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开|苞的日子,大人怜我命运可怜,便将我买了下来。大人买下我之后,对我很好,我十分敬慕大人的人品才干。”当着郑晖的面,荷语不敢瞎说。咬着嘴唇,心中暗恨,如果没有唐枝,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荷夫人”!
唐枝看向郑晖:“该你了。”
“我们回去再说。”
“为何?当着你心上人的面不是更好?”
郑晖忍无可忍,一弯腰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出门去。
“喂!你放下我!郑晖,你混账!”
唐枝的尖叫越来越远,荷语跪坐在床上,脸色阴沉得仿佛滴下水来。她先前送郑晖东西,是想在他心中留一分怜惜,后来抓着郑晖的手不让他走,却是想给唐枝下蛆。谁知——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无力,不论郑晖还是唐枝都不上她的套!
郑晖扛着唐枝一路回到正院,“哐哐”两声,脚后跟关上房门,扛着唐枝摔到床上:“几日不动你,倒是越发野了!”
“呸!不知道是谁说只喜欢我,一路上跟我说了无数让我过好日子的话。结果呢?我一来到雁城,哪日不被膈应?”唐枝扬声道,坐起身来,恼怒地拨正发髻。
“这件事,其实——”郑晖犹豫着,说不出口。可是看着唐枝充满怒气的脸庞,不由暗叹一声,“当日是因为军中打了胜仗,将士们出去散心,平日里我也不去青楼的。然后就听到鸨母喊价,有个女子要开|苞。我便把她买了下来——”
“等等!”唐枝打断他道,面上似笑非笑:“郑大人原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知这些年买了多少开|苞的女子?”
郑晖见果然糊弄不过去,别过头躲开她的目光:“我买下她,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位故人。”
“这位故人是谁?”
“是——”郑晖咬了咬牙,“是你。”
“可是我并不认得你?”唐枝冷笑道,“你想唬我,也找个可信的借口!”
郑晖无奈,只得把当初被她救了的事说出来。唐枝仔细回想,隐约有个印象,不禁奇道:“莫非自那时开始,你便喜欢上我了?”
郑晖有些羞恼,忽听唐枝惊道:“那时我才十岁,你居然喜欢上我了?你真是qín_shòu!”
“你!”郑晖真正恼了,他剖心挖肺,只想叫她信赖他,谁知她竟如此!猛地将她推倒,狠狠堵住她的嘴。
唐枝被亲得喘不过气,不停地踢蹬,终于在快要晕过去时,郑晖亲够了,放开她:“哼,然后呢?你娶不到我,便买下荷语,打算与她过一辈子?”
“不是这样。”郑晖想到这里,有些惭愧。他竟然中了一个青楼女子的计,哪里配带兵打仗?
“哼,你是不是觉得,荷语真心喜欢你,把她赶走很对她不起?”听完郑晖的解释,唐枝冷笑着道,“别傻了,假若当初你只是个没什么前途的穷小子,你瞧她会不会算计你?你已经答应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她却非要没名没分地跟你,不是贪图富贵是什么?”
荷语想在郑晖心中种下一个结?没门!看她撕了她的面具!
“现在倒哭得可怜巴巴,不过是舍不得在郑府的清闲富贵日子罢了!”说着,唐枝话锋一转,“我瞧着你床上功夫很不错,是她教的?我却不信一个清白姑娘开|苞一年,便能熟练到这种地步。”
郑晖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张嘴想要辩解,又没什么证据。这时,腿上被唐枝蹬了一脚:“天晚了,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