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在制高点的迫击炮手别连琴科稍稍校正射击角度,调整射击诸元,然后微微笑了笑。
轰!苏制轻型迫击炮发出欢快的鸣叫声,一发炮弹中中地落在密集的苏联红军中间。
一阵火光闪现,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着。
他们在那里!同志们,和我一起冲!”一个三十多岁的苏军少校大叫着,用手中的tt-33手枪指着炮声传来的方向,示意自己的手下和自己一起往那里冲。
意识到方向有可能被发现,别连琴科紧抱着轻型迫击炮,将身子缩成球状,一个翻滚滚出了三米开外。
狙击手卡扎耶夫的狙击步枪已经瞄准了那个耀武扬威的苏军少校。
砰!7.62的子弹旋转着飞出,瞬间贯穿了那个苏军少校的眉心。
血,不停地从苏军少校的眉心中流出,与此同时,卡扎耶夫就地一个翻滚滚出了两三米。
这是“野狼”教他们的,在战争中,一个狙击手如果连开三枪都不换地方,那么无异于自杀。
咻咻!苏联红军的迫击炮叫了起来,听声音,大概有两门迫击炮一齐开火。
轰!轰!卡扎耶夫原先隐蔽的地方登时成为一片火海。
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不失时机地叫了起来,一条条火龙呼啸着从炽热的枪管中喷涌而出,二十多名苏军士兵登时如同割到的麦子般倒下。
师长同志,我们已经伤亡近百人了,其中还有骑兵第二团的团长,步兵三团一营的营长。”无线电里,传来了通讯员急促的声音。
可恶!”米加诺夫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厚重的装甲上,气恼地大叫道:“务必给我消灭这伙敌军!”
他手下的旅长团长们,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自己的长官火气如此之大,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如果换做是其他将领,可能早就下令停止对偷袭之敌的围剿,部队继续向满洲里方向开进。
但是这个米加诺夫却不同,他在“十月革命”后的卫国战争中,以刚强、敢打敢拼著称,曾屡次以硬碰硬的方式击败不少白俄军,曾获得过列宁授予的红星勋章。
他是个视荣誉高过生命的主儿,同时也是个脾气火爆的家伙。
所以,他决不允许他一向看不起的“黄皮猴子”在袭击自己后还能扬长而去,因为,在他看来,那不只是他个人的耻辱,更是苏联红军的耻辱,甚至是整个苏维埃政权的耻辱!
咻咻!又有两发迫击炮弹落在机枪手查尔斯基和科尔曼所在的位置。
阵地登时一片火海。
不过,他们两个早已换了地方。
秉承“野狼”的理念,特种作战的士兵,无论*纵什么武器,都不能傻愣愣地死守在一个地方,至少打了两三枪就要换一个位置。
看着正在燃烧着的腾腾火焰,查尔斯基和科尔曼心头感慨万分,对那位东方的“野狼”教官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与此同时,狙击手基里连科和卡扎耶夫分别瞄准了一个苏军迫击炮手的头部。
啪啪!两声枪响,两颗脑袋被打爆,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两人相视一笑,再一次变换了位置。
哒哒哒!苏联红军的m1910式重机枪疯狂地扫射了起来,数十把莫辛纳干步枪也配合着机枪,同时向前方射击。
不过这种盲目的射击,并没有给白俄特战队的队员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他们都分散隐藏在草原深处,如果偶尔有子弹飞来,他们便卧倒,或者飞快地滚动躲开子弹。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遭受过风影月和野狼的虐待,在他们匍匐前进的时候,用重机枪对他们进行扫射。
妈的,这些红匪扫过来的子弹还没有训练时的刺激!”阿廖沙轻蔑地想,目不转睛地望着正慢慢地向他走来的苏联红军。
他咬咬牙,把手中的夺魂—29自动步枪调整到连发状态,对准面前的苏联红军就是一顿暴雨般的扫射。
十来个苏军士兵反应过来,胸口便冒起一阵血雾,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阿廖沙猛然站起身子,猫下腰,快步向后面跑去。
茫茫草原无边际,他们有着足够的空间与苏联红军周旋。
苏联红军似乎发现了他,十多挺莫辛纳干步枪,三挺马克沁水冷机枪,对着他一齐叫了起来。
阿廖沙不慌不忙,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屑。
只见他时而跳跃,时而卧倒,时而翻滚,速度,当真是快如风,疾如电。
呼啸而至的子弹不停地擦过他的身畔,掠过他的发梢,甚至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但硬是没有一颗能够打中他的人。
仿佛他总是能预料得到下一颗子弹会落在什么地方,然后从容地做出闪避。
苏联红军士兵惊呆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人竟然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内以这种方式闪避步枪和机枪的扫射。
通过声音判断着弹点,从而提前做出反应,是“天影”的必修课,苏联红军看似不可能的事,对于每个“天影”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阿廖沙规避子弹的同时不停地用夺魂-29对着苏联红军扫射,如此开阔的地带,苏军士兵又没有他这样的本事,简直是活靶子,不一会儿,便有不下二十名苏军士兵死在他的抢下。
给我用迫击炮,炸死那个家伙!”一个四十出头的苏军中校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两个苏军士兵立即抬来了一门口径为100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