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漫天的雪花随风不停地飘落着。
回到奉天,已经三天了。
房间里,张学良悠闲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飘忽的雪花,轻轻地端起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温热的咖啡通过食道流入胃里,一股暖流充斥着腹腔。
头戴一顶时尚的小洋帽,长发披肩,身着乳白色棉袄的赵四小姐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一双纤尘不染的玉手轻轻地托着腮帮子,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柔情地看着他。
汉卿,你是不是差点把蒋介石的总统府给炸了?”赵四小姐俏皮一笑,好奇地问。
是的,这事情你怎么知道?”张学良眨巴着眼睛,故作不解地问。
虽然蒋介石极力隐瞒事实真相,但总统府被炸出一个缺口在当时的中国可以算得上是轰动一时的大事。
你的英雄事迹都登报了,今天,“张少帅轰炸总统府,蒋总裁三魂丢七魄”都成了东北日报(张鑫璞穿越后在东北创办的一种官方的报刊)的头条。
喏,你自己看看吧。”赵四小姐微微地笑着,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了张学良。
张学良结果报纸看了看,心头不由微微一震。
报刊上不仅有赵四小姐所说的标题,还附有一张照片,就是总统府被炸出一个口子的照片。
想不到,在这个时代,信息传播的效率又是如此之高。”张学良心中暗自叹道。
这会儿,蒋介石估计要被你气死了。”赵四小姐“扑哧”一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他想扣押我,我当然不会让他好过,大不了一起上路。”张学良冷冷地说,一种豺狼般狠辣的光从他深邃的瞳孔里迸射而出。
汉卿,你别吓我。”赵四小姐有些担忧地说,俏丽的脸已变得惨白,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她的确是被吓坏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目光如剑,杀气腾腾的张学良。
宝贝,别怕,只要我还活着,就会好好地呵护你,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张学良满怀深情地说,紧紧地将赵一荻拥入怀中,贪婪地享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
赵一荻紧紧地搂着他坚如磐石地腰,深切地感受到了从他伟岸的身躯上传来的男子汉的气息。
她微微一笑,忽然觉得什么也不害怕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只要有张学良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用怕。
江西瑞金,中央苏区。
伟人轻轻地拿着一份报纸,目光深沉地看着报纸中的内容,渐渐地陷入了沉思。
这个张少帅如此戏弄蒋介石,对我们来说到底是敌是友?”
主席,你在想些什么?”坐在一旁的一个头戴红星军帽,身着打满了补丁的土灰色红军军装的中年人颇有深意地问。
这个中年人约摸四十岁左右年纪,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瞳孔不停地散发出一种干练与睿智的光。
恩来,今天的报纸你都看了吗?”伟人微微一笑,问。
主席要说的,可是张学良用炸药把蒋介石的总统府炸出一个口子,把蒋介石吓得魂飞魄散的事?”中年人会意地问。
伟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据潜伏在南京的同志说,好像是当时蒋介石有意解除张学良在东三省的军政大权,收编东北军,张学良不肯,蒋介石想用武力扣押张学良,谁知道,张学良已经事先在总统府周围安放了炸药。”中年人淡淡地说。
看来,这个张少帅不简单呀!”伟人轻叹一声。
就是不知道,他对我们来说是敌是友。”
张少帅虽然是军阀张作霖的儿子,但对我党的态度,却与他的父亲大大的不同,在东北,他并没有进行过任何*的行动,而且,他还在东北实行过类似我党的土地革命,带头把家里的几十亩良田分给贫苦农民,还出台过保障工人,及妇女儿童权利的法案,在东北可谓是深得民心,对日本人的态度,更是出奇的强硬。”中年人缓缓地说着,目光中渐渐地流露出一种赞许的神色。
听到这些事情,伟人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不住地点了点头。
张少帅是个真正的爱国者,至少,他不是我党的敌人。”他心中是这样想的。
南京,总统府。
啪!一个水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碎成数块。
滚!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穿着休闲装的蒋介石皱眉瞪眼,对着几个佣人破口大骂。
看看桌子上的报纸,再想想三天前发生在总统府上的事,他就气得肺都要炸开。
这个张汉卿也太他妈的狗胆包天了!”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总统府上如此放肆过,就算是张学良的父亲张作霖,生前和他交谈时,至少表面上是彬彬有礼的。
但是这个张学良,竟然差点用炸药把他的总统府,还有一大群国民政府要员送上天。
他越想越气,真恨不得把张学良抓起来,亲手一刀一刀地张学良凌迟掉。
达令,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吗?”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柔美的女声。
娘希匹的!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总统府如此放肆过,那个张汉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仅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伤戴雨农和何应钦,杀我国府士兵,还差点把我的总统府炸上天,我真恨不得亲手一刀一刀地把他的肉割下来。”蒋介石恨恨地说,一双眼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达令,如果你当时让他回去的话,不就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