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会赶到这里,明知道我会恨你一辈子,也要动手杀死自己侄子,也是……大名鼎鼎的中山侯,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了我这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滋滋……还真是手段高明啊!”青年皱了皱眉头,还不等着他有所反应,却只见女人抓着把匕首抵在胸口,“也就是说,如果我死的话,你们也同样不能向他交差了?”
“别闹了!”青年瞥了瞥手中的匕首,语气淡漠的说道。
匕首插进胸口,青年身体一紧,下一刻,却又逐渐放松,却只见一团猩红绽开在胸口,脸se不由剧变,“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二哥,如果你一定要杀了他的话?那么我只能陪着他一起死了,等到进入yin曹地府的时候,阿妈问起我来,我就和她说:是你逼死我的。”女人瞪着眼睛,直视着青年,青年瞪着眼睛看着女人,良久,终于气极而笑,“不顾家族安危,以死相逼,好好好……等到姜家灭亡后,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阿妈!”
青年跨出一步,脚下绽出一朵冰雪莲花,随即莲花直接爆炸,绽放出一朵七彩光晕,就在光晕还在缠绕着空间时,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女人拔出匕首,血液没有越流越多,反而那团渗透的猩红逐渐消退,而在破开的衣裳下,显露出白嫩肌肤,不见丝毫伤口。
擦了擦额头汗水,看着惶惶不安的孩童,温言软语的说道:“人活着,会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有时候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相信,知道了吗?”
孩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不知道把这句话听懂了几分。
伴随着停顿后,车队再一次出发,孩童躲在女人怀里,两手死死捏着她的衣裳,再也不复先前的轻松活泼,可没有行走上多远,车队再次停顿下来……
“没想到连老二都被你给说退了,难怪阿爸常常感叹你是女儿身!”一个与先前青年长的有三四分相似,但年龄上却要大上少许的青年,站在松叶林前挡住去路。
女人没有应话,目光透过他的身影,看着幽林背后的曲路小路,“真的近了啊!?”
“小妹,要不要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和我说说,看看能否将我说动了?”青年缓慢的说着,语气中找寻不到丝毫波动,就好像站在他对面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女子瞥了瞥青年,脸上显露出冷笑,“说实话,相比起二哥来,大哥更要容易对付些呢!”
“是吗?”青年神se平静,但眼眸却是冰冷下来,如同她的话里面,触犯了他的某种禁忌。
女人却好像没有看见,语气缓慢的说道:“二哥向来光明磊落,做事处处以姜家为主,又和中山侯情同手足,再加上自身天赋又高,而大哥你呢……”
看着脸se已经冰冷下去的身影,女人脸上浮出讥笑:“做事不择手段,为人卑鄙无耻,衣冠qín_shòu,丧心病狂,别说是和二哥相比了,要不是你姓姜的话,整个姜家哪有你这个草包、饭桶说话的份!”
“小妹,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青年眼中冷光折she入幽林,整个林内的温度顿时直降。
女人环抱着孩童,走下马车,神se冷漠,嘴里却是刻薄如枪,直插在他的身体,“阿爸几月前娶了个小妾,听说你对她可是敬重的很,隔三差五就去拜访,前些时候阿爸外出时,还在她屋内秉烛夜谈的一宿,嗞嗞……”
女人嘴里说的痛快,但是身边士兵却已经显露出死志,听到这种隐秘事情,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
“平时挺jing明的,今天却得了魔症。”青年眼睛微眯,叹气摇头,林子内的温度不升反降,但见着女人一脸心平气和,却忍不住疑惑:“今天你说出这等话来,难道还以为自己能活着离开么?”
“这等话就算我不说,你以为阿爸就会不知道了,你不会真的以为那小妾是因为触怒了阿爸,才被他活活打死的吧?”女人目光瞥看他一眼,无视着他脸上的惊骇悚动,继续说道:“你以为我真的能够凭着这几个墙头老兵,途经数千多里走到这里吗?那是因为阿爸盼着我回心转意,如果你真的杀了我娘俩,本来还有机会能成为姜家家主,以后怕是没有半点机会?”
“家主!?”青年眼眸闪烁一下,空间中传出咔咔冻结声,口中却又讥笑一声,“小妹,先前说我如何如何不堪,现今怎么又说我能当上家主?”
“二哥的心xing比你好上千万倍,而且他以八阶入术,你以六阶入术,将来成就定比你高,只可惜现在正是乱世,先不说国外强国林立,单说国内五王九侯自乱,而二哥太过注重情意,想要游走于诸侯间,那绝对不可能,这一点上你以为阿爸会不知道,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原谅你做的那些荒唐事!”女人看向对面那个目光闪烁,激动颤抖的青年,心中暗自叹息,语气却是保持着冷漠,“现在,我想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青年瞥了瞥女人,见到她眉目流转,缓缓击掌应合,“你还真也差点被你说动了。”
话一说完,青年杀意涌现,七彩光晕就在虚空中不断交织,语气恢复了冰冷,“你所说的都对,可九曲又岂是想进就能进的,你知道大哥太多秘密,你不死的话,大哥心难安啊!”
“这一点你自然可以放心……”女人伸出手掌,掌心对外白如莲藕,青年瞥了一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