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元帅你倒是挺大方哦。“张学良讪讪一笑,脸上的微笑颇有些耐人寻味。
只要要求不是很过分,我都可以尽可能地满足。”看着仿佛被饿了十八辈子,正狼吞虎咽的朴天义,斯大林双眸精光闪动,若有所思地说。
那么在斯大林元帅你看来,什么事情是很过分的呢?“张学良眨巴着眼睛,慢慢地将一块”哈恰普利“奶烙馅饼放入嘴里。
比如,有的人不但残忍地杀害了别人的亲人、朋友,还跑到别人家门前以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并且还想受害人的家中捞到更多的财物,这不是明显的欺人太甚么?”斯大林不温不火地说,轻轻抿了一口“赫万奇加拉”半红葡萄酒。
伏罗希洛夫的眉头已微微拧紧,椭圆状的眼睛里慢慢地燃烧起了一团烈火。
图哈切夫斯基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愠怒。
的确,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斯大林元帅,我想问你,如果先是那个人到别人家里杀人放火,掠夺财物,之后才被人反击,杀到自家门前的呢?你认为谁对?谁错呢?“张学良打趣地笑了笑,颇有深意地问。
在我看来,世界上似乎没有这么不可理喻,而又无能至极的人。”斯大林淡淡地笑了笑,深邃的瞳孔里微起波澜。
每一个人要做一件事,哪怕是在别人眼里看来,是伤天害理的事,他总有一个理由,总有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而且,他做那件事很可能不是为了他自己。“照斯大林元帅这么说,你们苏联出兵黑龙江和内蒙古,阻挠我收回本就属于中国的中东铁路主权,策动外蒙古分裂,是为了你们的国家和民族,是正义的事,对吗?”张学良不紧不慢地说,眼神玩味地看着斯大林。
少帅的意思是,这场战争是我们苏联挑起的,主要责任应该由我们苏联来负,对吗?“斯大林目光森冷地看着张学良,若有所思地问。
难道不是吗?”张学良轻轻扬了扬剑眉,嘴角上勾起一抹冷笑。
不是斯大林元帅你先让那个什么米加诺夫带了一个师,还有十辆t-18坦克到满洲里寻衅的吗?他的部队让我们给灭了之后,不还是你让布柳赫尔率领八万所谓的苏联远东红旗特别集团军出征的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寻衅在先,而我,身为苦主,为了维护国家主权和民族利益,不得不出兵反抗,一个不小心,消灭了你们三十多万苏联红军,打掉了你们苦心建设多年的技术兵种,还顺带占领了你们的伯力和双城子。“张学良说完之后,神色轻松地拿起盘中的一块奶烙馅饼放入嘴里,那惬意的模样仿佛不是在说一场战争,而像是在描述他玩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伏罗希洛夫眉头紧锁,难以抑制的怒火跃然脸上。
图哈切夫斯基的一双眼睛更是要喷出火来。
图哈切夫斯基一生光明正大,为人正直,爱苏联军民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更何况,那些在中东铁路争夺战中被张学良打得几近崩溃的技术兵种,都是他花费多年时间建设的,其间凝聚着他无数的心血!
野狼和风影月依旧是神色淡然,在自顾自地抽着烟,吃着点心,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们毫不相干。
而饿坏了的朴天义,眼睛里只有食物了,张学良和斯大林在谈什么,他一点都不关心,也不想关心,就在两人四目交投,几近争执的当儿,他还在大口大口地吃着鲜嫩的羔羊肉,津津有味地喝着美味可口的“哈尔乔”羊肉汤。
少帅这么说就有点儿不地道了。“斯大林拿起一片奶烙馅饼放入嘴里,目光深沉地看着张学良的眼睛。
我的代表库兹涅佐夫只是到贵大帅府上与你商讨关于中东铁路的修约,还有账户不清的问题,而少帅你,却粗暴地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恶言把他轰走,之后还强行出兵查封了我们在哈尔滨的大使馆,非法逮捕了我们驻哈尔滨的大使赫尔辛耶夫,查封我们的商船贸易公司,国家贸易公司,鼓动旅居东北的白俄残党非法接收我们的机务处、车务处,强行解散路局苏职工会,妇女部、童子团,非法逮捕我们苏方的副局长和两百多名苏籍职工,事情发生之后,我还一直向贵大帅府通电,希望能和平解决这件事,是张少帅你,对我们的好言相劝置若罔闻,还恶语相向,我为了维护我们苏联军民的权益,才出兵中国的!”
哦,斯大林元帅,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吃饱了撑的吗?“张学良轻轻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哈尔乔“羊肉汤,不卑不亢地说。
不是你们苏联强行霸占中东铁路,还让那个库兹涅佐夫到大帅府来勒索我两个亿的卢布,我会对你们的那些什么商船贸易公司,国家贸易公司进行查封吗?我会去为难你们那些个铁路工作人员吗?如果不是你们恶意策动外蒙分裂独立,我会让东北军将士背井离乡,去攻打外蒙古吗?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们。”
张少帅,库兹涅佐夫到大帅府找你所要赔款,是有理有据的,《奉俄协定》中明确规定,奉俄双方共同管理中东铁路,也共同担负铁路的开销,但是,你们奉系却从未认真履行过其间的任何一条协定,你的父亲张作霖在五年前就已经欠债达1400多卢布,所以,我的代表到你的府邸向你索要赔款是合情合法的,至于外蒙古,那里的人民早就有意向摆脱你们的落后统治,自己当家作主,我们苏联不过是对他们进行人道主义的援助而已。“斯大林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