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夫,定能一眼看出我身上是刀伤,察觉我体内的毒,所以不能让他来。”
洛秋一琢磨,好像也是,那还是得自己来,可这男人对自己防范得厉害。
“那不是只能我给你换药,你到时候伤好了不会杀了我吧?”
毕竟这家伙有前科,又是个反派,还是小心点的好。
裴诏横她一眼,冷声道:“本……我岂是那等恩将仇报之人,只要你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洛秋放下心来,为了让裴诏彻底安心,胡诌道:“放心,我喜欢漂亮姑娘,以后咱俩就是姐妹了!”
裴诏的脸更是黑下来,洛秋没注意,从背篓里挑出孙大夫提过的两味药,丢到一旁,跑去做饭。
将中午剩下的鱼汤热了热,又炒了青菜,晚饭就这么对付过去。
“对了,我今儿挖到株人参,明儿去镇子上买了,换点钱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注意点。”
乡野地界,民风剽悍,周家村单身的小姑娘小伙子不少,这家伙长的又这么招摇,别她出去一趟,他就失了身了。
裴诏不知道洛秋怎么想的,以为她担心自己,黑着的脸缓和两分,也不说话,点个头算是答应。
饭后,洛秋洗过碗,收拾好那些药草,烧水洗漱,熄灯睡下。
村子另一边,周大军家里,周富仍然很生气,甚至想摸黑去洛秋院子捣乱,被周关氏拦住。
周关氏白天臊得不行,被乡亲看了笑话,暗中咒骂洛秋一下午,仍不解气,若是平常她由着周富去闹,偏偏最近不行。
“前儿刚给你说了村头的赵家姑娘,赵家两口子说要考虑几天,这两天你可老实点!”
周富还有两个月十七岁,周关氏正忙着给他找媳妇。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赵家肯定听见了,我还老实什么?”
那赵家丫头周富见过,长得一般,不是他喜欢的,周关氏说她勤快,会照顾人,他才勉为其难答应。
“你可老实些,明儿我去赵家瞧瞧,解释下,若他们还有这意思便不说啥,若他们没有瞧我怎么收拾他们!”
周关氏神情狠辣几分,周富并不喜欢小丫头,娶不娶他都不吃亏,他现在只想报复洛秋,死丫头竟然让他当众丢人,还有她屋里头那个小白脸,没事儿长那么好看干嘛!
“随你便,我休息去了!”
周富眼里满是戾气,闷声回屋睡觉去,关门时砰的一声响,吓了周关氏一跳。
“这杀千刀的周丫头,富儿是她堂兄,要条鱼怎么了!”
察觉到儿子心情的周关氏心疼不已,一边咒骂着洛秋一边回自己屋子。
第二天一早,洛秋熬好粥,跟裴诏一块吃过后,几番叮嘱后,揣着人参和所剩不多的银子去镇子上。
十几里路,洛秋选择坐车,牛车虽然没马车快,四条腿总归比两条腿快。
尽管如此,到槐东镇时,已经午时,原主没来过槐东镇,洛秋只能走一路问一路,半个时辰后才找到仁和堂。
仁和堂是槐东镇最大的药房,虽然有主要的货源,也会从散户手里收药,不过价格低不少。
洛秋走进去,直接往一个看似掌柜的老头那里去。
“掌柜的!收药吗!”
“掌柜的”抬头看她一眼,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叫自己,直到洛秋走过来,才笑道:“我不是掌柜的,是这里的大夫。”
洛秋也不尴尬,笑了笑:“大夫你好,大夫贵姓。”
“免贵姓金。”
“金大夫你好你好,请问你们这里还收药吗?”
洛秋笑起来跟小太阳似的,人又礼貌,金大夫不免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药是收的,不知姑娘卖什么药?”
金大夫打量着洛秋,见她清清爽爽站在那里,也没背个行囊袋子什么的,哪里像卖药的样子?
洛秋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个绢子,拿到金大夫面前掀开,只见一株人参躺在上面,参须上还带着些泥土。
卖人参的着实少见,金大夫吃了一惊,盯着洛秋手里的人参看两眼,道:“还新鲜着,看模样有个一两百年。”
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洛秋心里盘算着,十五两怎么也卖的到,一两大概两千块,十五两也就是三万块!
发财了!
“那金大夫收吗?还是要叫掌柜的来?”
金大夫捋捋胡须:“掌柜不在,但收药找我也没错。”
洛秋眼冒小星星,凑过去殷勤道:“那金大夫觉得值多少银子?”
金大夫也是老手,一瞬间心里有了个价位,但他不急着开口,反而问洛秋:“不知姑娘打算多少银子出手?”
洛秋一听,心眼明亮,估计她表现的有些外行,金大夫想低价拿,这才先问她心里价位。
买东西是砍价砍一半,再看对方脸色提价或者降价,她现在是卖东西,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三十两!”
金大夫面色不变:“这个价位高了,若是三百年以上的,倒还可以。”
人参这东西看年份,年份越高越值钱,金大夫这话倒也不像骗她。
“那二十五两怎么样?”
价要一点点少,能多一两是一两。
金大夫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出洛秋的小算盘,忍不住笑道:“姑娘,我也不你拉扯,一口价二十两如何?”
两百年人参价格大概在五十两左右,大地方会更贵点,洛秋手里是刚挖出来的,需要后续处理,二十两这个价格还是比较合理的。
尽管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