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完全想岔了,她跟大佬怎么可能因为庞明轩吵架,但看谢遇这么着急的样子,洛秋有些不忍心,开口道:“不是因为这个,不过是因为一件小事起了争执,与庞公子无关。”
裴诏见她说话,也跟着开口:“裴某虽与庞公子接触不多,但裴某相信庞公子不是那种觊觎他人妻子的人,谢兄放心便是。”
谢遇这才放心,瞧了眼洛秋,有些心虚,其实在不知道洛秋有夫君的时候,他还挺想撮合她跟庞明轩的。
谈话间,一行人到了山顶,有不少小姐开始叫累,赵清舒领着众人进入山顶的落凤山庄,山庄极大几乎占据整个山头,里头建造的十分气派,假山池水亭台楼阁富贵又气派。
赵清舒带着众人一路往中间的大殿去,那里由珠帘分开两个区域,男女分开休息,山庄内伺候的下人送上茶水点心,一些娇贵的小姐已经叫来下人给她们捏脚捶腿。
洛秋单独坐在一边,倒不是她孤僻而是根本没人愿意跟她坐在一处。
不过她不在意这些,喝了杯茶水,缓解口中干燥,稍微锤了锤小腿打量起四周来。
山庄内部的装饰贵气不失精致,大殿正中放着尊鎏金狻猊香炉,正袅袅冒着青烟,香气淡雅似乎还有凝神的功效。
“洛姑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来我这边坐。”被人簇拥着谈笑的赵清舒注意到落单的洛秋,发出善意的邀请。
洛秋并不想过去,因为她身边坐着的是秦飞兰,又并不好拂她面子,正思考该怎么回答,秦飞兰阴阳怪气的开口:“人家就喜欢一个人坐在边边角角,赵姐姐理她做什么?”
这次有人附和秦飞兰,是她身旁的绿裙小姐,苹果脸,模样一般,作态的掩唇轻笑:“是啊,毕竟是乡下来的,不敢和咱们这样的千金小姐坐一起罢。”
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不会真的觉得身份上能压她一头吧?都是行商出身,谁又比谁高贵?
洛秋回想关于这位小姐的信息,似乎姓高,叫什么她不知道,但不影响她反击回去:“是呀,听这位小姐的话,倒像是位娇贵的官家小姐呢!”
赵清舒也就罢了,毕竟父亲是户部尚书,正二品大官,她得罪不起,这些人又是什么货色,也敢在她面前阴阳怪气。
高琳听了,脸色一变,她不过是槐东镇绸缎商的女儿,别说赵清舒连秦飞兰都高她一等,因此越发用力讨好这两个人,不说她,来参加这次游山会的哪个不是为了巴结赵清舒跟谢遇来的。明明她都那么努力去讨好赵清舒和谢遇,他们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反倒对这个乡下女人和她的小白脸男人这般客气,凭什么,自己哪里比不过这个乡下女人?
这乡下女人竟然还敢嘲讽她的出身,即便她是商户人家的女儿,也比她这个庄稼地里出来的女人高贵的多,高琳越想越气,咬牙道:“再怎么也比你这乡下来的女人娇贵!”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拿她的出身说事儿,洛秋最不在意的就是出身,有人登高跌重有人平步青云,起点比人高未必终点也比人高,出身这种东西最靠不住了。
“说来说去,高小姐着重的不过是出身,可是知道除了出身这点旁的都比不过我?我虽乡下出身却能自己挣一份家业,保家人衣食无忧,与夫君彼此爱慕敬重,他也答应过我绝不纳妾,与我一同经营产业。那么高小姐呢?吃穿皆从父母手里来,到了年纪还要父母替你做主,嫁与一位门当户对的公子,一辈子相夫教子,与妾室和谐相处……”
高琳听的脸都青了,反驳道:“婚姻大事本就父母做主,夫君纳妾也是应该,你这违背祖宗规矩的女人,还敢如此得意的说出来!”
“是吗?这么说来高小姐是位遵规守矩的好女人,便是父母要你嫁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你也甘之如饴,嫁过去还能贤惠的为夫君纳妾开枝散叶,着实让人钦佩呢!”洛秋淡淡道,甚至觉得有些口干,又倒了杯茶喝。
高琳快气炸了,谁想嫁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谁想为未来夫君纳妾,为了扫洛秋面子,她硬着头皮答应:“对,这本来就是我们女人该遵守的三从四德,我可不像你。”
洛秋放下茶杯,哦了声:“那祝高小姐心想事成。”
一时女子轻咳声四起彼伏,高琳脸色越发难看,几乎要咆哮出声,你这是祝福?这简直就是诅咒!
赵清舒出来打圆场:“高小姐说的没错,洛姑娘说的也没错,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过好自己的就是,何必去点评他人?”
她一开口,周围尽是附和之声。
洛秋到底没坐过去,依然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想去参与她们那边的谈话。
休息的差不多,有人又有了精神,想去在山庄内转转,赵清舒并未拦着,只叮嘱用午饭的时间,便放他们去了。
提起午饭,秦飞兰又想趁机恶心洛秋一把,装模作样道:“听赵姐姐说洛姑娘厨艺不错,不如中午的膳食就由洛姑娘准备吧!”
言语间好似她才是这次游山会的主人家,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反倒像在下命令。
同样准备出去转转的洛秋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眼自恃高贵的秦飞兰,点点头:“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出场费很高的,秦小姐身上可带了那么多银子?”
没想到洛秋这般没身段,竟会为银子折腰,秦飞兰越发瞧不起她,冷笑一声:“你要多少?”
“一千两,银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