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个开车的怎么搞的?这么久还没反应?”格纳季有些纳闷,一种不安的感觉渐渐地涌上心头。
车厢里的空气,正变得越来越冷,似乎一座无形的冰山正慢慢地在四周围堆积起来。
你,下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格纳季对一个站在他身边的警卫员说。
只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身为将军的那种威严,有着的,则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惊惶与恐惧。
军令不可违,那个年轻的警卫员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砰!一声低沉的枪声传来。
警卫员的眉心处忽然长出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然后仰面倒下。
卡车左侧的一堆长及腰间的乱草堆里,全身都进行了厚厚伪装的白俄狙击手卡扎耶夫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左眼紧闭,右眼紧紧地贴在夺魂-29狙击步枪(仿后世ak47步枪上加装光学瞄准镜且加长枪管。)的光学瞄准镜上,安装了厚厚的橡皮缓冲垫的枪托正抵在自己的肩上。
头儿,我们直接围上去,把红匪的那两个将军直接逮住算了,何必与他们玩了?”拿着捷克式轻机枪的别连琴科不解地问。
这次是出来阻击俘虏两个落荒而逃的苏军将领,不是去执行高难度高风险的任务,所以他没有将他擅长*作的轻型迫击炮带在身上。
别急,让鹰眼(卡扎耶夫的代号)那家伙好好地玩玩他们,我今天倒要看看,红匪的将军到底有些什么本事。”阿廖沙冷笑着说,冰蓝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猫戏老鼠的玩味。
这些红匪害得自己背井离乡,有家不能回,在心中,他一直都对红匪充满着深深的仇恨。
想起那些死在红匪枪下的兄弟,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现在有机会,他就要好好地玩一玩这些红匪,让这些道貌岸然的红匪丑态百出,出一出心头的那口恶气。
果然,又有三个苏军警卫员走了下来。
卡扎耶夫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枪一个爆掉了他们的脑袋。
枪身上虽然安装了消声器,但在这空旷的草地里,发出的声音依旧不小,格纳季已经隐约听到了枪声。
派出去的警卫员都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这两个苏联将军就算再傻也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面面相觑,久久无语。
无边的恐惧,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们,令他们心跳加速,头皮发麻。
军长,我看,让警卫员围在我们身边做人墙,保护我们慢慢往索罗维耶夫斯克的方向推进。”谢苗少将把嘴凑到格纳季的耳边,轻轻地说。
也许,这个时候,他也有了一种羞耻感,所以才用悄悄话的方式和格纳季说,不让四周的警卫员听到。
格纳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这些警卫员,本来就应该保护自己,他们即使全都死光了自己也不用心疼,大不了回去上报中央,给他们授予一些烈士的称号。
打定主意后,格纳季和谢苗立即在警卫员的环绕中下了车。
辅一下车,几声低沉凄厉的枪声猛然响起,十多个警卫员手中的*沙冲锋枪没能发出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脑袋都被打爆,猩红色的血汇合着白花花的脑浆洒在地面上,煞是骇人。
格纳季和谢苗一时间完全楞住了,深深的恐惧使得他们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这时候,阿廖沙向周围的五十多名兄弟做了个“围上去”的手势。
荷枪实弹的白俄特战队员立即围了上去。
看到一张张和自己一样的金发碧眼的俄罗斯面孔,两位将军先是一愣,再看看他们那奇特的打扮和身上拿着的奇怪的枪,顷刻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两位将军,不好意思,你们被捕了。”阿廖沙冷冷地笑着,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两个领章上戴着将星的家伙。
与此同时,五十多把夺魂-29自动步枪齐刷刷地瞄准了这两位苏联将军。
两位将军顷刻间感到心如死灰,格纳季更是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张学良早就预料到了,如果这两个家伙要抛弃士兵逃跑的话,肯定会往索罗维耶夫斯克方向逃窜。
因为,他们是从那里来的,人,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下会本能地往自己来时的方向逃窜。
至于张学良怎么知道他们会逃跑的,那是因为,在攻打后贝加尔斯克和乔巴山的时候,他就目睹了苏军将领善于逃跑的作风。
所以,他料想,这些习惯了养尊处优的苏军将领,在面临生与死的时候,会舍弃麾下的士兵逃跑。
因此,他就提前安排了阿廖沙等人在这一带堵截。
这里,是通往索罗维耶夫斯克的一条必经之路。
当然,还有很多条小道可走,但是如果这两个将军真的要逃跑的话,肯定是不会选择小道的。
因为,为了保命,他们肯定会坐汽车逃跑,而小路,汽车是无法通行的。
没想到,张学良这招守株待兔还真逮住了两条大鱼。
兄弟们!给我杀!”
一个二十五岁上下,剑眉星目,面容冷峻,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的青年高举着手中月牙形的弯刀,气吞山河地吼道。
领章上的将星在夕阳下散发着璀璨耀眼的光芒,雪亮的弯刀弥漫着浓浓的杀气,那声音,更是有着一种千军万马集团冲锋的磅礴气势。
他的左肩上缠着带血的纱布,他受过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