去。
恰在这时,一股凌厉杀气从旁袭来,刘荣冷不防被身旁的王琛撞开好几步,“卟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原来,潜伏在太子宫道旁树丛中的阿莫瑶,见刘荣身旁只有一个王琛,龙全还在远处,正是一个刺杀太子刘荣的绝好机会,便挺弯刀来偷袭刘荣。
陡然发觉阿莫瑶偷袭,机警的王琛在千钧一发之际,大力将刘荣撞开七八步,使阿莫瑶攻向刘荣的弯刀落了空。
王琛边撞刘荣边拔剑,顿时和阿莫瑶缠斗起来。
龙全见阿莫瑶出现顿时大惊,运起轻功飞也似的往刘荣身边纵来。
跟太子一行错开了的荆杰,得知太子已经回太子宫来了,正大步往回赶。
陡然见前面宫道上阿莫瑶正跟王琛缠斗,荆杰飞也似的仗剑起来。
荆杰屡屡坏了阿莫瑶的计划,令阿莫瑶对他恨得牙痒痒的。
阿莫瑶知道,荆杰武功比自己弱不了多少。
但就此罢手遁去,阿莫瑶又觉心有不甘,心思暗转,顿生一计。
荆杰直到守在刘荣跟阿莫瑶中间护着刘荣,半步也不肯后退。
眼看着河间王就要赶到了,阿莫瑶装作欲逃走的样子。
边与荆杰和王琛拆解着,边用双眼余光瞟了瞟自己侧后,似在观察一下如何逃走。
荆杰武功稍差阿莫瑶那么一丁点,本着守住就是胜利的原则,巴不得阿莫瑶快点走掉。
因此,荆杰只守不攻,也不管阿莫瑶是不是想逃走。
阿莫瑶一翻弯刀,全力划向荆杰左肩。
荆杰猛力将阿莫瑶的弯刀,格出自己的身体范围。
荆杰的力道顺着阿莫瑶的弯刀,传到阿莫瑶的手臂,震得阿莫瑶右肩微微一晃。
阿莫瑶不得不向后大退一步,以卸掉荆杰的极大力道,稳住身形。
这本是阿莫瑶引荆杰追击自己的策略,要是换作他人,势必要挺剑迫进的。
可荆杰自知胜不了阿莫瑶,加之一心护着刘荣,只求保得太子周全,心里并不求胜,也就没有向阿莫瑶*去。
阿莫瑶见自己的计策,并未引得荆杰上当来追击,心里不由暗骂一声。
借着后退之势后纵而去,迎着跑到的龙全,弯刀翻转着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向龙全当头罩下。
龙全一心想着太子的安危,陡然间被阿莫瑶偷袭,不得不狼狈地倒地翻滚着避开阿莫瑶雷霆一击。
阿莫瑶落地过程中,已调好身形,弯刀上举,半收手臂,只待脚一着地,即弹身后空翻划刺向倒地正爬起来的龙全脖子。
荆杰看得真切,见龙全遇险,因要护着刘荣,也不敢离开一点武功也没有的刘荣,便大声提醒:“她要后翻攻你,龙全注意。”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暴喝声中,本在刘荣身后护着的王琛,举着大刀越过刘荣和荆杰,直向阿莫瑶冲去。
同一时间,李涪也追到河间王身旁,半举着剑准备接下阿莫瑶的一击。
脚未落地,已见前后强敌来袭,阿莫瑶立生遁意。
脚甫一落地,阿莫瑶侧向弹身,飞纵上树梢,运起轻功立即踏梢而去。
王琛见吓走了敌人,李涪正戒备着,急忙伸左手拉起龙全,问:“小全哥哥,你没事吧?”
龙全心悸甫定,边望向阿莫瑶逃走的方向,边答:“没事!那匈奴公主的武功当真了得呵。”
荆杰见阿莫瑶逃走了,这才回身扶起刘荣,关切地问:“太子,摔着哪里了?”
虽说王琛那一撞是为了救刘荣,但刘荣临战经验缺乏,毫无防备之下,倒被他的一撞摔得不轻,趴在地上许久才撑起身来。
待荆杰扶将起来,刘荣只感觉浑身疼痛,皱了皱眉头,忍住疼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没事!”
龙全见刘荣咧嘴,心知他摔得不轻。
但王琛一撞全是好意,也不能责怪王琛什么,便心疼地上前说:“太子,摔到哪里了?”
见龙全如此关心自己,刘荣边左右转着腰肢,边说:“似乎没摔伤。”
“太子,都怪我不好!”王琛不好意思地对刘荣说。
“没的事!要没你那一撞,我就见上帝去了。我还没谢谢你呢!”刘荣抖动着手臂,笑嘻嘻地说。
地望着刘荣,轻声问:“太子,谁是上帝?他也是皇帝么?”
“上帝是虚幻的一个人,不是皇帝。”听王琛将上帝和皇帝扯在一起,刘荣忍不住笑着说。
王琛不解地继续问:“那他想当皇帝么?”
“上帝呀,就跟过去鲁国的孔丘一样,他是专门劝人做好事的人。”刘荣见河间王缠住上帝不放,顿时了解河间王对帝字的忌讳,便笑胡扯起来。
王琛、龙全和荆杰同时“哦”了一声。
“那匈奴公主不是逃走了么?怎么又来了?”刘荣对阿莫瑶去而复返很是不解,便问李涪。
“禀太子。荆总管前脚刚离开太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