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山岩峭壁上,东北军的数十挺马克沁水冷机枪,捷克式轻机枪,不停地发出撕裂苍穹的吼叫声,子弹,狂风暴雨般向苏军袭来。
可怜的苏联红军,在狭长的甬道上,不但无法发挥人数的优势,反而成了东北军机枪的靶子。
这么密集的队形,根本不用瞄准,闭着眼睛,都能把子弹打得颗颗咬肉。
白俄特战队的队员们则不停地放着冷枪,在清脆的枪声中,不断地有苏联军官的脑袋被打爆,那溅起的血花,洒落在地上的脑浆,真比西瓜汁和豆腐花混合在一起还要过瘾。
二十分钟过去了,苏军已经阵亡了三千余人,而东北军,似乎只有五百来人被流弹打死。
至于那些为数不多的重炮,因为太过显眼,很早就受到了东北军的“特别关注”,早就被摧毁殆尽了。
阿加塔少将心如刀绞,但有无可奈何。
如果他因为一时冲动,冲出警卫员的护卫圈,那么,等待他的,将是雨点般的子弹。
哒哒哒!又是一阵激烈的枪声传来,数十个猝不及防的苏军士兵顷刻间倒在血泊中。
只不过,这一次,枪声是从他们的西面传来的。
阿加塔定睛一看,只见一群人正快步向他们这边赶来。
人数约摸在八千人左右,军帽上的青天白日军徽在月光下散发着阴冷的寒光。
不用说,那是东北军的部队。
兄弟们!给我瞄准老毛子!狠狠地打!”一个走在队伍中央,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朗声大叫道。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浓眉锋利如利刃,一双大海般浩瀚的眼睛神采奕奕,手中的汤普森冲锋枪散发着腾腾的杀气。
领章上的金星,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似乎要与天空中的明月一争高下,落在他身上的月光,仿佛给他披上了一件银色的铠甲。
这个人,正是步兵第一旅旅长—东北讲武堂毕业的慕容天少将!
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数千把汤普森冲锋枪一齐发出的吼叫声,无异于死神发出的催命夜曲。
本就被打得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苏军,这个时候遭此一击,无异于雪上加霜。
血雾,不停地溅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后面那些拿着三零式步枪的东北军士兵,更是不甘寂寞。
枪口的火花每闪动一下,就有一个苏军士兵胸口被洞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步兵第一师,是东北军的精锐之师,其战斗力虽然不能和东北虎特战队和白俄特战队相提并论,但也算是常规部队中的精锐。
三百米内爆掉敌人脑袋,是必须做到的事。
即使在夜间,三百米内,也必须一枪打穿敌人胸膛,这是少帅张学良给他们定的要求。
完了!完了!”阿加塔少将面如死灰,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兵,再想想家乡涅留恩格里正在等待着他回家的妻儿,他不由得有些释然了。
妮娜,库茨科夫,原谅我,我再也回不去了。”妻儿的音容笑貌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阿加塔少将轻轻地取下了他脖子上那象征着荣誉的红星勋章,一行清泪缓缓地从他的眼眶中流出.......烟波浩渺的黑龙江面上,苏军士兵正在疯狂地用机枪,用火炮轰击对岸。
尽管己方已经伤亡了三千多人,但他们还是奋勇地向对岸冲去。
因为,他们还没有收到亚历山大所部覆灭的消息。
兄弟们!给我打呀!决不能让老毛子过江!”总指挥陆天陆天桓少将厉声吼道,同时*起一把三零式步枪爆掉了一个苏军炮手的脑袋。
东北军士兵也纷纷开火,在爆豆子般的枪声中,不少苏军士兵身中数弹,坠落江河。
同志们!我们必须快速过江!亚历山大同志在等着我们!”指挥舱里,斯巴新科少将声嘶力竭地吼道。
他怒目圆睁,青筋暴起。
这个三十六岁的俄罗斯汉子,似乎要抓狂了。
砰砰砰!几声清脆的枪声传来。
几个正欲开炮的苏军炮手瞬间到下。
如果是白天,一定会看到,他们的太阳穴处,都洞穿了一个血窟窿。
这明显不是流弹打的。
他们三百米外,几艘漆黑的装甲艇正静静地停泊在江中。
中间的一艘装甲艇上,一个体态修长挺拔的黑衣人正静静地站在甲板上,仿佛月光下的一座黑色雕像。
一头短发已被夜风吹得凌乱,轮廓分明的脸冷若冰霜,像是经历了无尽的岁月与沧桑。
浓密的眉毛下,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血光闪闪,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来自大自然最深处的嗜血与疯狂。
这个人,正是野狼。
他身边的人,正是他一手训练的东北虎特战队成员。
砰!一个丹凤眼,卧蚕眉的东北军士兵开了枪。
一个正准备将炮弹放入炮膛的苏军士兵应声倒下,血,不停地从太阳穴的血窟窿里流出。
这个开枪的士兵,正是东北虎特战队的狙击手—顾剑铭。
东北虎特战队的队员们开枪很会拿捏时间,专门等到炮声响起的时候开枪。
这样,枪声就会被炮声所掩盖。
苏军的注意力都被对岸的东北军吸引着,再加上东北虎特战队的衣服和舰艇都是清一色的墨黑色,所以,苏军士兵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野狼冷冷一笑,双手轻轻地挥了挥。
无数道寒光铺天盖地地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