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听了一耳朵,这男人似乎跟梅老爷有什么恩怨。
梅老爷像是会一些功夫,左躲右闪的拖延时间,裴诏见状,淡淡道:“他想等官差来,不能让他如愿。”
说着,他从洛秋头上取下一颗小玉珠,小玉珠化作一抹飞线消失在黑暗中,接着正在闪躲的梅老爷忽然动作一顿,肩膀上被刺伤一刀。
此时他们附近已经没什么人,再远的地方躺着一些人,是在慌乱中不小心摔倒被人踩踏的路人,洛秋想去看他们的情况,奈何梅老爷和行刺之人还在前方你追我躲。
梅老爷虽然肩膀上挨了一刀,动作很快的推开行刺之人,往前面的街道跑去,正好撞见闻讯赶来谢遇,谢遇手疾眼快抓住行刺之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
谢遇是梅县令的,没想到竟然有人当街行刺朝廷命官,气的不行。
同时孙家父子又从另一边过来,洛秋便把筠儿交给孙大夫,跟孙子瑜去查看那些倒地的无辜百姓,幸好都是些轻伤。
梅县令见谢遇来了,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忙道:“多谢谢公子替下官擒拿此贼人,下官这就让人把他关入大牢,好好审问。”
谢遇道:“行刺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按理说应该把他交给刑部处理。”
梅县令道:“都是死罪,何必难为刑部,发生在下官领域中,想必是对下官有所不满,还请谢公子暂时不要通知上头,待下官审问清楚再做定夺。”
“这是否有些不妥?”
“还请谢公子通融,若真是因下官疏忽才导致这起刺杀,闹到刑部下官也会遭殃……”
谢遇觉得梅县令是个好官,没理由被刺杀的人还要替刺杀之人背锅,心里有些犹豫。
这时孙子瑜过来,走到前面不远躺着的梅夫人身前,谢遇这才注意到前头还躺着个,震惊不已:“这是?”
梅县令难过非常,涕泪道:“这是贱内,多亏贱内替下官挡刀,下官才能坚持到谢公子相救,为了贱内,还请谢公子允许下官亲自审理这件事情……”
谢遇有所动摇,洛秋赶来过来,谢遇见她也在,便问她:“洛姑娘怎么在这里?”
听见谢遇同洛秋打招呼,梅县令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谢公子怎么认识裴夫人,刚在裴夫人一直在旁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岂不是尽数看在眼里?
“方才我正巧在这里跟梅老爷梅县令交谈,这人突然推开梅夫人就要去刺杀梅老爷。”
洛秋当然不会帮梅县令隐瞒真实情况,想起他拉自己老婆挡刀那幕,她就觉得心寒和厌恶。
“推开的?”
“没错,是梅老爷把梅夫人拉过去挡刀的。”洛秋无视梅县令瞪来的视线,实话实话。
谢遇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梅县令:“人是你自己拉过去?”
梅县令抹了抹额头,干巴巴道:“当时情况紧急,的确是夫人自己扑过来的,兴许是裴夫人太过害怕,瞧错了什么……”
竟然还想狡辩,洛秋气得不行,冷笑道:“这种要命的事情怎么可能瞧错,梅老爷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方才这贼人刺杀你时嘴里喊的什么真当人没听见吗?”
谢遇不去瞧梅县令,取下放在贼人嘴里的棍子,厉声问道:“说!为什么要刺杀朝廷命官,这可是全家炒斩的大罪!”
贼人冷笑:“我全家只剩我一个,又怕这些作甚?他梅正平既然做的出来那种事情,还怕别人报复吗?”
“他做了什么事情?”
梅县令按捺不住,忙劝谢遇:“谢公子,莫要听信这等贼人的谗言!”
得亏现在还有旁人在场,谢遇十分冷静:“既然这件事情关乎梅县令,还请梅县令不要多言,本少爷自有决断。”
梅县令急的不行,本以为这男人是个软脚虾,没想到竟然敢做出刺杀自己的事情。
贼人怨恨的瞪着梅县令,咬牙切齿道:“我叫焦泉,原本在溯溪县内做点小营生,两年前取了个门当户对的漂亮媳妇儿,有天我娘子回来说自己遇见县令夫人,县令夫人一点架子都没有,还说要结交她,我听了也很开心,能跟县令家搭上关系,咱们家就能在溯溪过安稳日子。后来,娘子跟县令夫人关系越来越好,时常跟县令夫人一块出去游玩,可是某天她回来时红着眼睛,那之后就不让我碰她了,慢慢的娘子开始消瘦,可是肚子却明显大起来,娘子终于受不鸟了,向我坦白一切后上吊自尽了。原来那天县令夫人约她到自己家去,然后说有事离开,之后醉酒的县令大人就回来了,就,就玷污了我家娘子,娘子本以为这是无意,在梅县令的逼迫下选择隐瞒此事,谁知道,谁知道从那天后,梅县令便以此为由,时常胁迫她去县令府给自己解闷……”
焦泉越说越恨,恨不能生吞了梅县令,泪水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娘子觉得身子脏了,愧对我不愿意让我碰她,可是没想到自己的肚子大起来了,羞愧之下便……娘子去后,父母不知娘子所受的苦难,只说娘子不受妇道,我与父母吵了起来,几次去梅府理论,都被赶了出来。后来官差说我铺子里有脏银,查封了我的铺子,把我们一家赶出溯溪,父母一气之下病重,在前两日去世了,我再没什么牵挂……”
洛秋不忍,在焦泉的故事里,梅夫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知道梅夫人什么都知道,甚至是她故意去引诱焦泉娘子,毕竟一般发生这种事情,最慌张害怕的是女子,一方面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