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参议,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学良淡淡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杨宇霆。
少帅,对于我,你就不用打哈哈了,昨天晚上,你这么做,我理解你的心情,对于日本人,我也没有任何好感,但是现在,我们还不宜喝日本关东军完全撕破脸。”杨宇霆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学良,语重心长地说。
杨参议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情是我干的?”张学良眉毛轻翘,眨巴着眼睛,有些有些不解地问。
少帅,对于我们,你就不要隐瞒了。”一身长衫马褂的常荫槐开了口。
我知道你的心情,日本人前些日子趁着少帅你率军北伐苏军,派出忍者袭扰北大营,杀害我们的西洋科学家和技师,破坏我们的兵工厂,制药厂,还杀害了王以哲将军,我们所有人对日本人都是恨之入骨,可是现在,我们和苏联还没有正式谈判签约,中东铁路还未完全回归我们之手,东北军经此一战元气大损,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元气,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确实不宜和日本关东军翻脸。
少帅,我别的不说什么,如果你真的想打日本人,你往哪里指,我马占山就往哪里打,绝没有半点含糊。”马占山目光炽热地看着张学良,铿锵有力地说。
但是现在,我也是觉得,在对苏联的战斗中,东北军的损耗也大了些,要打日本人,也要等恢复元气了再说。”
这么说,你们都认为,昨晚的事情是我暗中命人干的?”张学良一字一句地问,目光深邃地扫过三个人的脸。
对于他们,张学良没有生气,他们都是为了东北军,为了他张少帅好,都是一些经过历史考验的真正的爱国人士。
三位东北大员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学良这张儒雅英俊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但现实很令他们失望,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这个小六子变了,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没了毒瘾,没再去寻花问柳。
但他的性情却变得无比的阴沉,无比的可怕。
为了消灭十多万苏军,可以一把火烧掉一座城市,为了出一口恶气,居然派出他的秘密部队,把日本人的租借地旅顺大连大闹了一回,连关东军的司令官田英太郎大将都差点丧了命。
这个小六子,越来越深沉,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
虽然张学良没有承认,但他们心里都百分百肯定,昨晚的事肯定是张学良主使的。
在东北,除了他张学良,谁有那个实力,那个胆量。
换成其他军阀,对于日本人,恐怕早就敬而远之,惟恐得罪了后者。
只有他刚打赢了苏联人的张学良张少帅有这个胆。
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张学良目光一寒,冷声问道。
三个人没有说话,看着张学良的目光却变得有些恐惧。
因为,他们隐隐感受到了张学良目光中那若有若无的杀气。
日本关东军可以制造皇姑屯事件,炸死我父亲,我为什么就不能毁他们的飞机场,暗杀他们的司令官,凭什么他日本关东军区区一万人就可以横霸东北,把我们四十万东北军视若无物,就算他日本关东军要发难又怎么样?我可以把苏联人打回老家,同样也可以把他日本人赶到东海里喂王八!”
三个人依旧保持着沉默,张学良那种俯瞰天下的王者霸气令他们难以仰视,那一往无前的决心更是把他们深深地折服了。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张学良淡淡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
这是一根上好的苏联uil香烟,从战场上缴获的。
香烟吸入肺腹的那一瞬间,的确能暂时地令人忘却许许多多的烦恼与忧伤。
刚才,他心中确实有些火了。
因为,南京政府给他发了一封要求他协助关东军追查“凶犯”的电报,电报内容还多了那么一段话。
那是后世著名的,关于“不抵抗决议“的一段话。
大意就是,无论日本人如何挑衅寻事,张学良都必须忍让,一切听候中央政府的处理。
对日本人没有底线的容忍?这蒋介石的脑子简直是让驴给踢了!”尽管对此早有准备,但心中也免不了一阵大怒。
这个年头的中国人,都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把精力都放在了窝里斗上,才让日本人有机可乘,才有那三千五百万人的牺牲和八年的血火。
出来吧,对于我,你们两个何必鬼鬼祟祟呢?”张学良扬眉轻笑,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了一阵烟雾。
两个人,两个一身黑衣的人慢慢地从樱花丛里走了出来。
一个面容清秀冷酷,另一个,则铁血狂野。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学良的生死兄弟,野狼和风影月。
野狼的身上,依然背着那把被乌黑的刀鞘包裹着的,毫不起眼的刀。
你们很早就在这了?”张学良讪笑着说。
也不是很早,在你和那五个人谈话的时候就在这里了。”风影月不紧不慢地说。
你们害怕他们会对我不利?”张学良饶有兴趣地问。
不,我当然不担心,因为,凭他们的实力,如果想对少帅不利的话,即使没有我在场,死的,也只是他们。”野狼冷冷地说,眉宇间流露出的,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狂傲与不羁。
如果死的是我的话,我也就不配做这东北三省的少帅了,对吗?野狼?”张学良问。
是的,一个垃圾,当然没有资格掌控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