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洛秋又让李家村的一个村民进屋瞧了,确认庄蓉儿没在这里,李家村里的人才散了去。
洛秋松出一口气,摸摸还有些疼的脖子,到底是大意了,竟然被李庄氏来这样一手。
“你的善良会害了你。”裴诏冷不丁来一句,洛秋笑了笑:“没下次了。”
吃一堑长一智,看来有时候真是半点不能让。
气压有些低,洛秋明显感觉到大佬的不开心,整个人殷勤起来,哄小孩似的去哄大佬:“诏兄你饿了吧快坐下,菜已经做好了可以开吃了。”
荣儿也在这一瞬间意识到,家里有个能打的男人挺好,他还小保护不了娘亲,就暂时让这个男人保护下娘亲吧!
“叔叔你坐,荣儿去给你盛饭。”
裴诏冷眼瞧着献殷勤的两人,闷声道:“毒还没解,先被这些琐事烦死。”
“毒的事情好说好说,等镇子里的房子定下来,我天天给诏兄解毒,尽快解决诏兄的心头大患。”
“你现在就像个大患。”裴诏顺势坐下,表情看不出什么,语气中仍然透着些不开心。
“诏兄怎能有如此想法,常言道福祸相依,现在诏兄瞧我像大患,没准以后我就是诏兄的大福星!”洛秋笑呵呵的说着,将菜放在桌上,裴诏瞧见她素白脖颈上一圈粉红,怒气消了些:“斩草除根,若不从根源上解决,日后仍会有麻烦。”
“我也知道,可我不想杀人。”洛秋把荣儿抱上凳子,无奈的耸耸肩。
裴诏道:“那就让他们没空找你的麻烦。”
洛秋盯着他,看似胡乱的掐了掐手指,笑道:“谢谢大佬教导,我知道了。”
饭后,各自睡下,洛秋思考着裴诏那句话,逐渐沉入梦中。
第二天,洛秋照常去了孙大夫家,见到躲在那里的庄蓉儿,庄蓉儿知道昨天李家带人去闹过有些羞愧。
“他们找不到我还会去找你麻烦,要不……”
“不行,要是现在你回去了岂不前功尽弃?你放心,这两天他们可没时间去找我们麻烦。”洛秋垂眸,理着手里的药材,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为什么?”庄蓉儿不太明白,洛秋对她笑了笑没有多说。
临近中午的时候,有辆马车进了李家村,在村里人羡慕的目光下往洛秋家去,得知洛秋不在家里又往孙大夫家里去。
洛秋知道是庞明轩派来的马车,感叹时机正好,拉些庄蓉儿上了车,发现荣儿也在里头。
“你怎么在这里?”洛秋惊讶。
荣儿笑嘻嘻的黏上来,嘟嘟囔囔道:“是小叔叔让荣儿跟娘亲一块去的,他说荣儿在家碍眼。”
“……”
“这是你孩子?”庄蓉儿乍然见到这么个可爱的小娃娃在洛秋怀里滚,被萌的不要不要的,小娃娃的脸看起来好软的样子,她也想捏捏看。
“是的,就是有点闹,你别介意。”洛秋不太好意思,把荣儿扶正,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庄蓉儿连忙摆手:“不会不会,我还没谢谢你呢!”
前往槐东镇途中,两人聊了不少,庄蓉儿原先是在槐东镇里的裁缝铺子当工,李家两口子知道那个铺子,怕是不能再去,只能重新找份工。
此时的周家村不太平静,周关氏老公周大军是十里八村唯一的木匠,从不缺活干,因此养出几分骄懒气,活没好好干银子照常收的事情时有发生,前不久出门给张家村一户人家装门窗,窗户装歪了不说门还没装牢,那户人家开门时倒下来把人给砸死了,现在正跑来周大军家里闹。
周关氏跟找上门来的妇人吵了好几架,那妇人比她更加泼辣,简直不要命,周大军听见风声后早跑外面躲起来了,周富又不知去哪里鬼混去了,周关氏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
妇人嚷着要报官,周关氏慌得不行,只能答应赔钱,不想那妇人开口就要一百两,周关氏哪里拿得出来,跟那妇人讨价还价,那妇人半点也不退让,甚至把她男人尸体拉来周家整日堵在周家门口,周关氏叫苦不迭只能应下。
那妇人也不简单,见周关氏应下,当场就要她给银子,周关氏根本拿不出,勉强凑了五十两让妇人先拿着回家,剩下的后面再给,妇人满脸怀疑的回去了。
没了五十两银子,周关氏肉疼不已,就去李家闹,让李家要么把庄蓉儿交出来,要么把当初给的礼金三倍奉还。
李三跟儿子去槐东镇找庄蓉儿,李家只剩个李庄氏在家里,她跟周关氏半斤八两,两个人吵得到不可开交,惹来不少人围观,偏吵到最后也吵不出结果,李庄氏拿不出钱也交不出人,周关氏既想要钱又想要人,她可记得庄蓉儿之前在镇子里帮工赚了不少钱。
吵到最后,两个人谁也不让,干脆动手打起来,看热闹的人免不得拉扯一通,直到李三带着儿子回来,才把周关氏给撵回去。
周关氏哪里受过这种气,只恨自己儿子跟男人不在,憋着一通闷气无处发,又想起周寡妇那些地来,好赖也能卖些银子,又往洛秋屋里去,不想洛秋不在家,只剩个裴诏,周关氏想起之前的威胁,打着哆嗦回家去了。
周关氏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憋屈过,晚上周富回来的后,周关氏再忍不住,指着周富骂起来:“没良心的王八羔子,你娘在家都要被人欺负死了,你还在外头躲懒,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周关氏说的激动,动手打了周富两下,周富气不过,一把把她推开,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