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大帅府。
汉卿,你这次干得很好,不仅争取到了美国在外交上支持我们,压制苏联,还弄到了一批技术、人才、设备以及一些飞机、坦克等战略武器,这些,对我们东北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房间里,一身中山装的张作相乐呵呵地笑了笑。
只是,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凝重,也有些阴沉。
叔父,怎么了?你是觉得我出让给美国的利益太多吗?”张学良不解地问,旋即解释道。
舍不得孩子逃不得狼,如果不把这些开辟的油田让出部分利益,不转让一些中东铁路的股份,我们根本无法得到美国的支持和援助,我们中国,终究还是个弱国。”
张学良说着,眸子间掠过些许惆怅的神色。
汉卿,我没说你出让这些利益有什么不好,正如你所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些帝国主义列强,谁是真心帮助中国的?谁不想从中国身上多割几块肉,你能在出让这么点利益的情况下就争取到了美国,已经是个很不错的结果了。”张作相沉声说道,忽然话锋一转。
只是汉卿,你昨天晚上在华盛顿警察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冲动了些,差一点就使我们东北成了西方世界的众矢之的,真酿成了那样的结果,我们就成了中华民族的罪人了。”
我在华盛顿警察局里的事情,老叔你都知道了?”张学良饶有兴趣地问。
你的壮举我当然知道,你带着野狼和风影月闯入警察局,大杀四方,把美国警察杀得血流成河,砍了一个警长的脑袋,还把他们的局长弄成了全身残废,还用枪指着美国总统胡佛,少帅你可真是威风八面呀!”张作相哭笑不得地说。
终究是年少轻狂啊!
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张学良却明显地意识到,张作相对他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有太多的不瞒。
因为,张作相对他的称呼已由“汉卿”变成了“少帅”。
“汉卿”代表着一种亲情,一种温暖。
而“少帅”代表的只是一种敬畏,一种远离。
老叔,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张学良凝视着张作相,不紧不慢地说。
张作相有些愣然,他没有想到,一向对他敬重有加的张学良竟会和他抬杠。
老叔,我知道,你爱东北,也爱整个中国,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东北,为整个中华民族着想,但是,有些时候,你很迂腐。”张学良目光灼灼,毫不避讳地说。
做人做事要有原则,对于帝国主义列强,我们更不能一味地忍让,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他美国鬼佬挑衅到了我的底线。财政部长米尔斯的儿子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调戏一荻,而鬼佬警察非但不为一荻主持公道,还偏袒罗伯特,说一荻是无理取闹,所以,我自然要给美国鬼佬一点教训。老叔,你想想,如果那个花花公子调戏的不是一荻,而是一个普通的在美华人女孩,受害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普通的华侨家庭的话,你想想,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张学良说得情真意切,深邃的星目瞬间杀气弥漫。
张作相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海外华人的命运是多么的悲惨,西方鬼佬是多么的颠倒黑白,凶狠残暴。
良久,张作相才缓缓地开了口。
汉卿,你不是个合格的枭雄,但你却是个重情重义的英雄。”
我是英雄,是枭雄,还是恶魔,自有后人评说,现在,我只是在做一些我认为应该做的事。”张学良冷声说着,转身走出了张作相的卧室。
那目光,那神情,是如此的无所畏惧。
门外,一个身着黑色宽袍大袖,面容冷峻的年轻人正静静地站着,像是等了他很久了。
风影月,你是不是站得有些累了?”张学良讪笑着说。
躺着没事做,才是真正的累。”风影月淡淡地说。
少帅,你昨天在白宫,把关于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告诉了巴顿,而巴顿又是一个一点就通的军事奇才,你就不怕,美国训练出一支和我们实力相当的特种部队吗?”风影月微笑着问。
对于真诚的人,我自然要用真诚的方法对待他。”张学良扬眉轻笑,缓缓地说。
巴顿将军是一个铁血、正直的军人,我自然不好意思藏私,而且,美国政府也不会太过重视这些,经济危机已经让胡佛的头脑快要爆炸了,而军方那些家伙,也只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大兵团作战上,不会有太多的人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为什么?”风影月有些不解地问。
特种作战,在这个时代,是个新事物,而新事物需要被人们所接受,往往需要一定的时间,甚至还要有一些血的教训,就算他美国弄出特种兵,也只不过是一些早期的,战斗素质中篇下的特种兵,是无法和我们的“天影”,死士还有东北虎特战队相抗衡的,况且,就算他们训练出一支能和我们的“天影”相抗衡的特种部队又如何,虽然特种部队有攻敌不备,出其不意的作用,但两国交战,最终比拼的,还是综合实力。”张学良眼珠微转,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哦。”风影月轻轻点了点头。
少帅,我们和美国的蜜月,或许只是暂时的,在不久的将来,美国,也许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没错,我们和美国的蜜月是短暂的,从长远看,美国是个大国,是一个综合国力强盛,正在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