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朝霞见父亲突然而至,先是大惊,见无处逃身,她灵机一动,将腰中的佩刀取了出来,一下子横在脖子上,威胁道:“你们若敢上来,我就死给你看!”语气坚定而震撼人心。周天豪也惊恐地看着葛朝霞,非常着急,劝说道:“快把刀放下。”
“放肆!你竟敢背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私通外人,岂有此理。还竟敢威胁我,把刀放下!”葛振邦厉声道,“把他们拿下!”
“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哼,没想到您竟是这样一个人,以前我都乖乖听你的,可是现在……你认为我现在还是那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女孩吗?”葛朝霞伤心道。
葛振邦见葛朝霞不服软,看来来硬的恐怕不行,语气便一下子软了下来,“你快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把他放了。”葛朝霞看了一眼周天豪。
“你千万别糊涂,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就你一个孩子,为父平时是怎么对待你的,你难道不清楚吗?别做糊涂事呀,女儿。”葛振邦哀求道。
“你不把他放了,我就死给你看。”说完,朝霞手中的刀又靠近了她白嫩的脖子几寸。
“别别别……有事好商量。”葛振邦一看,朝霞来真的了,也着急了,对着衙役道:“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放他走。”
衙役们呼啦一下退到两边。周天豪看着朝霞,有点犹豫。
“还不快走!”葛朝霞对周天豪吼道。
周天豪一咬牙,疾步走出了密室。
衙役们上千夺过了朝霞手中的佩刀,葛振邦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气愤道:“送小姐回房去,给我看好了,不准离开房间半步……”
朝霞被带出密室后,葛振邦又看了看两幅图,对身边的黄师爷道:“幸亏来的及时,图没有被拿走。不过……你说周天豪这小子会不会发现图中的秘密?”
黄师爷眨了几下眼睛,缕着胡须思忖道:“人人都说这小子天生聪明,这说不定啊!”
“看来我们是得提前防范着点,如再不动手,说不定连鱼汤都喝不着了。为了这本秘籍,我辛辛苦苦等了几十年。多年来,对待周家父子我一向尊敬有加,甚至还有些低三下四,看来目前我是再也用不着了。现在时机正好有利于我们,我现在就来硬的,血洗周家,我就不相信,周府的秘密会得不到。”葛振邦恶狠狠地说道。
“血洗?”黄师爷吓了一跳,“那事后怎么交待,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我自有办法。我要利用日本人和骑士的手达到我的目的。你过来。”葛振邦把黄师爷叫到身边,在耳边进行了一番叮嘱。
在瀛天茶店,一向表面没有动静的小泽一郎实际上一刻也没闲着,近来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看在眼中,此时此刻,外面的信息不断报到他的耳朵内,他也在寻找着出击的时机。
这时,手下一个浪人为他送来一封信,道:“县令葛振邦送来一封信。”
小泽一郎一惊,心中道:这个家伙送信干什么,这人一直仇视我,肯定没安好心。他接过信件,打开一看,先是一惊,沉思了好久,脸上才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看看,猜猜葛振邦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完把信件交于旁边的小岛山川。
小岛山川看完信,也一头雾水,道:“葛振邦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前去搜查周府,找出周家的宝藏,并让我们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血洗周家。他就这么放心我们,不怕我们找到周家的秘籍和宝藏?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泽君我看这里边一定有猫腻,我们得小心,不能上他的当。”
小泽一郎哈哈一笑,道:“这个老贼的想法我能不知?他这是让我们打前站。叫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是想做黄雀啊。”
“那我们怎么办?”小岛山川问道。
“葛振邦这个老狐狸也感觉到了周天豪有可能会找到秘籍,再也沉不住气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们再不动手,就会让别人抢了先,到那时就真的晚了。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借此先下手为强。”说到这,小泽一郎朝小岛山川一摆手,把他叫到跟前,道:“你去告诉我们周府的内应刘二贵,让他仔细观察周府的动静,随时向我汇报。同时,让手下随时准备集合,我们要集中所有力量,一举拿下周府,夺取秘籍和宝藏。”小岛山川答应一声下去了。
周天豪回到周府,迅速来到书房,将门关好,拿出纸笔,在书桌上画了起来,他一边画,一边想,确定没有错了,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将笔放下。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周天豪收好刚画完的图画,前来开门,见是蒋可悦,周天豪赶忙将她迎进屋内。
“怎么样,葛朝霞那边有突破吗?”蒋可悦一进门便问。
周天豪便将他与朝霞进密室搜图被葛振邦抓住,后来脱身的事情告诉了蒋可悦。
“出了这样的事情,葛振邦以后会更小心了,得不到那两幅图,这可怎么办呢?”蒋可悦听完周天豪的叙述后,满脸愁思。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门外一声响动,两人一惊,不由自主地快速走向门口,将门打开,一张纸条“吧嗒”一下掉在地上。两人捡起纸条,出门向两边观望,却空无一人。
两人将门关好,重新回到屋内,打开纸条一看,见纸条上写有一行字:周府大难来临,速想对策。落款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