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日本兵慢慢地从墙边探出半个身子,抬起枪,慢慢地瞄准了野狼。
砰!枪响了,不过不是三八步枪的声音,而是苏制*沙冲锋枪清脆的响声。
那个日本兵的钢盔登时多了一个窟窿,眉心处更是在瞬间长出了一颗血红色的眼睛。
就你们这种战斗力,也敢来和我叫板!“野狼眸子间闪过一抹讥嘲,继续奔跑跳跃前进。
常年在深山老林和野兽搏杀,独自一人在西伯利亚和俄罗斯黑熊战斗过的他早已具备了常人无法比拟的灵敏感知能力。
只要日本人的枪口瞄准他,他就能在第一时间感到危险。
枪声一响,他便能在同一时刻判断出弹着点,并立即做出规避动作。
所以,日本兵开的枪看似密集,但一连几枪过去,硬是没有一颗子弹能够打中他,打得最精准的一发,也就是在他的棉袄上划出了一个口子罢了。
野狼这么做是故意暴露目标,把这些隐藏在掩体后面的小鬼子吸引出来。”张学良微微一笑,一丝叹服的神色在深如大海的眼眸中跳跃着。
尽管他早已习惯了野狼的剽悍身手和行事作风,但对于野狼这种主动暴露自己吸引敌人火力,掩护自己兄弟且给兄弟创造杀敌条件的行为,还是十分的感动。
绝不能辜负了野狼的好意!“张学良心中暗道,目光也随之变得无比的犀利。
手中的*沙冲锋枪当即调到单发状态,一个日军士兵的樱星钢盔清晰无比地出现在了白光瞄准镜之中。
然后,他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啪!
7.62毫米的子弹瞬间洞穿了看似刀枪不入的钢盔,鲜红色的血像缺了口的溪水一样,哗啦啦地直流。
打死他!”佐藤中紧皱着眉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虽然他紧握着军刀,目眦尽裂,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样子,但是,他并没有像所谓的英勇的武士一样,跨出作为掩体的墙壁,而是紧贴着墙猫着身子站立。
因为,野狼剽悍的身手,精准的枪法和出手的凶残,已经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
该死的,今天怎么遇到了这么强悍的对手!“冷汗,慢慢地从他青筋暴起的额头上渗出,眼睛里的凶光已经渐渐地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已无助。
雪花一片片地飘落,天气似乎变得愈发的寒冷,凄厉的风如同一把把无形的尖刀,狠狠地从他的毛细血管中刺入,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
他只是一个刚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和朝鲜的抵抗组织打过几仗的学生官罢了。
那几仗,只不过依仗了武器的精良和人数优势取胜罢了,但在他心里,却还真产生了皇军不可战胜,自己天下无敌的想法。
当他的军刀划破一个朝鲜抵抗组织的俘虏的咽喉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一名合格的大日本帝国武士,一名优秀的军人!
现在,面对野狼这个几乎超越了人类的可怕敌人,他开始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砰砰!又是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两个把枪托抵在肩窝处,准备开枪射击的日本兵像被拦腰斩断的枯树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中弹的地方,依然是一击致命,毫无存活几率的眉心。
野狼离他们已经不到五米了,犀利的目光如刀,无情地切割着每一个日本兵的心脏。
八嘎!”几个日本兵抬起枪冲了出来,睁大着血红的眼睛破口大骂。
看似英勇,实则是精神接近崩溃的表现。
野狼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将握枪的手轻轻地扬了扬,然后两颗子弹旋转着飞出,像长了眼睛一样钻进了他们的眉心。
啪啪啪!厚重的军用皮靴在雪地里踏出一阵节凑明快的响声,剩下的十余个日本兵抬起步枪,怒目圆睁,大叫着从掩体里冲了出来。
寒风习习,雪亮的刺刀在月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给我把他围起来,杀了他!“佐藤中尉一个跨步从房屋后面跨了出来,在一众日军身后站立着,抬手举起军刀,指着野狼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尽管声势骇人,但眼睛里跳跃着的确是惊恐、迷离与不自信。
仿佛一只青蛙遇上了一条要把自己吞掉的毒蛇,迎面扑来的冷风令他不寒而栗。
十余个日军士兵熟练地成刺杀队形散开,每个人间隔约摸一个手臂的距离,排成一个不规则圆形状,将野狼围在了核心。
每一把刺刀都在同一时刻抬了起来,齐刷刷地对准了野狼。
野狼深邃的眸子沉寂如水,一丝讥嘲与玩味慢慢地爬上了他冷峭而沧桑的脸。
不得不说,日本兵摆出这样的阵型其实挺具备实战意义的,不只是为了吓人和观赏性。
围城圆形,等于三百六十度都的战斗位置都为他们所占据,也就是说,敌人所有闪避和撤退的路线都让他们封死了。
只要战斗一开始,他们就会从四面八方发起进攻,凭借他们本就精熟的拼刺技术,足够可以把一个稍微习过武的人刺成血葫芦。
但是,这些东西,在野狼看来,只是小孩子的过家家罢了。
当年野狼独闯克里姆林宫刺杀一个大公,手持一把战刀面对数百名荷枪实弹的沙皇俄军都没有怕过,何况眼前这十余个早就被他吓破了胆,凭借着本能的求胜*在苦苦支撑的日本兵。
八嘎!”两个日本兵挺起刺刀,怪叫着冲了上来。
野